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任隆也不是吃素的,早已聯絡好能用的人手,力抵抗,企圖朝外殺出一條路,離開京城。
他猜到了齊凱桓的打算,說什麼也不會放過卓家,跪地求饒也沒用。
因為需要用他們的死,來裁定章宸帝的世,沒有任何轉圜余地。
就連緩兵之計都施展不出來,唯有逃出京城,才能保住命。
卓府位于承鄴坊,當天,沒來得及撤走的卓任隆,迎來了鹿臺營的圍剿,雙方發生了沖撞,短兵相接。
營地里養蓄銳的將士,鐵蹄整齊劃一,踏京城的那一瞬間,街道上的尋常百姓無不風而,躲了起來。
昔日繁華的鬧市,一哄而散,門窗閉,空曠而又寂靜。
承鄴坊殺聲震天,卓任隆拼死都想逃出去,即便自己走不了,還有他的孫兒們。
但是——
齊凱桓有備而來,不會讓一只蒼蠅飛出去。
他等這一天,已經太久了,一旦行起來,便要速戰速決,沒有回頭路可言。
齊凱桓用最快的速度,手起刀落,把卓家上下給解決了,不留一個活口。
仗著軍隊的人數優勢,過程非常順利。
然后,挑著陣首的鹿頭,刀尖直指皇城。
卓家之死,不過是他把章宸帝拉下來的一個必走步驟,至關重要的過程。
為了昭告世人——齊郗華統不正,名不正言不順。
不堪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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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凱桓驟然發難,干脆利落滅了卓家,接著圍困皇城,毫不拖泥帶水,甚至稱得上迫切。
江立棠痛斥明裕郡王狼子野心,即便對皇帝世存疑,也該拿證據來對簿公堂,現在這是在做什麼?
然而到了這個地步,文了最無用的存在,隨便你皮子多利索,口誅筆伐也是無用。
鹿臺營宮靠的是武力,一言不合就殺聲震天,人頭落地!
守護皇城的左右羽林軍,合計有八千余人,在各個城門死守,止齊凱桓踏一步。
皇宮建筑高墻厚瓦,頗有點易守難攻,雖說人數不如,但一時半會兒還能守住。
雙方陷僵局,消息流傳各地。
薄時衍忙了起來,結束他在畫舫上的悠然姿態。
他一天能收到好幾條飛鴿傳書,以及京城里聞人照的請示,需要他及時作出決策。
差不多要把王府里的親眷給轉移出來了,齊凱桓現在急于拿下皇宮,暫時顧不上。
等他攻破了皇城,會立即分出火力給攝政王府。
拿住德容夫人幾人的命,是穩妥的一步后棋,防止薄時衍在詐死演他。
而薄時衍,不能太早把他的家人給接走,王府必定有許多眼睛在盯著,時機不對會打草驚蛇。
茂嵐領兵把外守得滴水不,鐵桶一般,安全無虞。
一切都在他們計劃之中。
卓家被殺,京城徹底變了天,蜀中那邊得知此事,殷公頭七剛過,殷大郎君為現今的家主,親自領兵回京救駕。
但是他們離得遠,鹿臺大營估計在兩日就能攻破皇城,到時候小皇帝死了,皇室直系脈順延至齊凱桓這邊,估計殷家軍也沒得選。
薄時衍也要出發了,他把湯寧留在州,由十驪煥星幾人跟著,待到京城事了,再來接回去。
臨走前,他告訴一件事:“我讓人把小白虎帶來了,你可以陪它玩玩。”
“好哦,”湯寧一點頭,清凌凌的黑眸著他,問道:“你們會沒事吧?”
京中政變那些,有許多不懂的,只知道很危險。
起兵造反,已經到了拼個你死我活的地步。
那位明裕郡王湯寧沒見過,不認識,但是與郡王妃有過一面之緣,他們是齊世子的父母。
回想起齊曜白,當初把從卓尤深手里救出來,他能那樣迅速找到藏的地窖……想來是不尋常的。
不過以前傻乎乎的,他說要保,就照辦了,其它也沒多想……
“圓圓不必想太多,”薄時衍一手環上的腰肢,按到自己前來,“你只當做在州游玩即可。”
很快就會結束了。
湯寧抬起細細的胳膊,回抱他健實的軀,道:“那我帶著困困一起等你,你快些回去幫忙,老太太和夫人肯定擔心壞了。”
從傳出他失蹤至今,已經過去了小半月,中途還有他葬口的消息,真真假假,著實考驗至親的承力。
薄時衍把摟了滿懷,極了這可人的小模樣,“怎麼那麼乖?嗯?”
他側過頭,用直的鼻尖輕蹭的,薄微啟,含吻潤的下。
用舌尖輕,既繾綣又克制,淺嘗即止。
“……?”
湯寧什麼都沒做,但是他似乎總自行覺得很乖,然后反復與親親。
現在甚至當著驪娘的面……忍了忍,用小手推拒他,“時辰不早,你快點走吧。”
薄時衍是看出來了,只他一人在這不舍,倒是灑無得很。
“圓圓,”他啃了那細膩雪腮一口,在耳畔低語:“回京后給我生孩子……”
湯寧不抗拒此事,爽快點頭答應,“好,我也想生個小寶寶陪我一起玩。”
擁有過很多有趣的小玩意,當然要分出去!唔,還能一起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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