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湖公館。

書房。

一路沉默，伏鳶牽著樓聿的手，把他摁到椅子上坐下，然後轉，徑直走到書架前，將上麵的鐵盒子拿下來。

見到這一幕，原本還沉浸在喜悅緒中恍惚不可自拔的男人忽然怔愣住了。

幾乎是一瞬間，他就明白發生了什麽。

“鳶鳶，”看著生纖細的背影，樓聿眼神暗了暗，語氣微頓，辨不明緒：“....你都知道了？”

“嗯。”

伏鳶把盒子打開，放在紅實木的書桌上，輕輕推到他麵前。

眼眶發燙，以眼可見的速度泛紅，蒙上一層水霧。

“原來你一直都在，但是....但是我都不知道.....我還忘了你，樓聿，這四年，你過得一點都不好，我......”

伏鳶聲音哽咽得厲害，帶著音，話都說不完整。

樓聿垂眸看著，修長手指輕抬，溫去眼角的淚水，低緩著嗓音，溫聲開口：“我過得很好。”

隻要能見到你，就很幸福。

鳶鳶，你不知道我有多幸福。

他在心裏補充。

“不記得也沒有關係，現在記得就好了。”

男人俯，親了親的臉頰，用自己最溫的聲音安：“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他們還年輕，他們還相，他們沒有錯過，他們的路還很長。

伏鳶泛紅的眼眶，被樓聿哄了好大一會兒才平複好心，抱寶貝似的抱著盒子，抬起潤的眼眸，控訴他，“你還瞞著我。”

“要不是我發現——唔！”

“怎麽才發現。”樓聿臉，猛地將攬懷中。

伏鳶低低驚呼一聲，跌坐在男人上，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聽見他含笑的聲音。

“先說好，我沒有故意要瞞著你。”

樓聿抱的腰，無辜輕笑：“盒子就放在那裏，沒藏沒躲，如果主告訴你，顯得我裝可憐”

“——等等。”

男人一頓，表忽然變得嚴肅。

裝可憐？

因為看到了這些東西，因為，因為同，一時上頭才提出了要和他結婚的想法....

七八糟的猜想不控製地在腦海裏蔓延。

後知後覺意識到這些。

樓聿臉微微沉了幾分，直勾勾的盯著伏鳶，“所以，你是因為……”

他心底想說的話都寫在了臉上，伏鳶對上他的眼睛，足以窺見他不滿地緒，於是連忙開口打斷他：“不是！”

“沒有衝，沒有一時腦熱，我就是忽然想和你結婚了。”

“很想很想。”

把盒子放在一旁，主抱住他，窩在男人懷裏，仰起小臉，湊近親親他的下，“你不想嗎？”

“當然想。”樓聿回答的不假思索。

伏鳶滿意笑了一下，“那.....明天去領證？”

.......

“鳶鳶，”樓聿靠坐在床頭，臉上的表仍像是在做夢似的，發出今晚的第二十三次疑問，“我們真的要結婚了，對吧。”

“嗯...對.....”

伏鳶哼哼唧唧敷衍了兩聲，晚上哭了太多次，此刻眼皮重的跟什麽似的，抬都抬不起來。

樓聿點點頭，得到回應，角控製不住勾起。

十分鍾後。

“鳶鳶，”樓聿第n次開口，“我們......”

“閉！”伏鳶睜開眼，快被他煩死了，問問問，一直問個不停，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睡意全無。

坐起，兇瞪他一眼，警告威脅似的語氣：“再問就不結了。”

話音剛落，前一重，伏鳶被樓聿撲倒在床上。

“？”

對上男人漆黑晦暗的眼眸，敏銳知到危險，磕磕問道：“你幹嘛。”

“*你。”

樓聿咬了一口，熄燈掀開被子，將人剝了個幹淨。

細細的吻落下，鋪天蓋地，曖昧纏綿，空氣逐漸變得旖旎燥熱，低沉磁啞的聲音響在耳畔，勾著人的壞意。

“紀念....這是持證上崗前的最後.....”

伏鳶忍不住尖一聲，聲音支離破碎，整個人像是在大海中上上下下起伏飄的小船，注意力猝不及防地被扯遠，最後也沒聽清，樓聿到底說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