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跟褚野再次見面是一周后,七月下旬,是京城最熱的時候。
褚野回來的時候,溪見了他一面,再見面是兩天后。
溪剛起床,隨便吃了點午飯便去寫劇本了,這次是按照褚野提出的條件寫的。
正寫的認真,對面傳來了敲門聲,這敲門聲持續了好幾分鐘,褚野應該是不在家,盡管沒人開門,他們也沒有停下敲門的意思。
溪被吵得再沒法靜下心來寫劇本,起,打開門,想提醒敲門的人褚野不在家。
打開門,敲門的人聽到靜看了過來,是一對年邁的夫婦,穿著樸素,歲月在他們的臉上留下蒼老的痕跡。
二人上的服也有補的痕跡,溪愣了下:“請問你們找誰?”
二人溪走過來,手中拿著一張紙,應該是從雜志上撕下來的,折痕的地方已經被磨得非常糙。
老人把那張紙攤開給看:“姑娘,他是我兒子,就住在你對面你認識他嗎?”
他們說著不太標準的普通話,還帶著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但勉強聽得懂老人的話。
溪看向老人手中的雜志,是褚野。
溪覺得不可思議,從沒有聽褚野說過他父母的事,更何況褚野那麼有錢,他的父母不管怎樣也不應該是現在這樣,第一反應是眼前的二人是騙子。
“你怎麼證明?”溪說:“我也可以拿著你手中的這張紙說他是我兒子。”
溪:“……”
好像怪怪的,不過能表達出來想表達的意思就。
婦忙指著的手腕:“這里,我兒子這里有一塊胎記。”
溪想到褚野手腕確實有,因為可以證明,溪又看著這兩位老人腳不是很利索就讓他們先進屋了。
給兩位老人倒了杯水:“爺爺,喝水。”
接過水,婦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其實我還不到五十歲。”
溪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叔叔阿姨。”
溪猜測應該是年輕的時候沒有好好保養,才顯得老些。
這對夫婦東張西的眼神總讓沒有什麼好,婦了手問:“小姑娘,你認識我兒子,那我兒子是不是特別有錢?”
這句話問的溪一頭霧水:“他是你兒子,他有沒有錢你不清楚?”
婦的丈夫嘆了口氣:“他不要我們了,有錢了,覺得父母是累贅。”
溪怔了一瞬,淡淡的看了男人一眼,沒多做回答,但相信不會看錯人,褚野對一個沒有緣關系的都能出手幫忙,更何況是有著緣關系的親生父母。
婦抹了一把眼淚:“是啊,上次老頭子生病住院,想問他要點住院費,他一個眼神都沒給我和老頭子。”
溪有點不耐煩:“你們的家事不用說給我聽。”
但看在他們是長輩的份上,最起碼的尊重還是給到了他們。
對面門響了,應該是褚野回來了,這對夫婦聽到對面門響相視一笑,跟溪道了謝就往外走,溪起跟在他們的后面。
聽到靜的褚野往這邊看一眼,瞬間,臉便沉了下來。
婦走到褚野面前,喊了一聲:“兒子。”
褚野剛打開的門直接摔上,渾散發著郁:“誰是你兒子?”
婦責備:“你怎麼能這麼說?”
褚野沒理會,直接走到溪面前:“你多管什麼閑事?”
盡管他已經努力的控制著怒氣,但還是不難聽出,溪愣住了,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
“我就是看那叔叔阿姨一直敲你門,所以我……”
溪話還沒說完,褚野打斷的話:“他們今天就算住這里不走了,跟你又有什麼關系,嗯?”
這句話,他幾乎是吼出來的,溪嚇得猛地一。
等回過神來:“褚野,你發什麼神經?”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想多管閑事?”
“你以為什麼破事本小姐都要管,我告訴只要不影響到本小姐,本小姐看都懶得看一眼。”
“還請告訴你的長輩,別吵到我!”
溪被氣得腦瓜子嗡嗡的,“砰”的一聲把門摔上:“神經病。”
婦走過來:“這小姑娘好的,你別這麼兇嘛。”
“好不好我心里清楚。”褚野眼神中盡是嫌惡:“別讓我再看見你們。”
男人不樂意了:“我們好歹是你父母。”
“父母?”父母這個詞是褚野聽到最大的笑話:“我有錢了你們還知道你有個兒子,我沒錢就算死了你們也不在乎是嗎?”
溪靠在門上,將褚野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婦直接坐在地上:“你弟要結婚了,你在京城給你弟買套房,讓他在你公司當個經理總監什麼的,不然我跟你父親就不走了。”
褚野居高臨下的看一眼,除了嫌惡找不出一:“要我幫你回憶嗎?”
“我十歲那年,你這位老頭子煙酗酒賭博,錢賭完了就把我賣了?嗯?”
婦說:“你弟弟那時候該上學了需要錢。”
“需要錢就把我賣了?啊?”褚野冷眼看:“我生下來就是易的嗎?”
他從小生在南方山區,那里很窮,窮到什麼程度,條件稍微好一點的人家可以供得起一個孩子上學,條件不好的,無法接教育。
婦被褚野說的啞口無言,褚野淡淡的看向男人:“我有現在的地位還真要謝你們。”
“走吧,你們從我這撈不到一分錢。”
褚野準備回家,沒剛走兩步,婦便哭鬧起來:“造孽了,不孝子,沒良心的,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再怎麼說,我們是你父母,他是你弟弟,你怎麼能不管他。”
褚野頓下腳步,回頭看,就在這時,門打開了,溪從里面走出來,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人:“父母?弟弟?怎麼能不管他?”
“你也是褚野父母,你怎麼能把他賣了?你們在這里道德綁架,我要是他你們早被保安拖出去了。”
“在京城,不是誰會撒潑,誰會道德綁架誰就有理,勸你們省省吧,再不走我保安了,我想在這邊幾天又沒有收來源是不是沒錢了?”
“要不要我送你們去吃幾天牢飯?”
“擾民加敲詐,夠蹲幾天了吧。”
他們兩個人初到京城,不懂這邊的規矩,溪幾句話就把他們唬住,趕忙從地上爬起來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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