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陳瑜清出讓的份就拿出來做權激勵吧?
莊斐對陳瑜清說:“那就謝謝陳總了。”
宦暉在辦公室里來回幾步,說:“我考慮一下。”
“那你什麼時候考慮完?”莊斐追問。
“這是大事,我需要考慮一段時間。”
他的緩兵之計,莊斐可沒耐心伺候了:“明天。”
明天之前,他可沒辦法保證能說服陳瑜清把份轉讓給他。宦暉的右手指腹挲著下:“明天不行。”
“就明天。”
本來是著他今天就給答復的,否則就要開始plan B了,但既然陳瑜這麼一腳,為其他員工謀點福利也不錯。
莊斐說完就提步往外走去,纖細的小暴在空氣里,修長筆直,白皙似藕,是一雙像極了鉛筆的。
陳瑜清匆匆一瞥,又收回目。
莊斐離開后,宦暉自然關心起陳瑜清的假期生活:“你回去這半個月都做什麼了?”
“牛,馬。”
做牛做馬。
他姐回來了,他沒什麼好日子過。
比如,他姐發現他好久沒有跟租客收過租金了,非常生氣,著他挨家挨戶地去收房租。
“為什麼提早結束了休假?”
因為他姐發現有幾個租客人去樓空了。
還欠了八個月的房租沒。
又因為他姐發現他本就沒有朋友,還吃了那麼多燕窩和雪蛤。
還因為姐要給他介紹大學同學的兒,和他侄一個輩份的。
這種覺……
如同□□。
這些理由陳瑜清都沒說,他只是說。
“因為,一個人。”
他因為,一個人。
他因為是一個人。
聽到這個理由,宦暉本沒往別想,他還以為陳瑜清是因為一個人休假覺到空虛寂寞呢。
是了,閑下來沒事做,是會想人的。
他因此打趣他:“那這些年你為什麼不談個?”
陳瑜清抬起眼尾,余看到莊斐還未走遠。
黑長的馬尾掛在腦后,走起路來一甩一甩的,像是騎在馬背上向前奔跑的姑娘,整個人都是鮮活靈的。
一如他初見時。
陳瑜清再一次收回視線,眼底的墨遮掩掉那些無人知曉的心事。
“在等。”他說。
“等什麼?”
門外的莊斐沒走遠,不過才拐了個彎,聽到他們的對話,忍不住放慢了腳步。
對不起,陳瑜清。人在八卦面前都是走不路的。
“等……”
莊斐的雙凍住了,完全提不起來了,直到明明白白地聽清楚了他那句話。
“等一個有緣人。”
第9章 他等我分手很久了。 狗以類聚人以群分……
晚上,莊斐打電話和周唯說了自己漫漫維權路的第一步,其中就包括了陳瑜清主出讓份的這事兒。
“不會吧,這世上不但有圣母,還有圣父啊?”周唯把手機丟在水池旁,打開免提。著腦袋上一團白的泡沫,思考這種行為中可能存在的邏輯。
嗯。
就不太可信。
“按照你的描述,他和宦狗是好兄弟,狗的好兄弟也是狗。畢竟,狗以類聚人以群分,你怎麼知道他們是不是合起伙來坑你呢?”
“不太會。”
莊斐盤膝坐在沙發上,也思考了一下其中的可能。雖談不上了解陳瑜清,但他這個人真就低的。
宦暉雖然對這個朋友不怎麼樣,但對陳瑜清這個好兄弟還是可以的。不管是不是他的本意,份配比反正是這麼配了,工資也照月發放了。
因此,陳瑜清其實賺得不,但他不買房也不買車,穿著就更是隨意了,從來不說追求什麼品牌。
不過,他人長得帥,品自然也不會差。
事實上,他都穿一些很小眾的服樣式,莊斐從來沒見過他與別人撞衫。記得有一回聽宦暉說起過,陳瑜清的姐夫是個裁,因此,他連服都不要買。
真就當代優秀青年人低消費的代表了。
怎麼形容呢?
莊斐搜腸刮肚后總結:“他特別的。”
盡管周唯不太能認同莊斐所說的特別,但并沒有見過陳瑜清這個人,因此也無法客觀地去評價他。
沒有介太多:“你凡事多留個心眼兒吧。”
恰逢莊斐的母親喬艷之打了電話過來,莊斐便笑笑掐斷了和周唯的通話:“好的。”
莊母打電話過來,聊了幾句,見兒的狀態不錯,于是把話題轉移到了別的方面。
“斐斐啊,上次媽媽跟你說的那個”,莊母試探地問,“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啊?”
“……”莊斐隨手拖了個抱枕在懷里:“媽,新男朋友的事我自己會看著辦的,您說的那位,要不然我就不考慮了吧。”
“畢竟”,莊斐委婉道,“他這年齡也不小了不是?”
“不大,他年齡不大。”莊母語氣中不乏有些得意:“26。我打聽過了,才26歲,還比你小一歲呢!”
“?”莊斐遲疑地確認:“是、您大學同學的弟弟?”
“是啊。我全聽打聽清楚了,那孩子是他父母的老來得子,不是喪偶也不是離異。據媽媽的同學說啊,弟弟生靦腆害為人老實,應該是不會欺負你的。你說這知知底兒的,還是比較靠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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