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我也看到幾個不錯的,但是跟你不太搭。”殷將選中的布料遞給羅啟山,隨口續道,“你平時出席的場合也比較正式莊重,還是深系最妥帖。”
費疑舟眉眼間的懶倦里染上一愉悅,直勾勾盯著:“謝謝你為我考慮。”
“……不客氣。”殷干笑了聲,心道,本來買單付款的也是你,為你考慮不是應該的嗎。
那邊,羅啟山將選好的花記錄下來,接著便取來一條尺,笑著說:“小姐,麻煩您站起來一下。”
“以前這個工作都是我們來做。”助理小姐笑嘻嘻地接話,“我還從來沒見過羅老師親自量尺寸呢。”
“好的。麻煩您了羅老師。”殷點了下頭,放下手包站起。
羅啟山說:“請平舉雙手。”
殷剛照做,一道嗓音卻冷不丁響起,淡淡地說:“我來吧。”
話音落地,一屋子人都愣住了。
羅啟山訝異地回過頭,儒雅面容難得地顯出一分迷茫:“費先生,是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費疑舟說話的同時,踱著步子走上前,從羅啟山手中接過了尺,態度疏離而溫雅:“我未婚妻不太習慣別人近。”
“原來如此。”羅啟山笑著點頭,退到一旁拿起紙筆,準備做記錄。
殷雙手舉在兩側,眼睛瞪著費疑舟。
不多時,屬于他上的冷香侵鼻腔,霸道地占據了所有呼吸。著頭皮紋不,覺到尺圈住自己的脖頸,連帶著他涼而的指尖,也輕輕挲過頸脈的皮。
肩寬,臂長,頸圍。
費疑舟臉平淡如水,那雙統攬大權的屬于絕對上位者的手,拿起尺,淪為了只為一個人服務的量師。
費疑舟報出了幾個數字,均被羅啟山一個不落地記下。
接著是圍。
殷心跳停擺半拍,在男人的手牽著尺從口環過時,終于不控制地紅了臉。
趁他傾上前的剎那,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在他冷白的左耳旁小聲低嗔:“我什麼時候有這種奇怪的習慣?”
張口就來。
說謊都不用打草稿嗎?
莫名其妙給立什麼古古怪怪的人設。
費疑舟面冷靜自若,也低頭近小巧的耳朵旁,用只有能聽見的音量道:“這個習慣如果奇怪,那你奇怪一點也沒什麼不好。”
“什麼意思?”殷迷茫地側過頭。
費疑舟垂眸看著,仍是那副不染纖塵的清冷矜貴之姿,平淡地說道:“我希你只習慣我一個人的親近和。”
這一次,殷聽清楚也聽明白了。
“可是費先生,我是個演員,我的職業和工作就是塑造各式各樣的角。我本不可能做到不和旁人接。”頗有幾分啼笑皆非,繼續用低音量回他,“如果你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和要求,那我只能告訴你,對不起,協議結婚這件事,你只能另請高明。”
圍量完,費疑舟瞥了眼尺上的數字。
他念出個數字。在量取腰圍時,雙臂從纖細的腰肢兩側親昵環過:“你誤會了。”
“誤會?”殷蹙眉。
“你的工作我會給予充分的尊重,不會干涉分毫。”費疑舟看著的眼睛,目里是帶著執拗的沉著,“我只是希除開工作以外,你只習慣你的‘未婚夫’。”
“……”
“這個要求應該不算過分?”
心弦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撥,震開了圈圈層層的音浪。殷只覺耳朵莫名更燙,好片刻才低聲回答:“到時候擬好協議,把這一條也加上,作為協議條款之一,我可以做到。”
*
整整一夜,殷都被錮在有關費疑舟的夢境里。
第二天一大早,八點剛到,梁靜和許小芙就殺到了殷的公寓門口,直接用鑰匙打開大門,沖進臥室,把殷從床上提溜起來。
“姐快醒醒!”許小芙用手指使勁撥開殷的眼睛,說:“打你電話一晚上都沒接,我們還以為你怎麼了!快起來呀!”
殷困得眼皮子都睜不開,抱著被子哀嚎:“今天早上又沒什麼事兒,起來干嘛呀……”
比起許小芙,梁靜的起床方式則格外的簡單暴。
直接把殷的棉被卷起來扔到地毯上,趴到耳邊超大聲地說:“誰告訴你沒事!昨晚網劇那邊臨時通知今早要開劇本研讀會,所有角都得就位!”
此話一出,功令殷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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