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清早,唐澤羿睡到自然醒來。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的床鋪多了,個人腦子還有些迷糊,沒有想起來,卻看到了一個絨絨的腦袋,那黑的發梢有些營養不良,那人還像只樹懶一樣,四肢纏抱著他。
唐澤羿想起來了,他昨晚大雨天撿了小學弟回自己寢室。
“小學弟,沒想到你的睡相這麼差。”唐澤羿故意了他耳朵,把他給醒了,然后附在他耳邊哈哈地笑著調侃他。
江懷安上半夜幾乎沒睡,好不容易熬到接近天亮的時候小歇了一會,迷糊的醒來對上學長那張溫和帶笑的臉,他微微一愣,隨即又聽清了他調侃自己的話,心里五味雜陳,又想吐槽,卻又把自己的臉憋得通紅。
我的睡相差?
你好意思說!!
唐澤羿看著這小學弟,他一大早起來就一副要炸的樣子,真是神的。
江懷安只在心里腹誹,倒也沒有說出來昨晚是自己先被占便宜的,后半夜他的手腳繃直實在太麻了,沒辦法只能團起來,反而跟八爪魚一樣抱著學長。
早晨早的音樂響起,兩人也沒在賴床,尤其是唐澤羿他需要快速洗漱,到大場去做,“你應該不用上課。”唐澤羿刷的一泡泡,然后扭頭疑的看著他。
江懷安瞧著這模樣,莫名有一種,兩人已經同居在一屋檐下的覺,側過頭去,說了句,“老師說,我們回國后,先回家休息兩天,再回學校。”
意思是,江懷安提前了兩天過來了,而且,他沒有自己寢室的鑰匙。
唐澤羿快速地換好了校服,把自己寢室的鑰匙分一支給他,“你要是沒地方去的話,可以暫時在我寢室里呆著,反正我寢室也就我一個人,還蠻方便的,你要走的話就給我留個小紙條吧,我先去上課了。”他很隨意地說著,唐澤羿換上了干凈的球鞋,快速下了樓。
江懷安覺得唐澤羿學長人太好了,總是對誰都這樣心不設防,真怕他遇到壞人。
……
唐澤羿大概是昨天淋了雨的緣故,他去做了早,隨意吃了點早餐,上教學樓第一節課開始老師就魔鬼似的給他們分發試卷,早上連續四節課,都是在考試,刷題刷地他頭暈腦脹。
快要放學的時候,他的同桌發現他臉頰紅,有些神萎靡,一如既往欠地調侃道,“喲喂,昨天去干嘛去了?我聽舍管阿姨說你帶了個小學弟回去,是不是干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看把你氣都榨干了。”
唐澤羿腦子昏昏沉沉,無力吐槽他的同桌了。
走路都有些打飄,他手了額頭,有些微燙,估計著應該不要,現在只想回寢室去好好再睡一覺。
中午,唐澤羿回去自己寢室時,發現那個小狼狗學弟已經走了,不過左右也沒發現他留下的紙條,小學弟可能已經回家了,或者去了別的地方,他已經無暇顧及別人了,了鞋子換了睡,直的躺在自己的床鋪里悶頭大睡。
唐澤羿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連有人用鑰匙轉門把開門的聲音也沒聽到,江懷安拖著行李,大袋小袋的提著過來。
這些是他出國的行李和買的一些東西,小行李箱也就是一些洗漱用品和幾套換洗的服,而那些大袋的小袋的全都是巧克力,當時幾個帶隊的老師因為比賽拿了獎,一時高興說給他們每人2000元去那大型的購廣場買禮,不能兌現金,他把心一橫,全都買巧克力,想著吃不完,他就帶回國再二次出售。沒辦法,他窮。
其實他現在有自己寢室的鑰匙了,但還是想回唐澤羿的這里。
學長好像睡著了,江懷安輕手輕腳了起來,將東西擺放好,然后鬼鬼祟祟的朝在床鋪湊了過去,學長睡得很沉,臉有些紅,額頭出了許多汗,眉頭皺,好像睡夢中也不舒服的樣子。
是不是生病了?
江懷安昨天偶然看見了唐澤羿有一個醫用藥箱里面擺著各種常用的藥,一把水銀溫度計和一把電子額溫槍。
當即去翻找出那把額溫槍,對著他的額頭輕輕的滴了一下,不得了了,38度5!
江懷安一下子臉慌了,“學長,學長你醒醒,我帶你去看校醫,”說著,又覺得他們校醫那技不行,慌里慌張的又拉拽了一下床上那人,“我們得去醫院看看。”
唐澤羿就這麼腦子迷糊的被他搖晃醒了,然后聽著這去而復返的小學弟大聲嚷嚷,要帶他去大醫院做什麼檢查,見如此這麼大陣仗,他倒是淡定拿了水銀溫度計再夾一下。
嗯,果然是有點燒,38度4。
不過也不要,“我有很多退燒藥。”他自小就是個病秧子,對于給自己開藥很有心得。
江懷安卻是躁躁的說,“那不行,你不能吃藥,我們還是去一趟大醫院吧,別人說要是高燒的話會燒壞腦子,而且會引發肺炎,還會昏迷。”他越說越嚴重。
“學長,你不能諱疾忌醫。”
如果不是江懷安他細胳膊細,恨不得立刻將人扛起來,背著下樓狂奔。唐澤羿對自己的非常有了解,淋了雨冒而已,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早晨在在的摳了兩粒冒藥,外加消炎藥,喝了半杯溫水吞了下去。
江懷安又乍呼呼地喊著,“學長,你中午好像沒有吃飯是不是,你怎麼能空腹吃西藥,很傷脾胃的。”
“沒看出來,你養生的,”唐澤羿坐在床鋪上,稍微神了些,調侃他道,“喲,上次不知道是不是腦震都難地已經快暈了,又嘔又吐,還死倔死倔地不需要別人幫忙。”
江懷安想起跟他相遇那次,他有些別扭,卻又理直氣壯了起來,“我跟你不一樣,我就算是生的大病,很快就會沒事的,多痛多難,我都能忍過來,你不一樣。”
唐澤羿被他吼一嗓門,‘你不一樣’,這樣簡單的幾字,這為何總讓人聽著有種不一樣的愫。
江懷安還別別扭扭地解釋著,“我那次,我不知道是你,才說了那麼難聽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我當時就只是想嚇走你,我不習慣別人幫助我。”
唐澤羿忽地一笑,“沒事,我是學長,我大人有大量,而且我三弟那臭脾氣也是很倔的,我自小被他凍著已經免疫了。”
江懷安發現,唐澤羿真是很好的哥哥,再一次嫉妒他三弟。
江懷安小板也拽不唐澤羿去醫務室,見他淡定地吃了冒,也只好暫時作罷,卻很堅持讓唐澤羿跟老師請假休息,關于請假的事,唐澤羿已經門路了,正如他所說,他并不是那種分刻苦的考生,其實他僅對自己喜歡的科目興趣,學習其他的容純粹是為了應付這教育的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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