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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明后認錯夫君》 第45頁

祁茵亦很快歡暢如初,拉著阿姒往里走,興致地和說話。

晏書珩同祁茵頷首致意,祁茵則回以不冷不淡的態度。

“姓晏的,你來作甚?”

這個“晏”字像一塊石頭,打在阿姒心上,愕然頓住腳。

阿姒未被綢帶遮覆的眉頭微蹙。溫聲問祁茵:“郎適才說什麼?”

祁茵不解:“我喚這位郎君啊,他不是姓晏麼?”

阿姒松開晏書珩的手。

轉過,輕喚他:“夫君。”

聲音仍如暖玉溫潤,溫和到了不帶緒的地步,仿佛這聲夫君喚的不是特定的誰,而是誰都可以。

祁君和為難看向晏書珩,卻見他出奇沉靜平和地與阿姒對視。

四下一片沉寂。

在這沉默中,祁茵不明就里地扭頭:“阿兄,我又記錯了麼?”

祁君和悄然舒氣:“這位不是晏郎君,是江郎君,阿兄的友人眾多,阿茵一時記不清也在所難免。”

祁茵訕訕笑著再次問候。

兄妹二人的說笑將幾人間淡淡的僵滯氣氛吹散。他們帶著阿姒二人前去院,“實在抱歉,寒舍只我兄妹二人和一位仆婦及車夫,甚是簡陋,就將就二位住在西廂,至于這位侍,則與家中仆婦同住,月臣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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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書珩環顧小院:“江某過慣了風餐宿的日子,能有一片屋頂遮便已知足,更何況是我們夫婦叨擾。”

一番話讓他同阿姒心中那個江回再度重疊,卻讓祁君和疑竇更深。

但他還是選擇不拆穿。

回房時,晏書珩看著阿姒眉間連緞帶都遮不住的困,拉在窗前坐下:“祁茵此前因變故記憶混,常會認錯人,子陵正是擔心留在建康景傷才來武陵居,聽說近期方見痊愈,偶爾還會復發。”

阿姒恍悟:“難怪祁郎險些將的兄長作夫君,我還以為……”

晏書珩刻意不提的懷疑,輕點阿姒額頭:“話本沒看。”

阿姒甩了甩腦袋,將那些絮般的緒甩開,赧然道:“是看了不。”

晏書珩沒再調侃,他不得不承認,有時阿姒的知的確敏銳。

無論是對祁家兄妹,還是他。

乘船數日,他們已是舟車勞頓,簡單用過午膳阿姒便歇了覺。

晏書珩在旁查看往來信件,阿姒則去沐浴,時飛逝,信箋上忽而晃過一道影,晏書珩抬頭一看,天際起了烏云,將日遮住大半,他收起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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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有幽香傳來,阿姒不知何時已躺在窗下竹榻上晾曬長發。

垂墜,風時宛如珠簾,他靜靜看了會,如瀑長發化流水,長得似乎沒有盡頭,從竹榻一直淌到指間。

那夜將的青繞在指間時的猶在,晏書珩看著空空如也的手。

他淡笑著收攏掌心。

晏書珩走近,雙臂撐在阿姒兩側,他們方向相反,眸中映了個倒著的

阿姒敏銳睜眼,嗅到悉的清淡竹香時,戒備頓消。

仰頭“看”他:“夫君。”

“是我。”

晏書珩給了個安般的回應,指間梳著半干的發:“有事待辦,稍后我與子陵一道出門,記得好好吃飯。”

阿姒愣了瞬許。

他這幾日格外溫

這溫和并非出于格和習慣,是一種摻了牽掛的

難道是因他們接過吻?

所以他就像個在新婚之夜將自己付出去后的新嫁娘般愈發

可接吻是兩人的事,阿姒除去窘迫赧外,并未察覺有何不同。

一個吻,意義就如此特殊?

阿姒不,他輕發間的手亦頓住,忙移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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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我會好好的。”

晏書珩目上停住又移開,倏地松開的長發:“好。”

.

馬車行在泥濘山路上。

晏書珩、祁君和相對而坐。

晏書珩異常沉默,祁君和難免不大習慣,清咳一聲:“那伙刺客是何人所派?”

晏書珩一抬眸,笑問:“此事甚為復雜,子陵難道不應更好奇我那妻子的份?”

祁君和誠懇道:“的確好奇,但打探旁人私事,非君子所為。”

晏書珩:“隨意問吧。”

祁君和端起茶水,潤過嗓子才委婉道:“那郎口中的郎君,不大像你。”

晏書珩看向他手中杯盞:“你且先飲茶,飲完我再說。”

祁君和從善如流,又咽下一口茶后,才知道為何他要如此。

他久久說不上話。

“你,——

“月臣你竟冒充的夫君!

竟還是刺客的妻子!”

在他的驚詫中,晏書珩將前后諸多巧合一并說來,又淡淡補充道:“不僅如此,也是兩年前那個姜氏小郎。”

祁君和開了又合,才出一句話:“難怪你說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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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未見過阿姒,但還記得晏書珩曾說過這麼一位姜氏郎。

兩年前,晏書珩南下建康前,回郡所在地南待了一月,正逢潁川年輕一代的世族子弟結伴前去游玩。

彼時晏書珩方及冠,晏氏有意同陳氏聯姻。兩人在建康會面后,祁君和調侃他可遇到合乎心意的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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