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餘燼接到朱正東的電話。

對方有些為難地說：“餘總，您派來那位小淩總，我這些天都聯係不上他。”

“您看您是不是親自打電話問問？”

“沒事。”餘燼窩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拿小白鼠喂蛇，“他以後應該不會再過去了。”

“你安心做自己的工作，不用再跟他聯係。”

“好。”

朱正東回答。

在他看來淩鶴羽到海城一趟什麽也沒幹，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本不關心酒店進度，對賭場都比對業務上心。

估計餘總也覺得他扶不上牆，索放棄這個人了吧。

不過還是有些奇怪。

餘總以前吩咐他不用管淩鶴羽，隻要每天打個電話，確認他還在海城就行，好像本不關心他去沒去過工地，也不怎麽過問酒店的事。

難道花那麽多錢接項目，就是為了給淩鶴羽玩樂不？

有錢人的好還真是難以理解。

餘燼登上wtalk賬號，滿屏都是蘭登的催稿信息，還有米婭發來的私信，說總裁很久沒收到的消息，茂的金發岌岌可危。

但新劇本一個字都沒寫，也很難保證自己什麽時候開工。

蘭登：[你上線了對不對！別不回我消息，我已經看到你了！]

judge：[……]

本來不回應還好。

餘燼這一回應，對麵就像是打開話簍子一般，將滿腹怨言拚命往外倒，措辭中全是哀怨。

蘭登：[我跟米婭仔細流過，說對人而言，最重要的永遠都是事業，而不是。]

蘭登：[你隻是失去沈宴笙而已，但我失去的可是收視率啊！]

蘭登：[judge，想一想你可憐的們，你難道不想讓他們看到你的新劇嗎？]

他還沉浸在上一個劇本裏，沒有同步上國的微博，並不知道judge=餘燼這一事實，也不知道跟沈宴笙之間的真實關係。

上次有人找到ins上，求證海報抄襲的事。

蘭登隻知道另一張海報也出自judge手中。

因為早在《杜鵑》開始宣傳時，他就提前預覽過judge設計的多張海報，因此才能肯定兩張海報不存在侵權問題，卻沒過多在意私信裏提到的另一個名字。

有時候馬甲捂太死也不是好事，比如現在餘燼就不知道怎麽跟蘭登解釋。

隨手打下六個點。

決定還是不解釋了，等他什麽時候自己發現再說，如果真發現不了的話，就說明他不適合知道真相。

蘭登：[下個月我會去北城，或許我們能見上一麵，詳細談談劇本的事。]

蘭登：[如果你想見沈宴笙的話，可以頂替米婭的位置，偽裝我的書。]

那也不是很有必要。

餘燼答應他等見麵再談，蘭登才終於罷休，卻沒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本沒有judge的聯係方式。

以前在國外時是有電話號碼的，自從回國以後一直是wtalk聯係。

假如judge不上線……

偌大的北城裏找一個人，跟海底撈針有什麽區別，他上哪兒找人去？

-

寶格麗的晚宴向來是娛樂圈盛會。

明星們依次走過紅毯，他們優越的材和容貌，與品牌方提供的奢華珠寶適配極高。

但他們無法為晚宴主角，品牌方才是最大贏家。

沈宴笙跟餘燼不走紅毯。

他們是作為客人，被邀請參加晚宴的。

收到統一規格邀請函的，全部是有一定購買力的消費群，也是品牌方看中的潛在顧客，顧客就是上帝，當然要格外優待一些。

沈宴笙建議，“穿白怎麽樣？容易搭配珠寶。”

“鞋子可以低一些，晚上免不了跟人應酬，我怕你腳疼。”

“這件怎麽樣？”

餘燼拿出一條禮服。

上是魚骨設計，擺部分是魚尾款，麵料澤度高，垂很強。

純手工刺繡紋樣致立，綴著細小碎鑽。

“這樣看不出來。”沈宴笙接過禮服，隨手扯開係帶，“你一個不方便穿，我幫你換上試試。”

“我自己能穿。”

沈宴笙桃花眼半瞇，幹脆地否決：“你不行。”

餘燼上還穿著睡，要換上這件禮服，必須先把穿著的這件掉，本來好像是很正常的事，映在鏡子裏就有點兒恥，令想非非。

“為什麽不看？”沈宴笙明知故問，“你看我就不閉眼睛。”

“換服可以不用說話。”

“那做別的事可以說嗎？”

餘燼這麽聽著，覺像是有火在燒，眼神都不知道要放在哪裏，看鏡子不對勁兒，低頭看自己就更奇怪了。

偏偏沈宴笙有條不紊，骨節分明的手不不慢。

弄得臉都紅了。

這麽折騰了一會兒，等兩人完全收拾好準備出門時，已經比原定時間晚了一個小時，司機早就等在停車場裏，卻不敢催促他們。

宴會廳人員混雜，由品牌方統一安排座位。

餘燼跟沈宴笙剛踏進門，就有專門的私人管家上前指引，整場晚宴中對方隻會為兩人服務，負責解答他們的一切問題，同時也負責銷售事宜。

這場晚宴商業質濃重，到都是拿手機拍照的人。

社app被大家刷屏，從各位明星的紅毯造型，到每套珠寶的價格猜測，都要被人評頭論足一番。

沈宴笙在社場合中遊刃有餘，餘燼站在他旁得又般配。

無意中進許多人的鏡頭裏。

【網紅跟明星還是有壁的，很多博主單看照片還行，一跟明星合照就覺得有點兒奇怪，明星的臉更自然高級一些。】

【人在骨不在皮，骨相上輸了一籌，再好的化妝技也補不回來的。】

【可是餘燼看起來本不輸啊，旁邊站著那位可是超模，我反而覺得更好看一點兒，沒看出來哪裏輸了。】

【但我老婆不算素人哎，是我心裏的人！】

【等等！我好像看見淩蓁蓁了，邊的男人好像是淩總，淩小花今天是來購的嗎？】

蓁們可算是逮著機會炫耀。

們鄭重其事地在評論區科普，跟所有人介紹淩家多有錢，以及淩彥多寵兒，上百萬的珠寶說買就買，連眼都不帶眨一下的。

這些大多存在於蓁想象中，普通人想象力有限，其實編也編不出太多花樣。

餘燼恰好扭頭，對上淩家父倆截然相反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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