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順著地鐵站的屋簷往下掛珠串。
H市的秋天總是來得猝不及防。
在你不經意間,已經悄悄降臨,一夜間變遷。
溫旎低頭看著他們倆的鞋麵。
白的帆布鞋和球鞋,已經換了高跟鞋跟皮鞋。
也從睡在他床上輾轉反側的,為了他的太太。
越時空,握住了彼此的手。
唯一不變的是,站在邊的簡予琛,還是那時候喜歡的那個簡予琛。
“笑什麽。”男人低頭看。
懷裏的米米也一起睜著黑漆漆的大眼睛看著。
溫旎扭頭看他。
踮起腳,緩緩在他臉上落下一個吻。
“欠你那年初秋一個吻。”
“現在還你。”
雖然我的喜歡姍姍來遲。
但請你一定要繼續喜歡我。
雖然我遲鈍又小心眼。
可還是很謝謝你會喜歡我。
喜歡那個缺點很多的溫旎。
包容、諒、尊重,讓每一個時刻的溫旎,都有你的見證。
現在想來,那個晚上,年敏的小心思,暗的心,都藏在他不經意的作裏。
從高中開始,熬夜為整理的習題,到大學,為找的實習公司。
無非是力所能及豎起保護傘。
而不是莽撞地進的生活,大聲告訴有多喜歡。
會在來大姨媽的時候,假裝給全班人買茶,隻有那杯是生薑紅糖。
會在育測試不過關的時候,故意超過,繼續奔跑,實則隻是為了去終點等。
會在氣餒的時候,告訴。
“溫旎,你要加油。”
會在每次功後,第一個站在後朝微笑的人。
他們既像敵人,又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隻還一個吻?”簡予琛眼底含笑,大概是剛才的作讓他既意外又驚喜,所以也就這麽問了。
溫旎順勢勾住了他的脖頸,將男人拉扯下來。
再次落下一吻的時候,簡予琛反客為主,將直接抱到了一旁的臺階上,然後扣著溫旎的脖子,這樣吻兩個人都不累。
安靜的地下通道出口。
一盞燈在二人頭頂亮著。
外麵的雨淅瀝瀝隨著風浸,他們忘地吻著彼此,繾綣地換著呼吸。
分開後,又一點點地啄吻。
“今天興致這麽好?”簡予琛詫異。
溫旎熱的時候,就像是永遠不知疲倦的快樂小鳥,此刻掛在他上,認真看著他。
偶爾有車燈劃破雨幕從邊劃過。
的手指順著他的眉眼往下。
“你的額頭、你的眉、你的眼睛……還有鼻梁,我都很喜歡。”
“哦?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臉了。”
“剛剛。”
“這算是熱點通知?”男人的語氣裏笑意明顯。
“那我得謝謝我父母給我一張讓你喜歡的臉。”
溫旎將臉埋進他外套裏蹭了蹭。
突然明白,熱期荷爾蒙作祟,想時刻是什麽覺了。
雨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停了,他牽著回家。
今夜明明秋,明明很冷,可兩個人的心都是熱騰騰的。
鏡麵電梯裏倒映著他們的模樣,簡予琛抓著的手,手指忍不住緩緩挲,溫旎視線偶爾落在他上,然後又像電一般挪開。
這樣的蓋彌彰,著幾分曖昧的輕易。
直到回到家,溫旎剛進門,腰瞬間被男人扣住,瞬間被到門板上。
他的吻已經不像是在地下通道那會溫紳士,反而是帶著強烈的侵占,霸道得本讓回不過神。
適當的暴簡直為這場即將開始的激烈夜晚增添了一調味劑。
米米被放在了地上,累了一天它去找飯盆了。
“進房間。”
他不是詢問,而是命令。
因為他現在不想有任何的因素打斷他們。
米米正在咯噠咯噠吃飯,一扭頭,房門已經重重關上。
他的吻鋪天蓋地籠罩下,溫旎的手被他拉著,扣在他的腰上,兩個人此時隻想遵從本心的。
兩相悅的兩個人,覺好像每一次的親接,都像是新的一次。
他們最直接的表達方式就是將全部的意傾瀉而出,像十七八歲莽撞又懵懂的他們。
哪怕不再溫,哪怕剛結合,洶湧,也覺沒有任何一個時刻,比現在更完。
等一切結束的時候,燈甚至從頭到尾都沒被打開過。
大概這世上所有的都無法被這樣詮釋得徹底,他們永遠覺得不夠,可以給對方更多,更好的。
溫旎慵懶地趴在枕頭上,手指懶懶地順著他黑且質地有些堅的發往下,從手臂線條跳躍到了腰窩。
白的小手被一雙大掌扣住。
“還想來?”
溫旎往他懷裏拱了拱。
“咱們最瘋狂的時候是不是現在?”
男人輕笑了一下,“記不清了。”
“你胡說,你不是把我們在一起的細節記得很清楚的麽。”
“真的記不住了,有時候氣氛好,一直都很瘋狂。”
從第一次那一晚,溫旎也就別扭了一天,第二天剛開始磨磨蹭蹭的,等進狀態後,瘋起來簡直勾人得要命。
簡予琛都懷疑那時候,他會死在這張床上。
“你在想什麽。”
“那你呢。”
“我在想第一次。”
“我在想第二次。”
溫旎仰起脖子,親了下他的結,“那你第一次在想什麽?”
“想聽真話假話。”
“兩個版本不能一起聽?”
“也不是不行,就是說出來有點丟人。”
溫旎來了神,“嗯?”
“就是覺得,不能丟人,所以很鎮定,你服的時候手都在抖,但還好你沒發現。”簡予琛說到這,臉朝枕頭蹭了蹭,掩蓋赧。
溫旎喜歡死了他這幅清純版的模樣。
像個調戲良家婦的花花大一樣挑起他的下。
“那男人,滿意你看到的麽。”
簡予琛轉過來,看著天花板,似乎是在回憶。
“很漂亮。”
他認真將頭轉了過來,“比我想的,要漂亮很多,我第一次真切且直觀地看到你的,我著上麵每一,我虔誠而珍視。”
“若你是神,我將會是你最忠實的信徒。”
溫旎覺得,簡予琛這貨不去學文科真是暴殄天。
“你在寫詩麽。”
“不,我在盛讚你,更慶幸這樣好的姑娘,了我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