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aine旁邊還站了個帥哥,一頭深棕的卷發尤為亮眼。他有些面生,并不是班里的同學,岑旎細看了兩眼,才想起來這位應該就是Nino,那晚和Elaine在南法餐吧里看對眼的法國帥哥。
“Cenni,這位是Nino.”Elaine摟著那帥哥的后頸,大大方方給介紹。
岑旎和他點頭say hi。
酒吧里喧囂吵鬧,等帥哥走開時,岑旎扯著嗓子問Elaine他們現在是什麼況:“在一起了?”
Elaine搖了搖頭,也扯著嗓子回:“nononono,我們只是搭伙一起玩玩。Nino是高中生,來黎玩幾天,馬上就要回馬賽了。”
岑旎挑眉,有些震驚,“高中生?”
Elaine拍拍的肩膀,“Cenni,別大驚小怪的,Nino雖然是高中生,但他已經年了。”
岑旎聳了聳肩,“噢,好吧。”
Elaine卻像是聞到味兒似的,拋了個眼問:“你那天晚上不也認識了個新朋友嘛,他怎麼樣?”
岑旎張了張不知道怎麼回答,最后才說:“分開了。”
說實話,回到黎后的這幾天,岑旎總會不經意間想起穆格。
可能是不經意間看到街頭停著的跑車或越野車,也可能是進電梯要按樓層按鈕時,又或者是每次夜晚在臺上煙時。
突然發現,穆格無形中已經藏在了心底的某個的角落,每次遇見一點和他有關的細節,都會鬼使神差地想起他。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回國以后。
周五那天的飛機,岑旎落地帝都后就開始昏天黑地的倒時差,足足緩了兩天才把生鐘調整回來。
到了周一,拿著Furman教授的邀請信和護照去大使館遞了簽證資料,拿完回執后被告知簽證下來需要大概一兩個星期,工作人員讓耐心等著就好。
也是那之后的第二天,導師將畢業論文的修改意見返了回來,論文里有一些段落需要重新修改。拿著這些審稿意見,岑旎開始天□□八晚十地往圖書館跑,力求把畢業論文做得盡善盡,一周七天只有到了周日才會回姑姑家里一趟。
人一旦忙起來,就恨不得把一天掰兩天用,也不會有時間想起什麼。
一直到了六月底的最后一個星期五,們專業終于迎來了畢業答辯。
那一天,會議室里坐了一排的教授,每個人都提了各種刁鉆古怪的問題,很多同學都被為難住了,岑旎也不例外,但還好準備得很充分,所以并沒有被問得下不來臺。
在會議室外等結果時,蘇湉給發來消息問怎麼樣了。
戛納電影節結束后,蘇湉就跟著影的其他人團隊一起回國了。
一回到帝都,蘇湉就約說請吃飯,但那時候岑旎在忙畢業論文,所以倆一直沒約,直到昨天,岑旎發微信和說等答辯結束可以一起去吃晚飯。
傍晚六點不到,畢業答辯的結果出來了,班里的每一個同學都順利通過了,而岑旎拿了A+,這意味著是們系里今年的優秀畢業生。
岑旎換下上的那套襯衫正裝,從學校里出來就打車去了胡同里,和蘇湉約在那里的一家地道銅鍋涮羊店。
蘇湉穿著一黃小碎花短,坐在桌子前朝招手。岑旎笑著朝走去,在面前落座。
在岑旎來的路上,蘇湉已經點了菜和飲料,笑瞇瞇地給岑旎遞來一瓶可樂說,“旎旎姐,恭喜你答辯順利通過呀。”
岑旎接過,“也恭喜你呀,我有關注公眾號,看到你那些影評的反響都很好,你也很棒啊。”
兩人正寒暄著,服務員就端菜上桌來了。
一盤盤羊卷和蔬菜擺滿了桌面,岑旎往味碟里加了一大勺麻醬和陳醋,然后著筷子夾起卷放進銅鍋里涮。
鍋里咕嚕嚕地沸騰著,蘇湉和岑旎又聊起了戛納電影節的趣事,說在走了之后,影節籌辦了很多派對,很多影星和導演參加,星熠熠的熱鬧得很。
岑旎笑了笑,問:“那你玩得開心嗎?”
蘇湉點點頭,“而且你知道嗎,我還在最后一晚見到了卡娜本人!”
聽到卡娜的名字,岑旎握筷的手一頓,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穆格。
“那你有和互嗎?”岑旎夾起放碗里問。
“有呢,我還和擁抱了咧!”蘇湉很激,但說著說著語氣不免變得惋惜:“旎旎姐,如果你不是因為學業安排趕著回去,你就不會錯過這些了。”
岑旎挑了挑眉,“沒辦法呢。”
蘇湉把手支在下上,對準可樂的吸管咬了口,“對了,你走的那天有一個好帥好帥的大帥哥來公寓找你。”
岑旎不聲地放下了味碟,豎起耳朵靜靜聽著。
“那時候我在屋里寫工作匯報,他來敲門問我你是不是住這,我說你已經回黎了,然后那個帥哥說了句‘我知道了’,就轉離開了。”
蘇湉放下可樂繼續說道:“結果五分鐘之后,我下樓竟然看到他還在!他站著靠在一輛越野車旁邊煙,神冷冷淡淡的,我以為他在等你,所以就走過去問他,但他只是搖了搖頭,把煙滅了就坐回駕駛室開走了。”
岑旎聽著的話,腦海不自覺就出現了穆格的影。
他偏冷的骨相,點煙時倚在車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作慢條斯理地但卻著閑散矜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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