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鹽引換糧一事,可見一斑。
但文國公沒料到,裴沐珩心思縝到這個地步,今夜手兩個回合,裴沐珩均占了上風。
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哪。
文國公當然看出了裴沐珩的用意,他果然是住了自己想殺他這一點做文章。
又如何?
文國公畢竟是文國公,很快以爾之矛還施彼。
“將章老爺子帶來荒院,架在水閣正中,再點燃一火引,等著裴沐珩來救。”
我想殺你,所以給了你可乘之機。
那麼現在,你想得到章老爺子,也給了我可乘之機。
兩個人旗鼓相當。
消息遞回裴沐珩,裴沐珩果然咬著牙苦笑一聲。
“姜還是老的辣!”
文國公不僅將人擺出來,更是限定了時間。
他若真這麼好對付,就不是當世之張良了。
裴沐珩沒有遲疑的機會,很果斷下令,
“進攻荒園!”
荒園離著虎賁衛駐地并不遠,很快馬車被斬游護送到了荒園,裴沐珩的人也抵達此。
燕陵的副將飛快出兵將整座荒園包圍住,虎賁衛中郎將斬游坐在馬背上,雙手環看著他牙疼,
“大晚上的,你這是做什麼?”
副將也很不甘示弱,將健碩的膛往前一,吐了一口痰,
“老子做什麼關你什麼事?回你的駐地待著去,這里沒你的事!”
斬游給氣笑了,沒有詔書,軍不輕出,他側只有十多人,不過虎賁衛是上六衛,是皇帝直屬的親軍,論地位在武都衛之上,他不屑地看著副將,
“我告訴你,我虎賁衛負責皇城安虞,若是你在這里鬧事,我定拿你試問!”
副將將一雙眼瞪如銅鈴,“你這話正巧是我要說的,我告訴你,若是這荒園里出了什麼幺蛾子,誰也別想活著出去!”
斬游道,“只要你手我就手。”
副將趾高氣昂一笑,往皇城指了指,“老子負責巡邏,這一帶治安都歸我管,而你呢,沒有詔書敢兵,你是要造反嗎?”
他嚴肅地掃了一眼斬游后的十幾位軍。
斬游臉頓時一沉。
這時,裴沐珩全副武裝,兵分四路躍荒園。
寒乍現,暗夜無邊。
文國公想迷他,他也依葫蘆畫瓢。
幾路人馬,清一的黑衫從不同方向往湖心掠去。
文國公的主力一瞧這形,辨別不出裴沐珩在哪,一時不知該將重兵在何,這一遲疑,就給了裴沐珩可乘之機。
武都衛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將虎賁衛隔絕在外,里頭傳來刀劍相的聲音,外頭的武都衛弟兄都在唱山歌,氣得斬游干著急。
文國公設伏,裴沐珩也招招殺機。
雙方打得平分秋。
裴沐珩的人漸漸匯一,將戰線從東面往西面,前方已被他們殺出一道口子,馬上就可以沿著九曲環廊上橋救人。
文國公這邊為首的將領瞅了一眼湖心正中的水閣,微笑意,章老爺子就被他們綁縛在那一,他們已布下天羅地網,只等裴沐珩送死。
然而出于他意料。
黑人雖然在竭力廝殺,可他們也真的僅僅是在廝殺,沒有人往湖心島去救人。
好像他們的目的不是救人,而是殺人。
為首的將領再一次迷了。
這位裴三公子心思狡詐,真人猜不。
于是他退出戰場,悄悄循著石徑趕回院子,文國公依舊坐著不,甚至還在悠閑地收拾棋局,他在湖心島布了最后一計,裴沐珩救下章老爺子的同時,也是他殞命之時。
戰斗快結束了吧。
他這樣想。
然而就在這時,守將再次滿頭大汗奔了進來,
“都督,裴沐珩沒去救人!”
文國公雙目一瞇,這下徹底站起,沉著臉問,
“那他在做什麼?”
守將面頰搐了幾下,不可思議地說出兩個字,“殺人!”
“我們的人漸漸被他們制,火引已點燃,他們不該迫不及待上橋救人嗎,可惜沒有,他們看樣子是想將咱們屠殺殆盡。”
方才將人引去虎賁衛是陷阱,這一回且戰且敗,將人引去湖心島也是陷阱。
裴沐珩還是不上鉤。
文國公臉一變,將棋局一扔,大步越過穿堂,折往湖心島的方向,片刻,火乍起,湖心島上的線引離著章老爺子已經很近了。
他不信裴沐珩一點都不在意章老爺子,除非他還有后招。
文國公眼底翻騰著深思,腦海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豁然轉過,往后暗衛問去,
“十二王可傳來消息了?”
暗衛對上他寒霜般的面,嚇得連搖頭,“還……還不曾。”
不妙!
*
國公府。
裴循毫不遲疑對著徐云棲手,兩位侍衛撲過來,一人奪去了徐云棲的醫箱,一人試圖來抓徐云棲,徐云棲手中醫箱被奪,沒了趁手的兵刃,被迫學著文如玉的法子,飛快往后一退,拔出發髻上的玉釵,抵在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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