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逢洲邊跟了個保鏢,兩個人從山上下來,一邊走一邊談著什麼。
喬酒站在下山路口正對著的一棵樹下,瞥了他一眼后轉頭看向旁。
確定陸逢洲是看見了的,此時山腳下沒什麼人,位置這麼扎眼,而他又不瞎。
不過陸逢洲沒任何反應,帶著保鏢過去上車,車子打了方向盤,掉頭,直接開走。
車窗開著,一晃而過的時候喬酒還看到了陸逢洲那張淡漠的側臉。
喬酒笑了一下,本也沒指陸逢洲能順手幫忙,只是突然有點想不通,那樣的人,當初怎麼看上的。
從前一傲氣,就喜歡被人捧著慣著,誰看眼神不對勁都能被記恨好久,尋著找機會報復一下。
陸逢洲從來就沒給過好臉,可直至離婚前,居然都對他意滿滿死心塌地。
真是被豬油蒙了心了。
山上陸陸續續有人下來,車子一輛一輛的開走,喬酒從站著變靠著,然后蹲著,最后干脆坐在地上。
耐心快耗干的時候,路口終于有一輛車開了過來。
喬酒懶懶散散的站起,垮著一張臉看過去。
那車子確實是來接的,車子開的緩慢,停在旁,車窗降下,出一張陌生男人的臉。
他把喬酒上下打量一番,“喬酒?”
喬酒表帶著埋怨,“你是管薇的司機?”
也不等對方回應,又說,“你來的也太慢了,我都要死了。”
開了后車門坐上去,“有沒有水?”
男人皺著眉頭回頭,喬酒看著他,“沒有?”
男人半晌后才開口,“有。”
他拿了個小瓶裝的水遞給,“只有這個。”
喬酒接過去開蓋兒,一口氣全喝了,然后打了個嗝,向后靠過去,“走吧。”
男人再次把打量一番才回過,車子往前開了一段后掉頭。
喬酒轉頭看向外邊,自顧自的嘟囔,“管薇平時那麼能裝,也是個淺的人。”
以前還總說只會看臉,現在不是還弄個長得不錯的司機在邊。
不過也真是沒心眼兒,也不怕剛才跟滾床單那男人不高興。
有點累,了個懶腰后找個舒服的姿勢靠著,又念叨一句,“誤人,我就是前車之鑒,也不長記。”
男人過了一會從車后視鏡看了一眼喬酒,眉頭依舊蹙著。
喬酒等了這麼長時間,心不太好,一眼掃過去,“看我干什麼,專心開車,我雖然窮,可是命貴著呢,出了事你賠不起。”
男人把視線收回去,表沒緩和多。
車子開回到市區,喬酒主報了地址,想了想突然問,“你是管薇剛雇傭的?以前好像沒見過你。”
男人似乎不想搭理,沒有回答,只徑直把車子開到的住。
等著車子停下,喬酒推車門下來,活了一下肩膀,“謝了。”
抬腳就要離開,結果男人突然開口,“喬酒。”
喬酒停了下來,回頭看過去,“啊?”
男人說,“我梁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