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你是誰?】。
陌生號碼:【你的男人一會兒要去看一位舊相識,仁醫院婦產科406病房】。
收到消息後,接著開車跟了過去,瞧見病房門外站著徐助和兩名保鏢,頓時瞭然賀淮宴要看的舊相識是誰。
徐助想進去通報賀淮宴,一記眼神制止,推開門進來,便是看到謝婉和賀淮宴兩個人激的扭曲在一起拉扯。
在聽到謝婉那句「我以後要怎麼辦」時,瞬間僵住,想開腔質問男人,接著又聽到謝婉竟說和他有一個孩子,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腔里沒由來的泛酸,泛疼。
謝婉歇斯底里的反應,不似是假的。
那句話里,男人只否定了前半句,絕對有真實的分。
賀淮宴的腕骨,角繃直,呼吸都有些凌。
「婠婠,你聽我說,我不是刻意瞞著你的,是有些事不控制的發生了,但我絕對沒有背叛你。說的話是假話,的孩子本不是我的,是唐明舟的」
謝婉吸了吸鼻子,話道:「南婠姐姐,你別怪他,他瞞著你也是怕你誤會,孩子已經沒了,我如何證明,淮宴哥哥說這些就是想哄騙你開心一些,好讓你和他繼續訂婚」
賀淮宴深深睨了謝婉一眼,漂浮著明晃晃的警告,厲聲呵斥,「閉!」
謝婉嚇得微微一怔。
想即使自己滿口胡謅,故意引起南婠對他的誤會,就算到最後撕破臉,也確信賀淮宴不會捨得置自己。
畢竟,他已經欠一個這輩子都償還不了的憾。
南婠淡笑一聲,「我們把訂婚延遲吧」
男人聞言,頃刻間猩紅了眼,有一種無力,徒然遍布整個軀,人的語氣十分決絕。
他被這句話扎得如刀割在心。
賀淮宴嗓音嘶啞道:「為什麼,我說了孩子不是我的,我可以證明!」
他清楚南婠說的延遲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耗下去就是取消。
南婠直視他,心涼了一寸。
「你問為什麼,賀淮宴,如果你在事發生時第一時間告訴我,履行了你對我的承諾,我或許不會這麼生氣」
話畢,用力將男人推搡,逕自往病房外快步走。
「南婠,你能不能聽我說清楚再決定!」
賀淮宴急躁,下意識低吼了出聲。
他追出去,沒料想到病房外都是烏泱泱一片記者,攝影機的閃燈極其刺眼,這些記者把病房門口堵得水泄不通。
南婠也沒想到,抬手捂著眼睛,納悶這些記者怎麼早就料事如神一樣,蹲在這裡挖第一手資料。
按理說徐助和保鏢會把這些記者攔下的,人都去哪了?
一位記者舉著話筒採訪,就快懟到的下。
「南小姐,賀總今天在醫院與青梅竹馬的舊謝小姐會,你的怎麼樣?請問兩位的訂婚還繼續嗎?」
南婠正想拉開這些煩人的記者,側倏然落下一道影。
空氣里裹挾著淡淡烏木沉香氣息,不用側目也知道是誰。
賀淮宴出手臂替南婠隔開與這些記者的距離,他蹙眉道:「你們是哪家報社的?這些涉及私,我們不回答」
記者頭鐵,繼續追問:「賀總,聽說謝小姐肚子裡流產的孩子是您的,請問您是為了與南小姐訂婚,故意不要這個孩子的嗎?」
「賀總,網上有人料您和舊謝小姐在酒店會的照片,請您回應一下是否是真的?」
賀淮宴耐心告罄,迫戾的眼神,瞪著這些口無遮攔的記者,瀕臨怒的邊緣。
「各位有什麼請與我的書約時間,本人不接一切不經得同意的訪談」
他似笑非笑道:「如果你們這群記者里有人造謠傳謠,散播不實信息,我會讓我的律師團隊對你們進行起訴,各位是否有時間金錢與我玩,可以掂量掂量」
這些記者頓時面面相覷,讓開了一條道。
南婠垂下眉眼,男人的手指箍著的手腕,語氣摻雜著三分慍怒,「你鬆手,讓我自己一個人冷靜想想,行嗎?」
賀淮宴嗓音低沉,英朗清絕的臉上,浮現著痛苦的神,「你要去哪?」
「放心,我不會消失也不會離開,我們彼此都冷靜一下吧」
僵滯了須臾,賀淮宴終是鬆了力氣,人細膩的從他手上溜走。
他怔怔著那抹揚長而去的纖細背影,滿腹慌張,心臟像絞著鐵,吃力的忍著痛楚。
……
南婠從醫院驅車離開,漫無目的的行駛在馬路,不知道去哪,可又不想回帝景苑。
手機放在中控扶手臺,震不停。
今天這一出,無疑給吃瓜群眾添上了最新鮮的八卦話題,記者能這麼快來到病房,顯然事已經傳播得眾人皆知。
把車停靠在路邊,手機打開看了眼,微信和電話都炸了。
隨即點了點微信置頂,在南家群和姐妹群各發了一句:【我沒事,不用擔心】便關機。
而賀淮宴此時的手機里也同樣十分熱鬧。
池修齊:【賀三,你倆什麼況?婉妹妹的孩子真的是你的?】。
季琛:【賀三,你別辜負了婠婠】。
白霄:【表哥,表嫂現在沒生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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