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吻過的指尖沾上他的溫,姜鶯回手不自在地了,把香糖菓子捧到他跟前,“那你自己拿。”
王舒珩笑了下,攬著人繼續往前走,一路上食香味撲鼻,更是可見裊裊煙火。
攤主們瞧他兩穿著富貴賣力的吆喝,喜餅攤前一位大娘像抹了似的,招呼著:“小娘子買一個嘗嘗,我王大娘的餅子味香喜氣足,吃了保證你們小兩口來年抱個大胖小子。”
那喜餅被蔬菜水染的紅通通,上頭灑上白芝麻粒在油鍋里滋滋冒著白汽兒,看著都犯饞。
“來一個吧。”王舒珩早發現了,他的小妻子怔怔盯著,也不知是被那番生孩子的話唬住還是饞。
大娘接過銀子,手腳利索地給包好,還大方道:“小娘子長的俏,大娘多送你一個,來年多子多福。”
姜鶯不好意思地笑笑,雙手接過轉,卻見段緋緋幽怨地站在后,瞧對方那副喪氣的樣子,肯定又在曹郇那兒吃癟了。
“你要吃嗎?”
段緋緋搖頭,現在什麼也吃不下,只想在姜鶯這里尋個安。然而此時姜鶯邊跟著沅王,瞧他兩旁若無人地恩恩,段緋緋更氣了。
之前兩人在天韻館已經用過晚膳都不大,喜餅被切幾塊,又給丫鬟小廝分了些。姜鶯與王舒珩還打算繼續逛,中途冒出一個段緋緋姜鶯便邀一起。
段緋緋剛挫急需找點樂子,本想說好的,但抬眸見沅王那雙冷清的眸子,一下噤聲,半晌才喃喃道:“算了,本小姐自己去玩。”
明明沅王什麼都沒說,但段菲菲就是知道這個男人想霸占著鶯鶯。
一路邊走邊逛,不知不覺人漸漸多起來。王舒珩始終牽著,小廝丫鬟被人群遠遠的在后頭。上了拱橋更是肩接踵,他們被人群推著向前,王舒珩到姜鶯牽他的手了些。
膽子小的跟貓兒似的,王舒珩索把圈懷中,在人群中為分隔一片小小的天地。
“我在呢。”他著姜鶯耳畔道。
周遭人聲鼎沸,這輕飄飄的一句話按理說應該被淹沒,但不知為何姜鶯就是聽到了。抿,仰頭他:“我知道。”
過了拱橋人流如織,不遠有個高高的戲臺子,旁邊還有些小玩意。木偶戲,載竿,還有變臉表演。
逛過一圈姜鶯興致缺缺,想說天不早可以回去了,但轉頭,卻見王舒珩盯著木偶戲出神的凝。這出木偶戲演的是《轅門戟》,以懸控傀儡,搭配口技表演的活靈活現,時不時引的觀眾拍手好。
見夫君看的迷,姜鶯便乖乖窩在他的懷中沒有打擾。沒一會,王舒珩才拍拍的肩,說:“回去吧。”
“可是還沒有演完。”
王舒珩一眼看穿的小心思,“你并不喜歡木偶戲不是嗎?”
姜鶯沒有否認,坦誠道:“可夫君喜歡,陪你看完再走也不遲。”
周遭人聲嘈雜,王舒珩卻覺得安靜下來,仿佛天地間只有他們二人。他心中一暖,從后抱住,道:“那就先謝過小王妃陪本王看戲了。”
他們說話的時候,臺上木偶戲已然來到高。伴隨著綿鼓聲,圓紙影在白布幕上飛快地旋轉,出箭作矯捷氣勢威猛人,人群中驚呼四起久久不能安靜。
王舒珩抱著的胳膊了,說:“小時候有一次和父親出門,看的木偶戲也是這出轅門戟。那時木偶戲在汴京盛行,街邊茶樓隨可見,這幾年倒是了。”
他聲音淡淡的,辨不出什麼緒,但姜鶯心里就是悶悶的。王舒珩手背以示安,對方也的指尖以作回應。
“姜鶯,你愿意隨我來汴京,真的很好。”
木偶戲結束后,白布幕很快被撤下,這次換上來一個手持長劍的年。那年劍眉星目,一紅立于臺上惹眼非常,行走間揮劍而起,宛若游龍穿梭甩出漂亮的劍花。
臺下一陣好之聲,姜鶯看呆了,是頭一次看舞劍不也跟著發出驚呼,“夫君,他好厲害!”
臺上年的長劍猶如白蛇吐信,銀乍起嘶嘶破風,姜鶯看的正是神,卻覺一只微涼的大掌覆住了眼睛。
視線驟然變黑,王舒珩的吻隨而至,他輕輕吻一下姜鶯的耳垂,說:“舞劍有何難,回府我給你表演便是。”
說著,姜鶯已被他攔腰抱起走出人群。聽他的口氣姜鶯就知道,這人又吃醋了。
天已晚,兩人往回走路過一家藥房,王舒珩想到什麼便讓姜鶯在外頭等一等。沒一會,他手里拿著一只瓷白藥瓶出來。
姜鶯不解:“夫君哪里傷了?”
“給你用的。”王舒珩一本正經答,看姜鶯實在疑,便低頭在耳畔說了什麼。
果然,下一瞬姜鶯臉就燒起來,紅的好像煮的蝦子一般。怪不得,昨晚折騰那樣今早除了酸也沒覺得哪里不適,原來是這人趁睡著抹過藥了。
一時間姜鶯不知是該說他還是壞,強裝鎮定,“我沒事了不需要這個。”
王舒珩笑:“還是備著吧。”
說罷牽起的手回府,姜鶯跟在他后一路腹誹,沒走多遠,忽聽后似乎有人:“鶯鶯——”
兩人齊齊轉頭,只見明亮燈火下立著一個清雋的男子。
“表哥?”
看清來人,姚景謙上前拜過,視線自然而然落在二人纏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