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融景以為自己的聽錯了,走到了窗口往外看去。
果然,外面一共來了十幾輛車,除了前兩個打頭陣的是警車以外,其余的都是掛部隊牌照的。
周融景的確有些勢力,可混了這麼多年,他還從沒看過這樣的陣仗。
他回頭朝著江允看去。
江允用母子揩了一下角的,樂了。
“周大,怎麼不手了?”
周融景氣急敗壞的走過來,一腳踹在他肩膀上,“你他媽的跟老子囂,真以為老子不敢弄死你?”
江允咬著牙忍痛,等通勁兒過了,就看著他笑。
氣的周融景七竅生煙。
一旁的兄弟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問道:“老大,我們還要不要手?”
“,老子怕個,給老子往這里往死里弄!”
拿著鐵的人又一次抬起手,江允干脆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周融景的手機響了。
周融景煩躁的接起,對面卻傳來了一個低沉陌生的聲音。
“周大,好久不見。”
周融景愣了一下,問:“你誰啊?”
“顧郁北。”
周融景愣了一下,顧郁北這個人雖然他沒打過道,但是沒聽聞他的事,是個不好惹的家伙。
周融景抬起手,示意手下的兄弟先暫停一下,眾人也都停下待命。
周融景沖著手機壞笑一聲:“呦,顧大爺今天怎麼想起我來了?我跟你很?”
“不,上一次見你,是在你姐夫的卸任那日。”
語氣里說不出的諷刺,言外之意是告訴周融景,你姐夫如今已經不在任上了,你不應該收斂點嗎?
而周融景也不是被嚇到的,冷笑一聲:
“姓顧的,你威脅我?”
顧郁北笑,“威脅?這恐怕不算吧。”
“你他媽給我廢話,老子今天誰的人也不賣,江允這小子我搞定了!”
顧郁北也只是深吸了口氣,像是在煙。
顧郁北不掛電話,周融景也不敢掛。
果然,沒多一會兒,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人的哭聲。
“融景,融景……救我。”
周融景在聲音的第一時間就已經慌了。
可他還強做鎮定,“顧郁北,你人在哪兒?”
“爸爸……”
一個稚的音再次傳過來,周融景這次是真的慌了。
如果剛剛是他聽錯了,可這一聲他沒聽錯,是他兒子。
剛剛說話的是他老媽。
稚子年,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很快湊到手機前,問:“爸爸,你在哪啊?我可以去找你玩嗎?”
周融景氣的渾凝固,轉瞪著自己手下的兄弟。
也不知道這群人是干什麼吃的,居然也讓他有后方失守的一天。
平日里父母親人邊的保鏢一直不斷,他不明白,顧郁北是如何鉆了空子。
電話那頭孩的聲音消失,顧郁北笑著說道:“今天天氣不好,周老夫人的疾貌似更嚴重了啊。”
顧郁北的話音剛落,周融景就罵道:“顧郁北你這孫子,你敢跟老子玩的?”
顧郁北的笑聲沉穩,“周大這是哪里的話,我不過是請周老夫人和周小爺來我這里做客。”
“你放屁。”周融景玩的玩慣了,偶然間被以同樣的方式對待,一時間氣急攻心。
他對顧郁北說道:“你敢他們一下,顧郁北我讓你在這個地界上活不下去。”
顧郁北笑的爽朗,“哦?是嗎?我能不能在這個地界上活下去先不探究,倒是周大爺,勞您大駕往窗外瞧瞧。”
“你拿警察嚇唬我。”
顧郁北說:“警察怎麼能嚇住周大爺呢?我舅舅的人過去和你打聲招呼,周大不會吝嗇與他們見一面吧?”
周融景的臉都氣白了。
顧郁北果然是個人,現在讓他后院失守,再用他部隊高舅舅的關系。
因為顧郁北知道,當地的當權的不了他。
這是卡在了周融景的脖子上了。
周融景咬牙沉默。
片刻后,他還是不放心的說道:“姓顧的,往日里我們倆沒仇沒怨,不至于吧?”
顧郁北卻不笑了:“你了我的人,還說跟我沒仇沒怨?周大這想當然起來,還真有點天真可呢。”
“你他媽的……”
周融景被顧郁北言語嘲諷的想要罵娘,可他還是忍住了。
他一咬牙,轉過去面對江允。
江允像是早就預料到當下似的,正呲著牙沖他笑呢。
哪怕他的眼睛腫的幾乎已經睜不開了。
周融景恨的咬牙切齒,對著手機說道:“江允把我坑這樣,
你是讓我干吃啞虧?我周融景這輩子還沒被人這麼坑過。”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況且江允與我也有合作,你把他做了,我的錢找誰要去?”
這一次,周融景不說話。
其實顧郁北說的沒錯,讓江允死太便宜他了。
可是眼下這小子在他手里的話,用他來威脅江家,沒準江家還能吐出點錢來,如果放了他回去,那他就只能認栽了。
邱民的事多半解決不了,就算解決了,他出來還能不能回到自己的崗位去都很難說。
但眼下,顧郁北出其不意,居然拿住了他的七寸。
江允,他不放也得放。
周融景沒和江允打過道,多有些不放心,說道:“我母親和孩子,你先放了。”
顧郁北說道:“讓人把江允送到我指定的車上,他們就是安全的,你沒有選擇。”
“顧郁北!”
顧郁北笑著掛斷電話。
周融景邊的兄弟湊過來問:“老大,這小子的命還要不要?”
周融景聞言,一腳將那人踹出了老遠去。
然后他把對顧郁北沒撒出來的氣都沖著那人,說道:“我媽和我兒子是怎麼落在那小子手里去的?我養了你們這群沒用的廢。”
直到了這一刻,他手下那個帶頭的都不知道,老夫人那邊被人家了,張口結舌的說不好話來。
周融景朝著窗外看了一眼,齊刷刷的一排帶著軍牌的車停在那里,兩輛警車被圍在中間,彈不得。
周融景狠狠的吐了口吐沫,說道:“放人,人把他給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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