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關上,屋亮起昏黃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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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誕節,梁嘉聿在南市休假。
金鳴約梁嘉聿出來吃飯,梁嘉聿在電話里問他是不是金瑤的意思?金鳴語塞,支吾說:“嘉聿哥,我也是被的。說只是想和你重回朋友關系。”
“我理解,但是其實沒有必要。”梁嘉聿話里意思明白,金鳴知道絕對不會再有任何回轉的余地了。
金鳴:“好,我知道了,之后絕不會再幫來問話了。”
金鳴要掛斷電話,梁嘉聿卻說:“你呢?要一起出來吃飯嗎?”
林知書走后,金鳴和梁嘉聿的關系緩和。但金鳴不敢確定,梁嘉聿的“緩和”是否只是為了給林知書面子。
但此刻梁嘉聿主邀約,金鳴心頭熱,斬釘截鐵說好。
說到底,梁嘉聿在金鳴心中的地位堅不可摧,從小到大,他把梁嘉聿當親生哥哥。金瑤有時跋扈,是梁嘉聿一直護著他。
兩人約在圣誕節后,梁嘉聿諒金鳴平安夜定有娛樂活。
第二天傍晚,兩人在外面西圖瀾婭餐廳頭。
金鳴毫不擔心見面會有任何隔閡、或是尷尬,因梁嘉聿從不人難堪。
他面容溫和,問起金鳴公司最近怎麼樣。
兩人聊天似回到從前,梁嘉聿關心他的生活和工作,也問他有沒有新友。
金鳴說最近沒有,他有些猶豫,但還是問出口:“你最近和小書也還有聯系嗎?”
梁嘉聿很輕地笑笑:“我們不常聯系,你呢,我記得你從前和關系也還不錯。”
金鳴有些張地眨眨眼:“我們也好久沒聯系了。”
梁嘉聿安靜了一會:“不聯系未必是壞事。”
“這是什麼意思?”
“現在怕是只有急事態才會聯系我,所以不聯系就代表現在的生活很好。”
金鳴從這話中品出幾分“悲哀”意味,可他去看梁嘉聿時,卻從他面容之中辨別不出任何的悲哀緒。
梁嘉聿依舊和從前一樣,角帶著很淡的笑意。
菜品一道一道上來,兩人的聊天也不再只圍繞著林知書。
金鳴說起他明年上半年會去一趟杉磯,UCLA校友會他也被邀請參加。
“嘉聿哥你要一起去嗎?”
梁嘉聿面如常:“如果到時候沒有工作安排的話。”
“好吧。”
兩人平淡地用完晚餐,金鳴跟在梁嘉聿的后走去停車場。
他表現得太過平淡、沒有依了。
金鳴幾乎恍惚,那個前來告訴自己“小書是他妻子”的男人是否是真的。
行至車輛前,梁嘉聿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他今晚沒有喝酒,送金鳴回去。
一路安靜,只有電臺在小聲播放歌曲。
梁嘉聿把車停在金鳴家門口,金鳴轉頭說謝謝。
梁嘉聿說:“早點休息。”
“好。”
金鳴手去安全帶,卻又忽的停了下來。
有個問題他想了好久好久,他沒辦法不問就這樣離開。
手指于是停下來,目去看梁嘉聿。
“嘉聿哥,我對林知書已經沒有想法。”問問題之前,金鳴還是給自己先套上“保護罩”。
梁嘉聿熄火,點頭說:“我知道,你和我說過。”
金鳴咽了咽口水:“我只是好奇,嘉聿哥你是徹底放棄林知書了嗎?”
梁嘉聿笑了起來,像是本沒想到這也算是一個問題。
車里沒有播放電臺,因此他聲音足夠清晰。
梁嘉聿說:“我以為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第53章 好久不見
圣誕節前夕, Mark買到一輛三手SUV,載著Mandy和林知書出門采購。
三人搬了一棵巨大的圣誕樹回家,而后用彩燈飾將圣誕樹裝飾完畢。
他們三人都不回家過圣誕, 因此Mark提議請學院里不回家的同學都來家里一起過節。
林知書自然同意, 此刻是真的孤家寡人,有朋友一起過節是再好不過。
來到杉磯之后,林知書很出現低落緒。一是因為生活總被充實的學業和多姿多彩的課余生活填充,二是因為如今目標明確, 不再徘徊在無解的泥潭。
因此步履輕盈, 一路向前走去。
但是上學期考試宣布結束, 時間進圣誕假期,林知書不再忙忙碌碌,偶爾會和Mandy、Mark在家里喝點小酒。
Mark影響, 家中另外兩位士也開始對喝酒產生興趣。
他們喝得并不多,但是足夠勾起一些理智思維尚在時不允許出現的愫。
林知書在圣誕來臨之前又想到梁嘉聿。
那枚戒指被妥善地收在臥室的柜里,但再沒有拿出來看第二次。
像是沒有勇氣,也沒有明確的立場。
喝過酒后的視線偶爾模糊, 朦朦朧朧中像是又被他牽著手。
平安夜那天下了那年的第一場雪,他們在街邊散步。
喝了他兩大口軒尼詩,卻因為不敢親吻他而在心中落淚。
那天梁嘉聿也是想親吻的吧?
林知書從飄渺的思緒中回神,才發覺自己角的笑。
可承認自己還在思念梁嘉聿并非是一件恥的事, 林知書如今比從前長大太多, 想,從梁嘉聿上學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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