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人不淑,指的是子所配非良人。
湯寧雖然沒有跟誰談婚論嫁,但此刻,同樣覺得自己遇人不淑。因為在做的事與夫妻無異。
暫時顧不上薄時衍的份,為何鵺川的國師會是雪豹一族?
也沒有空去琢磨他是不是想跟生孩子……
湯寧只想知道,何時能結束這一遭磨人的□□……
熱席卷,頭暈目眩,迷迷糊糊中,不知今夕是何年。
恍然間,發現天際泛白,微微的亮映照紗窗。
湯寧跪趴著,一對長長的兔耳朵聳搭下來,全然支棱不起了。
一晚上都收不回去耳朵和尾。
不僅僅是因為驚嚇,還有其他的因素在……
更過分的是,后那人玩的姿態。
一手掐著的腰,一手在可憐的圓尾。
“你別弄了……”細聲細氣的抗議。
他也是有尾的家伙,難道不知道尾不能隨意弄嘛?
薄時衍知道,并且故意把他蓬松的長尾給遞上前,順著蜿蜒的腰線往上卷。
“你也可以隨意對待它。”他俯,在耳畔低語。
湯寧了脖子,在打,拒絕道:“我才不要……”
誰要跟他相互玩尾呀?能不能快點結束?好累嗚嗚……
薄時衍雙眸微瞇,角微翹,這只送上門的小兔子,有著驚人的麗,鮮多又可口,落他手里,可就別想輕易逃了。
赤兔一族的赤字,并非艷麗的火紅。
他們的原形與尋常兔子無異,不過那皮,細綿,呈現出漂亮的荷。
此刻,湯寧那對的耳朵頂在腦門上,后茸茸的圓尾,同樣是。
顯得極為可。
薄時衍多看兩眼,就想再來一次。
*******
最終,湯寧合不攏,也爬不起來。
癱著被抱在懷里,喂下兩杯靈泉,悟了一個道理,“……難怪你們要被罵做禽。”
是真的毫不客氣。
“抱歉,”薄時衍冠楚楚,又恢復平日里清冷國師的模樣,“初經人事,頗有些難自。”
湯寧一臉懵懵的,“什麼?”
他都修煉大妖了,難道還是第一次?
不過作確實蠻橫無禮,好像沒什麼技巧可言?湯寧苦著一張小臉臉,上自己的后腰。
薄時衍倒是,拿出一瓶清霜凝,給用過之后,立即輕健,酸痛盡消。
他命人呈上膳食與清酒,請湯寧座,一副打算與談話的架勢。
湯寧乖乖落座,一手撐著小下,視線落在墻角那件懸掛的斗篷上。
“那是你的法?”能有那般澤與手的皮,必然不俗。
還上手了,卻沒能第一時間察覺有異。
薄時衍淡淡回道:“是我自發所制。”
雪豹一族是雪原上的霸主,他們的皮自然也是無與倫比,湯寧沒有繼續往下問。
人家為何在鵺川當國師,跟沒有關系。
雖說兩人滾了一場,但這在妖界實則是很常見的事。
有那麼一部分妖,順從心的**,隨心所,來來去去自由如風。
或許對于凡人而言是看不慣的,但他們又不是人,為何要去遵守凡人的禮教束縛?
湯寧決定將它翻篇,因為雪豹一族不符合的伴條件。
可薄時衍并不這樣想。
熱氣騰騰的菜肴呈上來后,他揮退了伺候的下人,親自手舀了一碗羊羹,放在湯寧面前。
“赤兔一族急需繁衍子嗣,我可以幫忙。”
湯寧兩手捧過湯碗,“什麼意思?”
“你不是來人選的麼?”薄時衍對此行的目的心知肚明。
湯寧也不做掩飾,睜圓了一雙杏眼,問道:“你要與我生崽子?”
立即想起了婆婆告訴過的那些‘大種族仗勢欺人搶奪孩子’的故事。
妖界與凡間不同,崽子出生后,可以跟隨父親,也能跟隨母親,它并不是生來就是夫家的人。
個別一些種族修人形不易,這就導致新生命極其可貴,容易發生爭奪與矛盾。
追究其本原因,是因為妖界的伴很難長時間生活在一,他們分開的時候,也是崽子們面臨選擇的時候。
湯寧對雪豹所知不多,卻有一些基本的了解。
雪豹一族強大且稀,他們自就很需要新生命,又如何會來‘幫’呢?
“你在猶豫什麼,”薄時衍拾起玉箸,“我不符合你的條件麼?”
