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尹梓姝猛地睜開眼,急忙看了眼旁。
空的。
確實隻有一個人。
鬆下一口氣,但同時又不由覺得奇怪。
為什麽總有種抱著一個人睡了很久的覺。更離譜的是,似乎還死命拽著那個人,不讓ta走。
尹梓姝:“……”
還好是夢。
不然都要以為,抱的人是刑曜了。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兩人之前談時候,就喜歡抱著他睡。
尤其秋冬。
因為就是個現的大型暖寶寶。
誒等等……
昨晚不是睡在客廳了嗎?為什麽現在又回到臥室了?
尹梓姝滿懷疑地起了床。
意外的是,刑曜這時間竟然還沒去上班。
“……你怎麽沒去上班?”
“今天周日,休。”
“……哦。”
尹梓姝小聲嘟囔:“還以為你這種工作狂魔從來不休息。”
刑曜:“嗯?”
“沒什麽。”
“吃早飯吧。”刑曜沒再追問,轉而指了指飯桌。
尹梓姝頓了頓:“你做的?”
“嗯。”刑曜應道,“平時休息時候我就自己做。”
尹梓姝點了點頭:“哦。”
兩人坐下吃飯。
尹梓姝咬著筷子,言又止。
刑曜眼尖,注意到了。他問道:“要說什麽?”
“我……”卡殼,組織了下語言,“怎麽又回臥室去了?”
刑曜:“我把你抱進去的。”
尹梓姝定定看了他幾秒,“然後呢?”
當然能猜到是他把抱回臥室的,但現在想知道的是後續發生的事。
男人滯了下,“什麽然後?”
尹梓姝:“你把我搬回床上,然後直接出去了?”
“……嗯。”
“真的?”尹梓姝再次確認道。
“真的。”
刑曜想了想,問:“為什麽這麽問?”
“沒。”尹梓姝放下心,慢悠悠吃了口紅薯,“就是做了個夢。”
刑曜沉默。
他昨晚確實是在臥室裏睡的。
後來幫尹梓姝暖好手,男人想離開時,卻抱著他的腰不撒手。
裏還哼唧說“冷”。
一番自我掙紮無效,刑曜最終還是跟睡在了一張床上。
隻是他早上比醒得早,所以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房間。
……
現在,尹梓姝確定是自己做夢了。
狗男人的表淡定自若,看著不像在撒謊。
但也忘了,刑曜是一名人民優秀的警察,職業使然,“善於偽裝”自然是一項必備技能。
刑曜見不再問了,不免放下了心。
這時,尹梓姝的電話響了。
是親的母上大人打來的視頻電話。
“……!!!”
視頻!!
尹梓姝慌忙站起,焦急地左顧右盼。
刑曜默了下,提議道:“你可以切換語音。”
尹梓姝愣了愣,對哦。
轉了下眼珠,重新坐下來,換了語音。
“……喂,媽媽。”尹梓姝強裝鎮定道。
“姝姝,你怎麽不接視頻啊?”
“我在……我在化妝呢,剛畫下眼線!”尹梓姝麵不改地撒謊,“不方便接視頻。”
“你接了放著不就好了?”宋晴覺得奇怪。
因為離得近,所以電話那頭說的話刑曜聽得很清楚。
聞言,男人不由看了對麵的孩一眼。
“咳……”尹梓姝了耳垂,轉開話題,“媽媽你打電話有事嗎?”
“你最近都沒給我打電話,我都要以為你丟了。”
“……最近忙。”尹梓姝慢吞吞解釋道。
宋晴“哦”了聲,轉而問道:“那什麽時候回來啊?高鐵票買了嗎?”
“媽媽,我自己開車回去。”
“啊?”
“沒事的,我也開了幾年車,不怕上高速。”
“行吧。”宋晴倒也沒再堅持,“到時候自己注意安全啊。”
“好。”
“誒對了,你最近住哪兒呢?”宋晴問道,“你最近拍的視頻裏麵背景換了啊。”
“……對,我在同事家住幾天玩呢。”尹梓姝說出準備好的說辭,“就是那個趙萌的可妹子。”
刑·妹子·曜:“……”
“哦,這樣啊。”宋晴相信地沒再多問,“行,那你先忙工作吧,我們晚點聊。”
尹梓姝:“好。”
電話掛斷。
沉默幾秒,對麵的男人忽而問道:“你要回南城?”
