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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避子湯,娘娘連懷三胎龍種》 第191章 滿月

程寧,我好像沒有寫過信給你。

夜半理完了朝政,侍端了湯進來,冒著熱氣。

我想起你煲的湯。

不好喝,一點味道都沒有。

但那是你沒有辦法了,為了討好我親手熬的,我就一口一口將它喝干凈。

睡不著,所以想起很多事。

十五歲那年,我和皇兄站在城墻上,看你出征。

你當時一襲鎧甲,紅披風,明明還稚,卻無所畏懼一往無前。

我知道,你的靈魂一生自由,像北方過境的風。

我跟皇兄說,再過兩年,我也想去塞外。

北狄,大漠,戈壁,哪里都可以。

可我隨之被政務纏,先帝想讓我們習政。

皇兄從小就是溫和的子,手段不夠,遇事不夠果決,我于是想著,留在京都幫幫他。

十七歲那年,你圍困北狄,失了蹤跡。

你大約不知道,我其實去過北狄,迎著那年獵獵冷風。

只是到的時候你已經困,坐在床上,被將士們盯著喝藥,臉皺的能夾死蒼蠅。

再回京都時,先帝有意指婚。

都說你是新的大將,得你可得天下。

可我知道,你會答應嫁給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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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時候不知道你究竟是真的喜歡皇兄,還是只是完周圍人的期

先帝的,你父親的,其余眾程家與朝廷能相互牽制的。

所以父皇將你指給他時,我心道應該的,未來的國母份才配的上你。

后來,一切又都變了。

先帝臨終前見我,我才知我的出從頭到尾是個謀。

父皇恨我,如同我恨程家,與那個死了的衛鶴羽。

他說要將皇位給我,作為對程家和我的懲罰,子民會唾罵我,而我不會放過程家。

br> 其實我也曾問過,為什麼恨到最后,我了靶子。

程寧,這話你也問過我吧。

我當時說,因為你姓程。

我開始折磨你,折了你拉弓的腕,親信謝家,將程家到沒有退路。

你總問為什麼是你,是你哥哥,是你嫂嫂。

我也很想問,為什麼偏偏是我。

他們種下的惡果,一定是我去承嗎?

不能逃掉,就想將你們都拉進來,大家一起不快活。

但你痛一下,我就更難了。

我既不能看著你置事外,又不能面對你的痛苦。

可能我一開始就做錯了,將所有人的路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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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喜跟我坦白的時候,我才知道,沒有一個人逃開了這場宿命。

但是不論文妃還是王喜,亦或者那個罪魁禍首的衛鶴羽,都曾經留給我一善意。

只有我對你最狠。

送你走應該是對的,我時常站在宮殿最高,被宮墻院的風攏著,酷暑時分寒冷難當。

想必你經常這麼覺得。

收到這封信的時候,孩子應該出世了吧?

你曾經問過我,想要男孩還是孩,我當時說無所謂。

現在卻想他是個男孩,長得高壯一點,能護你無虞。

北境的天好看嗎?

好看的話,替我多抬抬頭。

落款是衛宴洲三個字,寫的龍飛舞。

程寧折起信紙,信中沒有一句提及虎符,不知道這瘋

子又是什麼意思。

當初那杯鴆酒,程寧喝的一點都不猶豫。

不管是死也好,衛宴洲別有用心也罷,如果他們繼續綁在一起,就總會死一個。

所以不想去猜。

可睜眼時,已經到了北境幽水,了一城之主,富可敵國的產業等著打理。

于是也不想了,撿起不擅長的家業持,一步步讓幽水走五洲視野。

這半年多,分神,也不曾想過衛宴洲的用意,甚至幾乎沒有想起來他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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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就意味著放下。

于是將虎符擱置進屜,那封信也被了原樣,收進原本的錦囊中,隨意放置在了桌面。

出了去,下人又匆匆來報。

說是紀大夫不愿意去南疆,跟他們說免談。

他近來在侍弄草藥,程寧于是去了一趟他的院子。

發白頭發的老人家,離得老遠就聽見在那嘟嘟囔囔,慣常脾氣不好的模樣。

程寧進去,還沒說話他就瞪了過來“去南疆?那些不相干的人干我什麼事?”

“那便不去,發什麼脾氣呢。”程寧在他的草藥框里挑挑揀揀,捻捻這個,那個。

這麼好說話,老紀反而不相信了。

想當初,程寧剛來幽水的時候,懷著四個月的孕,底子消耗徹底差的要命。

老紀為了讓喝藥,不知道使過多功夫。

狐疑地瞇了瞇眼,他不相信這老狐貍一般的人“當真?”

“當真啊。”程寧拍了拍手,接著平地驚雷“我親自去一趟。”

“你!”

老紀頓時怒不可遏了“你知道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

線,你還想去南疆,你坐著月子呢,命不要啦?”

程寧無所謂的樣子“那怎麼辦,我總不能看著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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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紀連連點頭,看起來快氣炸了。

他都快花甲的年紀了,還要被人氣。

程寧話鋒一轉“是不是我去了,你就一定會跟著我?”

那還用說?程寧的子他什麼時候假手于人過!

發白胡子都快吹起來,老紀呼哧呼哧的,講不出話來,氣的要命。

程寧微微一笑,離他近了一些,慨但是得意“不是我說,將您安排來我邊的人,是救過您的命吶?”

不然怎麼對如此賣命。

老紀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只字不應,不上套。

“我說真的,那不干你的事,生死有命,你管得過來麼?”

別人可以不管,傅佑庭卻不能。

只要上一天流著晉,就不能對將士們無于衷。

老紀最后屈服了,不屈服也沒用,不可能讓程寧真去一趟南疆。

“只此一次!”老紀惡狠狠地擺譜。

程寧見好就收,連連點頭。

滿月那日,城主府里小小地擺了幾桌。

程寧原本是不同意的,但是府里那群下人躍躍試,祁嬤嬤和管家早就敲定了菜單。

不大當家,就由著去熱鬧了。

小娃娃一個月長開了不,格外親近程寧,見不著就要哭,程寧一抱就好了。

娘給他穿了件紅的小袍子,他嘬著手指在程寧懷里流口水。

開席后熱鬧了一番,不幽水的大商戶拎著禮上門來。

程寧抬頭間,竟然還看到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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