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姒很無辜,溫小意道:“夏日炎熱,我替夫君消暑啊。”
晏書珩低笑:“消暑需得縛住我雙手?倒是頭一回見。”
阿姒沒接腔,只著冰塊,一手將他襟口挑開一個口子,把冰塊扔了下去。隔著衫,看到冰塊的廓從口直直下,到塊壘分明的腹部。
晏書珩重重悶'哼。
輕便的竹榻被這猛一彈帶得大力晃了下,發出“吱呀”的聲響。
兩個聲音雜,阿姒想起幾日前在竹榻上瘋玩的事,紅著耳朵,青年擺,去掏那塊融掉薄薄一層的冰。
取掉冰塊,放至一旁。
晏書珩放松了,稍緩一口氣。
“夫人今日,為何如此?”
想起昨日桃林中,阿姒便氣呼呼。
的手尋到下:“怎麼,只許夫君你捉弄我,就不許我以牙還牙?”
阿姒微微攏起手掌。
晏書珩穩住氣息,縱容笑了:原是如此,昨日的確是我不對,我自當罰,可任憑夫人隨意施為。”
阿姒不再說話,手不斷輕,得廓漸顯,晏書珩不明白為何如此,直到再度拾起冰塊。
極涼冰塊上極熱之,就如烙得正紅的鐵塊被滴上了一滴水。
晏書珩眉心猛然蹙起。
但這回,盡管難,他也還是繃下顎,忍著默不做聲。
甚至不曾彈。
但他額際卻迅速出了汗。
眼尾也紅得昳麗,清雅如謫仙的白青年被染上紅塵的綺麗。
他雙眼迷離,深深看著阿姒。
仿佛是他暗夜里的一縷,是他被炙烤時所需的一汪清泉。
他目里著掙扎和洶涌的,但更多是縱容。
被這樣的目了心志,阿姒手跟著了,險些攥不住冰塊。
不,得堅定些。
阿姒狠下心,徐徐將冰塊從柱底劃至頂部,涼意落在端頭,晏書珩手猛攥拳,抑制不住難耐重。
這一聲無助又蠱。
阿姒心里更了。
抬眼,見晏書珩閉著眼,修長脖頸后仰,額上青筋暴起。
看起來很是難。
恰在此時,門外有人叩門。
“長公子,那日您讓抓的人抓到了,長公子可要親自審問?”
是他的心腹。
阿姒眉梢挑起,本可以出聲把人支走,卻偏偏裝聾作啞,好整以暇地看著晏書珩,顯然想讓他自行回應。
晏書珩咬牙遏住洶涌念頭。
他深吸一口氣,極力平穩的嗓音有些喑啞低沉:“不必,你去——”
話語斷在正中。
阿姒著冰塊,上下輕,最后停在端頭,輕用力下。
那是滅頂一般的涼意。
晏書珩險些未能收住聲兒。
哪怕是這種關頭,他也能勉強維持表面的冷靜:“不必,我頭痛,需歇息半日,有事你自行斟酌。”
“屬下遵命。”
那人的腳步遠去后,晏書珩的淡然轟然倒塌,像傷的天鵝,引頸長聲低',看起來難極了。
阿姒心了,挪開冰塊。
“算了,放過你吧。”
輕聲呢喃著,把冰塊扔掉,又去解開綁在榻上的紅綢。
剛一解開,竹榻一陣晃。
阿姒倒在榻上。
青年雙手蓄力,撐在上方,含脈脈的眸子幽邃得宛如深潭。
“可我還不曾打算放過阿姒。”
阿姒忙要爬起:“你……你不是說任我施為?怎這樣無賴!”
晏書珩一掌擎住一雙腕子,低道:“阿姒是知道的,在任何時候我都能讓著你,唯獨不起你的'撥。”
隨即腕縛紅綢的人了。
只不過不同之在于,晏書珩是先把的一雙腕子束縛住,再高舉過頭頂,綁在竹榻的床頭。
阿姒到不妙,扭了扭子。
“你作甚?”
晏書珩慢條斯理地解去上所有繁復的帶子,地上落了幾塊綢布。
他還蒙住了的眼。
他從一旁的冰鎮櫻桃果盤中,拈起底下的一塊冰,溫道:“阿姒給我降了暑熱,我自得禮尚往來。”
他笑著啟,咬住那塊冰。
青年的墨發從后垂落,落在阿姒不著一的前,被撓了下,但還來不及難,脖頸一陣冰涼。
“嘶……”阿姒的脖子尤其怕,被陡然一冰,猛地了下。
冰涼順著往下,停在頸窩。
阿姒知道接下來冰塊要往哪兒去,想捂住那些脆弱怕的地方,但雙手被縛住,本彈不得,只能任他施為。
冰雪落在玉山之巔。
涼意像線,從那一點鉆,直直竄直四肢百骸。
阿姒驚呼著,一個鯉魚打,腰肢懸起又倒回竹榻上。但還有更磨人的,晏書珩含著冰塊,吻住的心。
涼意混著溫潤,綿綿玉山像被撥弄的含草,變得拔。
這春風并未在山巔停留過久,又來到別的地方,依舊是含著冰塊的吻,吻是溫潤的,冰塊卻涼得骨。
竹做的矮榻“咿呀”作響。
阿姒仿佛泡在混著冰塊的溫水中,腦子糟糟的,快把綢帶磨斷了。
含著冰塊的齒繼續向下,上濃發間鑲嵌的珍珠時,阿姒猝然驚,抬腳踹,眼見冰塊要鉆,阿姒聲央求道:“夫君,太涼了,不要放!我,我往后再不捉弄你……你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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