這話問到湯寧心里去了,抬眸瞅著眼前這位郎君,老實回道:“符合的。”
在此之前,也沒想過要找什麼樣的對象,很多條件是婆婆建議給的。
但在拱橋上看見他的那一刻,所有希冀現化,清晰明了起來。
若要生崽子,另一半當然要強大俊,手矯捷。
“那就留下來。”薄時衍說道。
“好。”小總是坦誠面對自己的需求,毫不避忌。
不過,湯寧朝他確認:“你真的會跟我生崽子?”“嗯。”他應了一聲。
“那你會搶走孩子麼?”又打不過他。
薄時衍緩緩一挑眉:“我不至于那麼做。”
湯寧想想也是,以他的強悍妖力,很容易就能找到替他繁衍子嗣的妖。
在任何規則里,皆是慕強居多。
沒心沒肺的,索也不想太多,樂滋滋的點頭留下。
*******
湯寧跟薄時衍回到國師府,老管家瞧見非常高興,歡迎回來。
一旁的苒松,眼睛都瞪直了。
沒想到主子真就被一個青樓子給迷了?!人都走了還去親自找回來,這可真是……
小赤兔鮮游歷凡人城鎮,新奇,薄時衍指派了幾個人帶玩。
哪有好吃的有趣的,通通帶著走一遍。
沒兩日,湯寧就樂不思蜀了。
“難怪你跑來做國師,一定是被凡塵迷了眼。”
湯寧坐在秋千上,晃著小短,這是老管家讓人給扎的,就在院子里。
鵺川很喜歡用布藝花草做裝飾品,視野所及之皆是繁花似錦。
薄時衍在一旁的八角石桌擺棋局,接話道:“再玩兩天,帶你去寒英池。”
“那是什麼地方?”湯寧沒聽過。
端坐的男子緩緩側目來,日傾灑在他的白玉冠上,睫羽纖長,“到時你便知曉。”
湯寧不認為自己是會輕易被皮相給左右之人。
但是……他長得真好看。
他還有茸茸的大尾,也不知道雪豹的原形又是何等威風?
薄時衍這幾日忙碌,就是為了這趟出遠門。
湯寧得知要去好幾天,上街買了好些零回來。
鵺川的鹽漬干果脯等,名遠揚,不僅人吃,小妖也很是中意。
包袱款款,毫沒有自覺,被雪豹叼回了他的老巢。
寒英池位于雪原之巔,人跡罕至。
高聳云的山頂,常年冰雪不化,居然窩了一汪不凍的活水湖泊。
一眼去盡是白茫茫的雪川,山端的池子,就像被銀帶鑲嵌起來的翠玉,綠汪汪水潤潤,仿佛人間仙境。
實則湖泊的應當稱之為藍綠,純粹干凈,湯寧見著心生歡喜。
“我可以下去玩水麼?”
赤兔生來都是火系的,不懼寒冷。
冬日里玩水是常有的事,不過雪原的水通常被凍住了,沒有這樣的環境給玩鬧。
薄時衍挪一步,手起一縷發,道:“此是我的府,你隨意即可。”
“是你家?”湯寧張了張小,“你帶我來這做什麼?”
往四周一打量,才發現掩映在積雪之間,有一座白的宅子。
走近一看,竟是白玉筑的屋子,手溫潤。
從外頭瞧著冷冰冰的,與那些雕刻擺件無異,致出塵缺乏人氣。
進屋后才發現,這里面鋪了茸茸的地毯,白玉床上全是墊,給它增添許多日常的氣息。
有發的小,自然也喜歡絨。
湯寧覺得它布置得很不錯,只是,這樣順靚麗的皮……“薄時衍,你是不是掉很嚴重呀?”
發現了,這些多半是雪豹上的絨,才有如此的澤與細手。
湯寧簡直要心疼了,這要是上的,這麼落下去,會急得睡不著覺!
“我一年有一次換期,”薄時衍一揮袖,擺了一套茶出來,“你若喜歡,可以送你一件斗篷。”
“換期?”湯寧蔥白的指頭著墊,不解道:“你早已修人形,怎會如此?”
通常怪在化形之后,會越來越像一個人,原本的習消失不見。
不會去吃草也不吃生,他們已經不是小了,而是妖。
玉臺擺放的小泥爐自行燃火,煮著壺里的靈泉,薄時衍放下一罐茶葉,轉手把湯寧抱了過來。
“兔子,”他在腦袋上一下,就那對兔耳朵了出來,“我不僅有換期,我還有發期。”
“什麼?”從未聽說。
“很意外麼?”薄時衍輕笑一聲,解釋道:“我上有雪豹的返祖脈,每年發期備煎熬。”
他年輕氣盛的時候,極為厭惡自己上的本能。
高傲之人,豈能容下這,他為了證明自己不被支配,與本能斗爭了許多年。
他不會與妖i媾ii和,他不需要。
薄時衍沒算過自己堅持了多久,也不知道證明了自己的理之后又如何。
他一直在鵺川當國師,起初是因為憐憫,后來是因為習慣。
他歷經了幾代國王,看著他們出生長老去,忽然覺得,與本能斗爭是一個無謂之舉。
本就沒什麼輸贏之說,又有誰介意其中的結果?
在薄時衍決定換一個方向嘗試接發期存在的時候,湯寧出現了。
時機非常巧,說著拙劣的謊言,傻乎乎的要跟他回去。
現在還乖乖來到他的府。
知道自己將要面臨什麼嗎?
一個常年抑了發期的大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