尹梓姝愣了下,“對。”
“什麽時候?”
“就過幾天的事。”尹梓姝淡淡道。
刑曜不吭聲。
“到時候回來,我就——”尹梓姝莫名別扭了一瞬,“……找新房子,搬家。”
刑曜:“嗯。”
氣氛莫名尷尬起來。
但就是要找新房子啊,總不能一直跟他住一起吧。
雖然住著也好的……啊呸呸!
不是!!
尹梓姝及時甩了甩腦袋。
*
因為刑曜休息,所以今天兩人要獨一整天。
尹梓姝看看廚房裏忙碌的影,照例回了臥室。
回南城前,決定再拍一個視頻。
這次是要試底,而品牌方照例將全部寄給了尹梓姝。
擺好手機,用最適合自己冷白皮的瓷白拍了化妝視頻。
平時尹梓姝安利底時候隻會說什麽去選什麽號。
但持續如此,好像不太有新意。
其實最近有想過在公司找幾個不同的人一起拍底試視頻,隻是一直沒能實施。
思索良久,尹梓姝竟然想到了外麵的刑曜。
他是自然黃皮,而大多數人其實都是這個。
尹梓姝覺得在他皮上試一試,似乎有說服力的。
可想象很好,現實卻很殘酷。
這種事,怎麽開口。
不對。
之前都幫他們刑偵隊的幾個人化了妝,現在要求他幫忙錄個試視頻,有什麽!!
又不臉,就在手臂上試個而已!
對啊!沒什麽!
尹梓姝理順邏輯,自顧自點點頭,站起來,開了臥室門。
不想,刑曜此刻就在客廳坐著,上還放了個電腦。
因此門一開,兩人便來了個準對。
“……”
男人的眼眸太過直勾勾,尹梓姝打好的腹稿就這麽全數卡在了嚨裏。
迷之尷尬地對視了半晌,往後退了一步,決定打退堂鼓。
“有事要說?”這時,刑曜主開口了。
尹梓姝微愣。
“嗯?”刑曜再次問道。
“呃……”清了清嗓子,“你現在忙嗎?”
“不忙。”刑曜合上電腦,站起,“什麽事?”
“那你幫我試個?”
“……”
見他沒回應,尹梓姝懊惱地撓了下額角,說道:“算——”
“什麽是試?”刑曜忽然來了個準提問。
他想了想之前看過的尹梓姝的視頻,麵有些抗拒地道:“塗口紅嗎?”
尹梓姝:“……?”
這人還敢想。
五年前,她為救弟弟懷上了北城霸主的孩子。 五年後,她因意外與對方結婚。 白天,瀾爺暴躁又冷冰冰,夜晚,立馬變成磨人精。 寵兒:“離婚協議不是簽好了,你休想再親親抱抱舉高高?” 瀾爺:“寶貝乖,我滿心滿眼隻有你一人。” …
偶有幾次,江稚茵聽朋友談起:“你沒發現嗎?你男朋友眼睛像蛇,看上去滿腹心機的,但是你一盯着他,他就乖得不得了,好奇怪。” 後來江稚茵注意了一下,發現的卻是別的奇怪的東西。 比如聞祈總是挑她最忙的時候,穿着鬆垮垮的衣服半倚在床頭,漆發半溼,瘦白指尖捻弄着摘下來的助聽器,嗓音含糊微啞: “與其做那個,不如做——” 他的嘴型由大到小,像嘆氣。 江稚茵打字的手一頓,猜到他將說沒說的那個字,及時制止:“現在不行。” “啊。”他耍渾,笑,“聽不到,你過來說。” “……” 在汗溼的時候,她故意盯着聞祈的眼睛,那人卻用手蓋住她的眼,用輕佻的語氣叫她不要多心。 後來江稚茵才知道,朋友說的都是對的。 這個人的心腹剖開後,都黑透了。 原來他從在孤兒院第一眼見到她,就算計到自己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