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登時微仰起頭,眼睛迷蒙:“……你慢一點。”
淺淺喚著,不控制地收。
“想不想我?”
梁遇臣吸了口氣,繼續問,力道更加放開。
“唔嗯……想,想。我想你行了吧。”
啞著聲兒回答,他作這才緩和下來。
梁遇臣手到前面扳過臉,深吻輕啄,細細,忍不住慢咬潔白的直角肩。
舒云雙打,又被他撈進床鋪里。
汗打額發,一簇簇粘在一起,在額頭上,梁遇臣俯,下意識拿手撐在他膛,他握住手,十指相扣地給摁在腦袋邊。
洗完澡,舒云溜溜窩在被子里,半闔著眼打瞌睡。
梁遇臣洗完出來,就見快要睡著了。
他繞過來,往被子里手:“你力下降了。”
舒云:“……”
抬手打了他一下,翻不理他。
梁遇臣跟著到臉那邊,吻了下眉角,由睡了。
他頭發,出了臥室,去書房理一點工作。
打了幾個工作電話,梁遇臣這才返回,重新上床。
舒云睡了一會兒,此刻被他這靜弄醒,睜開眼,下意識往他邊挪去。
著他,下意識八爪魚一樣纏上去。
雖然很困,但還是能猜出他在想什麼:“你在想天星的事?”
梁遇臣攬住,手掌的脊背:“嗯。”
他倒不是擔心天星本,每一份報告都經由他的手,不會有錯。他擔心的是有人借天星崩盤的這個契機,往華勤這邊潑臟水。
舒云眨眨眼:“我猜到了。”
他回神,低眸看:“猜到什麼?”
“之前我剛職實習的時候,”舒云煞有介事,“你是不是早料到天星有可能出事,所以才堅持一直自己帶的?”
梁遇臣目緩和一瞬,“一部分。”
他說:“畢竟天星確實是在華勤最困難的時候出的援手。”
舒云笑,被子里小板蹭著扭著:“那你也不是完全不講面嘛。”
梁遇臣低頭吻,心旌搖:“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嗯。”
-
第二日,兩人一塊兒上班。
舒云六點被他著弄醒,黏黏糊糊折騰一陣而后睡去,八點再醒的時候依舊困倦得不行。
連一起坐車上班,都靠在他肩頭補覺。
“這麼困?”梁遇臣意外。
他都不知道他自己有多麼難磨,昨晚還好,今早尤其堅,翻來覆去地。
舒云困倦地嗡嗡:“下次要早上的話,最好選在休息日……我想睡覺。”
梁遇臣悠然認錯:“好。我的錯。”
“……”
可怎麼聽都沒聽出里面的歉意。
后面的九月、十月,梁遇臣都留在了耀城。
舒云現在前期洽談已經基本結束,除了能源企業,也在努力接其他行業的龍頭公司。
最好的方法,就是開客戶會,做一些免費行業分,這個得自己下功夫。
國慶假期后的一個下午,舒云在所里接待合作方。
正在一個小型多室里和客戶們講解ESG預估模型和系劃分,不知發生了什麼,底下客戶都竊竊私語起來。
舒云拿起話筒,有些不解:“大家是有什麼問題嗎?”
前排一個客戶拿著手機過來給看:“舒老師,你們華勤好像出事了。”
舒云沒明白:“什麼?”
客戶說:“剛剛的突發新聞。”
話落,舒云看向他的手機頁面,一個新聞號的帖子——
【剛剛!天星集團被曝巨額行賄財務舞弊,牽涉廣泛,即將面臨清盤。財政部審計署已全面出手,華勤中國、德威中國等第三方機構主要負責人或將難逃罰。】
舒云猛然一震。
客戶還:“這是你們事務所吧?”
舒云停頓一秒,腦海里摧枯拉朽一陣聲響,什麼也顧不上,起就往外走。
外面,不同事也看見了突發的消息,恐慌起來。
有人圍在走廊的落地窗邊,嘈雜嚷:
“樓下是不是來警車了?”
“不是吧?來真的?”
“天星的負責人是梁總啊,不會要抓人吧?”
……
樓上,李宗然連走帶跑地推門而,他著氣喊:“遇臣,不好了,天星出事了,我們……”
“我知道。”
梁遇臣正站在窗邊看停在樓下的警車以及財政部和審計署的政府公車。
他語氣鎮定得仿佛早已料到。
“那……”
李宗然從沒這麼慌張過,他冷靜下來,但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這消息和政府的人都來得那麼快,一點風聲都聽不到,我們他媽什麼時候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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