溫思鶴接到宮銜月暈過去的消息時,正在跟自己的人打電話,但他什麼都顧不上連忙,馬上就去醫院了。
宮銜月的臉頰是紅的,一直都在發燒。
溫思鶴在的床邊坐下,雙手抓著的手,反復的在的手背上親了親。
宮銜月本不到,醫生說已經燒到了四十度,要是溫度再降不下來的話,可能會影響到腦子。
溫思鶴又氣又怒,不是說的想要去看麼,不是跳崖說的沒什麼關系麼?現在這樣可憐的人又是誰!
宮銜月的里就沒有一句實話,而且也總是這樣讓人擔心!
醫生使用了各種降溫的手段,但是在宮銜月的上都沒有用,似乎一直都在做噩夢,里總是念叨著什麼,可是沒人清楚的噩夢容。
溫思鶴整天在病床邊喊的名字,給說一些好笑的事,可是溫度依舊降不下來,到最后,醫生竟然讓他做好心理準備。
溫思鶴一下子就火了,將病房的東西全都砸了。
“什麼心理準備?!你們告訴我是什麼心理準備!你們的意思是可能會死嗎?這只是普通的發燒,為什麼你們會束手無策,給我找最好的醫生!!”
說完,他又無力的去拉著宮銜月的手。
“宮銜月嗎,你給我醒醒!你不能死,給我醒過來!”
醫生擔心他在醫院里會繼續鬧,而且明顯看得出來他的神出現問題了,馬上就打了傅燕城的電話。
傅燕城來的很快,謝楓也跟著過來了。
兩人趕到的時候,溫思鶴倒是已經安靜了,只是胡子拉碴的,就那麼坐在地上,一副頹廢的樣子。
傅燕城將人一把拉起來,“醫生還沒下達病危通知書,只是讓你做準備而已,你給我起來,這樣像什麼樣子。”
溫思鶴坐在地上不起來,傅燕城和
謝楓一人拉著一邊,強行將他拉到了椅子上。
醫生來來去去好幾撥,但是得出的況都不太好。
溫思鶴突然就明白了,他留不住宮銜月,一個想死的人,是留不住的。
他看著還躺在床上的人,想著自己對說了好幾天的話,但是這些話里沒有最想聽的,所以一直在噩夢當中不愿意醒來。
他輕輕坐在椅子上,將的手抓住,沙啞說出一句。
“你醒來后,我就不會再管你的任何事了,你想去海邊殉也好,想回到顧佑長大的地方也好,我都不會去管你了,你盡管去做吧。”
說完這句話,他就緩緩起,差點兒直接這麼暈過去。
宮銜月對顧佑的執念實在是太深了,為了報仇什麼都可以付出,什麼都不害怕。
一個連命都不在意的人。
溫思鶴只覺得自己眼前的世界都在搖晃,他為什麼偏偏要遇到這樣的一個人呢,來折磨他,讓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離開之后的兩天,宮銜月突然就醒了,醫生給溫思鶴打了電話,說退燒了。
溫思鶴并沒有覺得難過,因為他清楚,這是他說的那句話有了作用。
宮銜月瘦了很多斤,在夢里夢見契還沒有死,夢見他被人救上來了,在夢里惶恐,反復開槍,反復想要殺死他,但是契太過神通廣大,一直都沒有死。
宮銜月當天下午就去了一趟顧佑長大的地方,為什麼會變得這麼瘋狂,其實自己是清楚的,因為原婉在寺廟前說的那些話刺激到了,原婉說顧佑的骨灰被用來喂狗了,說顧佑的爸爸將顧佑的骨灰賣了。
其實在原婉說這些話之前,宮銜月沒有想過要怎麼達報仇的目的。
但原婉的話泯滅了最后的良知,覺得自己可以付出一切,哪怕是跟契做戲,全都可以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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