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堯是比較符合大眾刻板印象里富二代形象的人。
——花錢如流水,邊群,日常就是來這里玩和去那里玩,不務正業的經驗富,論哄孩子,他確實要比戚淮州要擅長。
但戚淮州角一哂:“不是。”
他的人自己會哄,用得著別的男人教他?
于堯無視他的話,自顧自的大聲:“天啦嚕!我之前還跟別人說,我們圈只有州哥你不屈從初姒的滛威,沒想到你個濃眉大眼的家伙也叛變了!”
“哈哈哈哈!我們小玫瑰果然是直男收割機!”
戚淮州懶得聽:“掛了。”
“別別別!等一下!是兄弟當然要幫你啦!”
“雖然我也不知道怎麼哄初姒,畢竟我從來沒有真的惹生氣過,每次一變臉,我就唱征服,你也試試?你會唱嗎?就是那首‘就這樣被你征服’~~”
“……”戚淮州沒聽到一半直接撂電話,屬實是他教養好。
細雨還沒停,空氣里帶著潤的氣息,他薄間吐出一縷煙霧,淡淡道:“掛了。”
這次才真掛了。
戚淮州將只了幾口的香煙掐滅丟進垃圾桶,轉上樓。
輸碼開門后,客廳的燈就會自亮起。
戚淮州掃過全屋。
雪姨每天早上都會將家里打掃干凈才離開,這里永遠都是一塵不染的樣子。
他是個很規矩的人,小到穿打扮,大到商務合作,什麼時間該做什麼都是規劃好的,絕不允許有任何偏差和延遲,有點兒完主義和強迫癥。
初姒則是個很不規矩的人,會坐沒坐相地躺在沙發上玩手機,會為了試服將帽間折騰得一團,還會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來逗他撥他,得他失去從小養到大的端方,跟著一起胡作非為。
明知道不對,還是無法拒絕。
戚淮州獨居的時間很長,初姒以前也不是每天都會來瓊樓,無論來與不來,他都習以為常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看這整整齊齊的房子,竟覺得有些不適。
了一個人的覺太強烈。
戚淮州抿直了線,沒有踏進家門一步就又退了出去,靠在門邊,又點了煙,煙灰飄落在空氣里,他單手打字,跟初姒講道理。
這時候,彈窗來了一條信息。
于堯:“我勸你不要試圖跟初姒講大道理。”
戚淮州:“……”
于堯雖然被掛了電話,但還是很仗義地補發了幾條信息,傾囊相授。
“人在氣頭上的時候,講道理是沒用的,尤其是初姒,吃不吃,你非要認同你沒錯,就等于是在老虎面前蹦迪,下場嘛,你自己想象一下。”
于堯:格局要大.jpd。
戚淮州看起來面不改,依舊無于衷,實際手指一點,退回初姒的頁面,長按X,將剛才打的字都刪除了。
——有些總裁就是上說著自己的人自己追,背地里還是采納別人的建議:)。
于堯:“朋友生氣了,一定要馬上哄,休想冷著可以解決問題,越冷只會越生氣,然后你們就會沒有然后,這是我的經驗之談(大哭)。”
于堯:“所以州哥,你現在最好立刻馬上去找初姒,一哭二鬧三上吊,怎麼都行,總之一定黏著,不要臉的粘著,狗皮膏藥的粘著,讓氣著氣著氣笑了,自然就消氣了。”
于堯:寶,我去輸了.jpd。
戚總不懂這個表包的梗,只覺得一個大男人喊他“寶”惡心,先將那個表包刪除,然后才去看他那些話。
最后半句他選擇無視,前幾句……
他想起上次他們冷戰,初姒對他的譴責里,就有一條是他竟然二十一天都沒有去找。
戚淮州本來在家也待不下去,干脆將手機鎖屏,下樓,上車,去東嶼。
……結果出了瓊樓沒走幾十米,他就被晚高峰的車流堵了夾心面包。
京城的通,一向不可理喻。
正常十幾分鐘的車程,是堵了一個小時。
堵車會讓人的心煩躁,戚淮州的子淡,一般不會為無關痛的事發脾氣,放在平時,就算堵兩個小時,他只要不忙也能隨他去,打開文件,一邊看一邊隨車流緩慢挪。
但今天他有事,卻被卡在路上進退不行,加上小雨綿綿,烏云頂,平添抑,他那臉,簡直可以用冰川時代重現人間來形容。
他拿起手機,今天數不清第幾次打開初姒的微信,沒想說什麼,只是看看,順手點的頭像,跳去的朋友圈。
然后發現自己被屏蔽了。
朋友圈是一條“——”橫線。
戚淮州:“……”
他有點懷疑初姒已經把他拉黑,現在發信息,可能會得到一個紅嘆號。
他松了松領帶,清俊的眉心得很。
一路堵車,到東嶼大廈已經是七點多。
戚淮州下了車,抬頭看,初姒辦公室所在的樓層,燈已經滅了。
不在公司了。
戚淮州結忍地滾,氣笑了,打電話給初姒。
微雨連綿,輕輕落在他的黑發上,路燈下像灑滿了碎鉆,銀閃閃。
彼時初姒正和王裊裊在吃火鍋。
看到來電,初姒托著下瞧著,考慮要不要接?
接也行,聽他會說什麼?
于是就接了。
戚淮州大概沒想到這次會接得這麼干脆,停了一下,才喊:“初姒。”
初姒只回了個“嗯”。
“你在哪兒?”
初姒刷著一片青菜,答非所問:“我不想見你,也不會跟你回瓊樓。”
火鍋沸騰,但的聲音冷寂,毫沒有被熱氣暈染。
戚淮州又想煙了,克制地道:“我們談談。”
“有話就在電話里說,不想說我就掛了。”
戚淮州那邊有十秒鐘的安靜,初姒就當他是不想說,徑直將電話掛了。
對面的王裊裊,豎起大拇指。
初姒哼笑,跟戚淮州在一起久了,他那種無波無瀾的清冷語氣,也學會了,還能師夷長技以制夷。
王裊裊撈了一塊肚放進碗里:“但你這麼跟他鬧,是想得到一個什麼結果?要他跟你道歉?承諾下次不再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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