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玉瞥了常蔓一眼,常蔓還微笑著沖招了招手,好像在說:不用謝。
奪吉還舉著袋子,不怕累似的。
“先坐下吧。”琮玉說著走到一張空桌子前。
江北那邊一直沒看琮玉,只很不屑地看了一眼陳既。
邱路雪以前跟陳既算,陳既給不給好臉放一邊,至一口一個哥,現在礙于江北跟他不對付,也不敢打招呼了。
琮玉坐下來,陳既沒坐,站在旁邊,菜單就在面前,指了幾個菜:“這個,這個,再加個這個。”
服務員點頭,收起菜單,轉離開。
琮玉仰頭看陳既,看出了他要走的架勢,沒問去哪兒:“吃完再走。”
陳既手別了下的頭發,很自然:“顧不上了,你吃吧。”
琮玉牽住他的手腕,了小月牙:“給我發微信。”
“嗯。”
陳既臨時有事,走了,只剩琮玉看一群人打擂臺了。
但好像在他們眼里琮玉和陳既才是一出好戲。
奪吉的眼神在陳既到琮玉頭發時暗淡下來,揪袋子的手突然繃,不再討人嫌地說話了。
他知道這是早晚的事,只是親眼見證,且不好消化。
不過消化也是早晚的事,不被需要的殷勤會被人討厭的,他只是幸運在琮玉雖然不喜歡他,卻人品良善。
李西南和常蔓對視,直至陳既離開,他們才挪到琮玉那桌。
周林律和喬枝也坐了過去。
常蔓和周林律互相介紹了邊的人。
不遠的邱路雪和江北在陳既走后,正好吃完,也沒多待。
過了飯點的餐廳沒什麼人了,都去逛夜市了,偌大的廳堂,西北角的酒廊,就只有琮玉一行,拉著湯里的菌類,聽喬枝說話。
喬枝沒問琮玉私事,誤會跟周林律的尷尬才發生不久,長記了,只說:“因為博覽會的原因,最近這邊活數不過來,仙樂街和新視野都想要客流,正好也到年關了,什麼舞獅子踩高蹺,新視野還搭了戲臺子,明天我沒事,正好帶你逛逛。”
常蔓問:“什麼戲?”
“黃梅戲。”
“沒京劇場嗎?”
“有,后天下午有。”
常蔓邊說邊看向琮玉:“那我得去看看,看看水平怎麼樣。”
喬枝說:“好像是一百二一張場票,不過我認識那戲班子的班主,之前工作認識的,你們要想去看,我可以打電話問問團購價。”
常蔓看了一圈幾人:“應該沒人不去吧?誰不想聽聽民間戲班子的角兒跟大明星有什麼區別。”
沒人有異議,喬枝就給班長發了微信。
常蔓又問:“明天有什麼活?”
“明天可以去博館,這三天所有博館都免費開放,只限流量,同時段限定一定人數。”喬枝說完冷不防地搶了一句:“哦,還有,有時間的話最好去廊橋底下逛逛,懂行的真能撿兒。”
“這邊沒懂行的。”周林律說。
喬枝沖他笑:“這種時候你就應該抱了我這大。”
“得了吧,你那快跟琮玉一般細了,不抱。”
喬枝還笑著:“你這是夸我吧?”
常蔓還興趣的,邱文博最喜歡鼓搗這些玩意兒了,家里、會所里的展柜,擺滿了假貨。
要是有幸以低價收一件真的,搞不好還可以在邱文博對下手的時候自救。
琮玉吃完了:“你們再聊會兒?我回去睡了。”
常蔓拉住:“睡一天了還睡?”
喬枝下意識接了句:“可能這一天都沒睡覺。”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神都很復雜。
常蔓打破尷尬:“廊橋底下隨時能撿兒嗎?”
喬枝也自然地接上,重新開啟話題:“不是,就最近。”
“怎麼說?”
喬枝說:“這回的博覽會陣仗很大,那天我去會場找人,瞥了一眼名單,很多大人。當然有些可能是代拍過來,本人不來,但也有不行業的老板親自來了。”
“是有什麼好東西會在博覽會上出現嗎?”周林律問。
喬枝點頭:“會有好東西,但不在博覽會上,而在趙獨虎和衛將軍的拍賣會。”
常蔓來之前打聽過,西塔坡有兩民間勢力,牽頭的就是趙獨虎,衛將軍。
喬枝沒等問,繼續說:“就是西塔坡最有錢權的兩個人。”
“趙獨虎是刑偵大隊隊長吧?”常蔓問。
“嗯,仙樂街明面上是趙獨虎的妹妹趙子茯控,事實上趙子茯是沒實權的,所以當地人,還有一些跟他們有業務往來的,說起仙樂街只說趙獨虎。”
喬枝又說:“衛將軍本是個書法家,聽說以前跟盜墓的合伙倒賣文,也不知道,反正現在在整個古玩行當很有一定地位。”
喬枝回到開始的問題:“他倆明爭暗斗很多年了,拍賣會要比,仙樂街和新視野兩個地界的流水也要比。廊橋連接兩地,橋子都是老師傅練攤兒,一半是趙獨虎的人,一半是衛將軍的人,這種大型活就是吸的好時機,所以他們會在一堆假貨里放幾件真的。”
原來是這樣,常蔓問:“都是好東西嗎?”
“沒拍賣會上的好。”
“拍賣會上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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