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亦弛:“嗯,他從很小就開始練了,以前經常打,不過高二之後就沒再打過比賽了。”
虞惜皺眉:“他為什麽要學這個?”
都說拳擊是窮人的運,雖然打得好也容易出名賺錢,可畢竟是數人,而且過程又苦又累,靳灼霄這樣的家境,實在是想不通。
“靳灼霄出生的時候早產加難產,一大一小都差點沒活下來,搶救過來之後他也一直不健康,家裏砸錢調養了很多年才養好。”
張亦弛說:“醫生說可以適當加強鍛煉,他爸媽就送他去練了拳,本來也沒指他學,但沒想到他自己上癮了。”
虞惜看著靳灼霄朗的材,真的很難想象他是早產兒:“那現在為什麽不打了?”
張亦弛:“因為容易傷唄,高二最後一場比賽,他重冒發燒撐著上場,當時了很重的傷,左胳膊都斷了。”
聽見這話,虞惜心都發,不敢想象當時會是什麽樣的況。
張亦弛:“他媽媽到醫院人都快哭暈了,後來說什麽也不讓他繼續打比賽,靳灼霄又是個心的人,最後答應了,然後就再也沒參加過比賽。”
梁陌:“退賽不全是家裏的原因,他左肩了不可逆的損傷,下雨都會疼,本沒辦法支撐長久的高強度訓練。”
張亦弛歎氣:“說的也是,不過不管是因為什麽,夢到底都碎了,怪可惜的。”
薛浩言全程沒有開口,他看的門兒清,這兩人在一唱一和地給靳灼霄賣慘,而且很明顯起作用了。
虞惜沒注意這群老狐貍的心思,現在滿腦子都是下雨天靳灼霄肩膀會疼。
回想起之前幾次下雨天,好像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壞緒裏,好像每次都是靳灼霄在安。
現在想想,那時的靳灼霄心又怎麽可能好,肩上的疼大概也在一次次提醒他不能繼續打拳的事實,可他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哄開心。
看著臺上的靳灼霄,虞惜說不清自己心裏的複雜緒,隻知道特別悲傷。
原來備雨天折磨的人不止一個,原來靳灼霄也不喜歡下雨天。
*
因為靳灼霄手下留,男隻是短暫的失去意識,沒過多久便清醒過來。
他被醫護人員圍著,一雙眼睛狠地盯著靳灼霄。
靳灼霄目淡淡,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輸了。”
男咬後牙,猛地推開邊的醫護人員,站起後毫無預兆地朝靳灼霄衝過來。
事發突然,臺下一陣驚呼。
虞惜本來在出神,看見這一幕恐懼湧上心頭,腦子瞬間空了。
靳灼霄看著瘋狗一樣朝自己衝來的人,顰起眉頭,等男跑近,直接一記蹬踢,將人踹倒在地上。
男摔在地上緩了緩,很快又爬起,兇狠地朝靳灼霄衝過來,籠裏的醫護人員嚇得到竄,爭相往籠外跑。
張亦弛忍不住吐槽:“這人是不是瘋了?”
李薇兒著急:“要不要保安?”
張亦弛:“不用。”
話音剛落,靳灼霄就用低砍又把男踢倒了。
男淒厲大,表痛苦地抱著,這次沒有再爬起來。
虞惜看見他的明顯有點不正常的扭曲,很可能是斷了或錯位了,爬不起來也正常。
靳灼霄走近,在男邊蹲下,冷眼睨著他:“還來嗎?”
男疼的一頭冷汗,看靳灼霄的眼神分明帶著恐懼:“你要幹什麽?”
靳灼霄:“不幹什麽,但你得信守承諾給我朋友磕頭道歉。”
男表繃,臉非常難看。
靳灼霄瞇眼威脅:“敢反悔我就把你另一條也弄斷。”
男頓時抖如篩糠,猛地搖了搖頭說:“我磕,我磕。”
靳灼霄點點頭,在男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把他的掰了回去。
男嚎一聲,嚇得臺下的人脊背一。
靳灼霄拍拍手站起,嫌棄道:“什麽狗德行,能不能爺們點?”
男抱著一言不敢發,他現在看見靳灼霄有作就害怕。
靳灼霄衝臺下的工作人員勾了勾下,說:“來兩個人扶他一把。”
距離最近的兩個服務生猶猶豫豫地走近,靳灼霄見狀皺眉嘖道:“沒男人了嗎?”
這話一出,後麵兩個男教練快步跑來,扶著男步履蹣跚地從籠裏走下來,一群人紛紛讓道。
虞惜站在原地,看著靳灼霄他們朝自己走過來,一陣頭皮發麻。
沒想到靳灼霄真會讓男給磕頭,作為視覺焦點,虞惜尷尬地想逃跑。
可現在渾僵,像灌了鉛一樣,本不了。
靳灼霄走到虞惜邊,看著男說:“磕吧。”
到其他人明晃晃的視線,男表很難堪,咬牙關,隻想快點結束。
他在工作人員的攙扶下,艱難地跪在虞惜麵前磕了個頭。
虞惜這輩子還沒被人跪過,還是一個年紀比大的人,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
習慣麵無表,不知道的人看著還以為多高冷氣呢,其實是魂已經飄遠了。
男磕完準備起,靳灼霄說:“慢著,還有話沒說。”
男一愣:“什麽話?”
張亦弛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癩蛤蟆想吃天鵝。”
被他一提醒,這下不隻男,連其他人都想起來了。
男臉一陣青一陣黑,跟調盤似的,別提多難看了。
靳灼霄:“願賭服輸,別那麽玩不起。”
男額角青筋跳,下頜繃,聲音跟從牙裏出來一樣:“我癩蛤蟆想吃天鵝,長得醜想得。”
靳灼霄這才滿意:“滾吧。”
男這才被工作人員帶走,他一走,覺世界都清淨了。
張亦弛笑說:“太爽了,心舒暢。”
“熱鬧沒了,”靳灼霄拆開拳套說,“都散了吧。”
梁陌:“時間不早了,你去換服吧,換完去吃飯。”
靳灼霄:“嗯。”
見靳灼霄要走,李薇兒趕忙湊上來刷存在:“靳。”
靳灼霄這才想起來,顰眉說:“你走吧,不用跟著我。”
“可我已經被輸給你了。”
李薇兒略顯地咬著下,又是一副可憐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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