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鵬找了公司的技總監來給他們的代碼做分析，輕而易舉地把他們三分之二的工作全部否定，認為一定要重頭再來。

商業代碼為了之后的開發與更新，在基礎代碼書寫時就會格外注意一致與之后的可開發。

林知書他們的代碼其實也可以小修后繼續使用，但是如果以后當真要上市、維護，就一定要大刀闊斧重頭再來。

萬鵬和技總監走后，會議室里只留下他們幾人。

林知書說會重新來過，卻沒想到那幾個師兄完全反對。

他們研究生臨近畢業，或許已等不及從頭再來。既然小修也可以做出件，那就沒必要追求什麼完善。

“又或者，你們其實本沒想上市？”林知書直接問道。

想起梁嘉聿和金鳴的話，的這個件項目放到市場上本沒有前景。

即使當初的項目計劃書里信誓旦旦地寫著之后要上架商城、進行推廣、下載，但是不是只有林知書自己一個人信以為真？

師兄們的反應自然激烈。

林知書算什麼，一個大三輔修計算機系的小姑娘也敢這樣和他們蹬鼻子上臉。

數據拷貝到他們自己的盤上后，師兄們徑直離開了會議室。

“你以后別管了。”

吳卓站起子左右為難，最后還是選擇追了過去。

會議室里頃刻空。

林知書靜了一會，長長地吸氣，也長長地呼氣。

萬鵬走進來。

他笑了笑：“這是常有的事。”

合伙人之間吵架、糾紛，從來都不罕見。

“所以我喜歡自己當老板。”萬鵬招呼技總監，把之前就拷貝好的人工矯正結果又給了一份給林知書。

“謝謝你，萬老板。”林知書接了過來。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萬鵬問。

林知書把盤放進自己的書包里，面并無太多擔憂，站起了子。而后朝萬鵬笑了笑：“萬老板，你不知道我現在多開心。終于甩掉了一幫笨蛋！”

萬鵬大笑了起來。

“那天我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你這個小姑娘！有需要還來找我。”

林知書謝過萬鵬，轉離開。

電梯里人不，臨近下班時間。

林知書一直有些走神，到了一樓后，遠遠聽見有人在自己。

“小書！小書！”

林知書回頭張，才看見不遠的金鳴。

金鳴喜上眉梢：“你來找萬鵬？”

林知書點點頭。

“結束了？”

林知書又點頭。

“啞了？”

林知書笑了，“你才啞了。”

金鳴約去附近吃晚飯，林知書同意了。

元旦過后，梁嘉聿忽然說要回倫敦一段時間。林知書記得他之前明明說從元旦到新年都不會再忙。

家里冷清了，不如和金鳴一起吃飯。

金鳴帶林知書去了一家日料店，林知書把書包放下，低頭去看菜單。

金鳴把水杯遞到面前。

“你今天心不好？”

林知書點點頭。

“說給我聽聽？”

林知書抬起頭：“跟我合伙做件的人，把我踢出團隊了。”

“不過沒關系，”又接道，“反正大部分本來就是我做的，沒有他們我一樣能行。”

“可以啊，小姑娘。”金鳴倒是真有些佩服林知書了，你到時候有需要盡管來找我，我這邊年后就招滿人開始正式上班了。”

林知書翻菜單的手頓了一下，點點頭，又問：

“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林知書難得這樣認真，金鳴揚眉：“什麼都可以問。”

林知書闔上了菜單。

梁嘉聿走得匆忙，并未告訴去倫敦是做什麼。但其實他本也沒有必要告知林知書任何事。

林知書很難啟齒一件事，在微博同城上刷到了金瑤的社賬號。

而梁嘉聿走的那天，金瑤放出的照片上有梁嘉聿的半只手臂。

林知書認得他最近戴的那支手表。

林知書覺得，自己總在清醒與做夢中來回徘徊。

梁嘉聿在車里等時，像是做夢。而梁嘉聿一聲不吭離開時，又把拉回現實。

又或者，送去和吳卓看電影本也是清醒與做夢錯。一方面，他舍不得自己在天黑一個人打車，一方面，他即使知道是和男孩子一起也不會生出任何負面的緒。

有時候冷靜下來，林知書覺得一切過分清晰。

梁嘉聿喜歡，但沒那麼喜歡。

至，沒有喜歡他那麼多。

林知書看著金鳴，問：“你知道梁嘉聿現在在做什麼嗎？”

金鳴愣了一下，但很快也轉過彎來。

“他沒和你說他回倫敦了？”

“這個我知道。”

“哦，那就是他沒和你說他回倫敦是做什麼？”

林知書點頭。

“所以你其實是因為這個今天才不開心的，對吧？”

林知書沒有說話。

金鳴皺眉閉眼。“我沒想到你這麼喜歡他，算了，本來就是所有人都喜歡他。”

林知書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金鳴笑了笑，說道：“金瑤母親病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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