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捂住手機話筒,同樣用口型回:“姜文。”
“……”
梁靜雖然也震驚,但很快便定下心神。梁靜起朝化妝師出個笑,近化妝師耳畔,聲說:“Cindy老師,不好意思,我們先接個電話可以嗎?”
化妝師習以為常,沒有表出過多的好奇,點了下頭,化妝刷一放,茶杯一拿,到隔壁桌幫忙去了。
以殷目前的咖位,換服做妝造都是用公用化妝間,因此這間屋子里除以外,還有其他兩個小藝人嘉賓。
好在這會兒化妝間里鬧哄哄的,所有人都在忙自己手里的事,沒人注意到殷這邊。
殷平復了下心緒,稍低聲,回道:“方便,您說。”
“是這樣的。”姜文語氣溫和,不繞彎子開門見山,“上次你來試鏡之后,我們進行了綜合評估,覺得你很適合一這個角,想正式邀請你出演。不知道你這邊是什麼意愿?”
聽見這番話,殷瞬間瞪大眼睛捂住,十指發抖,險些連手機都拿不穩了。
姜文等了兩秒鐘,沒聽見回信,又出聲:“殷小姐?”
“姜老……”心翻涌起驚濤駭浪,殷努力深呼吸穩住心神,嗓音略微發啞:“能得到您的認可,我真的很開心。”
聽筒那頭和藹一笑:“那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嗯!”
殷手機音量開得低,加上周圍喧嚷,邊兒上的梁靜是半個字都沒聽見,急得半死。
電話掛斷的第一時間,便低嗓音湊近過去,問:“姜老說什麼?”
殷扭頭看梁靜,清澈的明眸像點綴了繁星,又像蓄滿了淚,亮晶晶的。
只說了兩個字:“了。”
梁靜起初沒反應過來,還想問“什麼了”,剛開合兩下,驀然恍然大悟。梁靜興得一把握住殷肩膀:“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兩個姑娘激歸激,工作還是得照常繼續。
錄制綜藝的整個過程里,殷想起姜老的電話就開心,興致發,做游戲的時候也格外認真。
和搭檔的隊友靳路,今年二十四歲,男團豆出,出道以來一直不溫不火,倒是和殷的經歷有幾分相似。
靳路將殷從污泥池中扶起,關切道:“姐,你沒事吧?”
一游戲結束,殷的臉上、上、安全繩上布滿黑污泥,活一個臟兮兮的小泥人兒。但完全不在意,沖搭檔弟弟笑了下,擺手回答:“沒事兒。”
“我錄了這麼多次節目,搭了這麼多搭檔,姐你是生里面最不在意形象的。”靳路目欽佩,豎起大拇指說:“敬業,佩服。”
天快黑時,節目效果達到要求,錄制總算結束。
殷和眾人打完招呼,回到外景場地旁的酒店房間,沖澡洗頭。
梁靜抱著干凈等在浴室外,聽著里頭嘩啦啦的水聲,忍不住心疼地皺起眉,念叨:“咱們又不是主咖,最后片里,你所有鏡頭加起來可能也才幾十秒,這麼賣力干什麼?”
浴室里,殷心好得不行,哼歌唱小曲:“玩游戲嘛,當然要玩開心。”
梁靜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靜默幾秒想起什麼,又道:“《凡渡》那邊準備什麼時候簽約?”
“姜老沒跟我說。”沖掉泡沫,殷反手擰上花灑,拿浴巾頭發。
“片酬呢?準備給你開多?”
“……”殷呆住,旋即探出顆腦袋囧兮兮地梁靜,“姐,我忘記問了。”
“我也就是順一提。能上這種大制作,片酬多本不是重點。”梁靜故意加重語氣,配上夸張的表和肢作:“重點是,你馬上就要飛升了我的寶貝!大紅大紫,飛升神,未來的新一線電影咖就是你!”
“紅不紅紫不紫的都是其次。”殷倒是很理智,梳著長發一笑:“跟著姜老拍電影,一定能打磨演技,學到很多真東西。”
“一出手,就助你拿下姜老新片一號,這麼大方又靠譜的金主爸爸,全世界估計找不出第二個。”梁靜兩只胳膊往前一抱,靠在門框上瞅,忽然挑挑眉,揶揄:“你不得好好謝謝人家?”
殷梳頭發的作突的一頓。
側過頭,說:“梁姐,后天我記得我只有早上有個通告?”
梁靜:“嗯。怎麼了?”
殷沒有多言:“沒事。”
這時,一直等在外面的許小芙拿著吹風機走進來。丈二和尚不著頭腦,邊把東西遞給殷,邊呆呆地摳了摳腦殼:“梁姐,姐,我剛在外面聽你們說了半天,聽得稀里糊涂的。姐要演姜文的新電影?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還有,咱們的‘金主爸爸’是誰呀?”
不知是剛洗完澡太熱,還是屋里的空調不給力,殷只覺心口燒得慌,連帶著緋紅的兩頰也變得更燙。
清清嗓子,故作鎮定地從許小芙手里接過吹風機,嚴肅說:“大人的事,小妮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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