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讓人郁悶的。”
卡娜抿了口葡萄酒,此時剛好有侍者托著酒瓶上前,彎腰躬替斟酒。
趁著這個間隙,岑旎注意到穆格一直注視著自己,于是抿了抿,施施然地朝他笑,舉著酒杯說道:“那支口紅丟了就丟了吧,也不可惜。”
/
吃完飯后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半了,天還沒黑,但是夕余暉斜掛在天邊,帶起玫瑰的橘。
從餐廳出來,卡娜拍了拍穆格的肩膀說:“你把Cenni送回去吧。”
岑旎輕咳了聲,為了和他保持距離,避免舒意誤會,連忙擺手拒絕。
“不用了,不用了。”
“我的公寓不遠,不需要他送我。”
穆格卻像渾然未覺,只瞥一眼,并不再看,“走吧,送你回去。”
晚風很燥,他路過邊時,帶來一陣淡淡的苦橙葉香氣,伴隨著咸的海風一起漫的鼻腔。
岑旎覺得這一晚是躲不開了的。
要不各自解釋清楚,然后彼此分道揚鑣;要不就是“火燒燈草——一點就燃”。
一路沉默,岑旎跟在穆格后腳走到了停車場。
停車場是半天的,沒幾個人影。
夕西沉,線暗了下來,岑旎仰頭能看到天空是沉靜如海般的深藍。
這種深沉靜謐的克萊因藍,真的很容易讓回想起第一次見他時的天幕。
岑旎了,正準備開口說點什麼,看了眼停車位,卻突然發現他換車了。那既不是印象里悉的那輛捷豹超跑,也不是他剛專門給舒意訂制的那輛正紅保時捷。
他修長的指骨摁著車鑰匙,車燈亮起的是一輛奔馳G級越野車,純黑的外表朗霸氣。
“怎麼換車了?”
“嗯?”穆格頓住了腳步,轉頭過來看。
原本沉默的氣氛被突然打破,岑旎手揣進兜里,下意識地抓過煙盒。
片刻后,又松開了手,搖搖頭,覺得是該跟他說清楚了。
他們之間有過短暫的水緣,的固然能從他上得到消解,但是這一切都基于一個很重要的前提,彼此之間沒有第三人,否則這種玩玩的關系沒有存在的必要。
抬起眼,對著站在亮黃車燈里的那抹影,清了清嗓子:“我覺得……”
“之前的那輛捷豹還在酒莊那。”穆格此時卻突然開口。
原來他剛才聽清楚了問什麼的,岑旎抿了抿,沉靜地看他。
“弗蘭克告訴我你離開了,要回黎,所以我沒有回酒莊。”他解釋說。
岑旎無聲地看他走來。
“Chloe……”他還是習慣喊Chloe。
“我們在一起的那天明明玩得很開心,怎麼再次見面你突然就變了?”穆格站在面前,“你這麼防備我,是在怕什麼?”
作者有話說:
布達羅亞1本文設定的一個架空國家,后續劇會涉及,地理位置設定在中東非洲紅海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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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戛納的熠熠星17
岑旎被他說得有些心虛。
“如果你是因為生氣我那晚突然離開, 我現在可以給你解釋。”他低頭看著,睫在燈影里掠下變得和,“那天費舍爾突然來找我, 跟我說了重要的公事, 所以我才臨時決定飛瑞士一趟,這才沒來得及回去找你。”
“那你的公事已經理好了?”
“嗯。”穆格扯了扯角,“算是吧。”
“那私事兒呢?”
穆格挑眉, 不解地看, 眼神里坦得勾人。
“你為什麼不留在慶功宴上陪舒意?”岑旎打算攤開來說,問得直截了當。
“什麼?”穆格似乎覺得這麼問很有趣。
“你不知道舒意花過敏嗎?還送玫瑰花。”
“舒意花過敏?”穆格反問,顯得非常意外。
“我不知道。”他說。
“我當然知道你不知道,所以好心提醒你。”
故意將“好心”兩個字的語氣加重了些。
穆格卻突然笑起,回過味來:“怎麼,你在意?”
“……我在意什麼?”
“舒意?”
岑旎語塞。
也沒等回答, 穆格手拿出了手機, 摁亮屏幕前目細細描繪過的眉眼。
“你拿手機做什麼?”
他沒應,翻開通訊錄, 修長分明的指骨劃拉了下, 最后定在了某一格的位置上。
“嘟——嘟——嘟——”
是電話被接通前,一下一下有規律的響聲。
過了十來秒, 那邊終于被人接起。
“喂。”是一聲輕淡稍顯疲憊不耐煩的男嗓音。
“沒睡?”穆格轉用粵語問他,說話的聲音語氣稔。
那邊頓了頓,似乎很不爽:“你明知道現在這里凌晨四點鐘, 還打過來?”
電話里的男人說的粵語很地道,聽起來應該是港島人。
“我就猜你還在辦公室加班。”
岑旎挑眉, 這是什麼工作狂魔, 凌晨四點還在辦公室里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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