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糖再次睡的時候是淩晨三點,渾無力地在聞知白的懷裏沉沉睡去。
再一睜開眼睛,已經上午十一點,邊的位置已經沒了溫度,但仍殘留著他的氣息。
在被窩裏打了個滾,發了會呆才起床。
聞知白做好的早餐還在餐桌上,興許猜到會起的晚,所以早餐很盛,足夠當午餐來吃。
將早餐放到微波爐裏打熱後,一一擺到餐桌上,夜裏的運已經消耗了所有的能量,所以早餐被吃了大半。
下午本想去逛街,可是寧千千的電話打不通,晴姐又臨時去了華北市場,隻好作罷。
在房間裏轉悠了好幾圈,都殘留著聞知白的氣息。
第一次,深切的會到了心裏空落的覺。
看了看時間,聞知白還在飛機上,於是去書房拿了本書看。
臨出門時,又瞥見書架頂上的那個鐵盒子。
窩在沙發裏,拿著書,頁麵上卻寫滿了:去看看,打開它!
使勁搖頭,努力控製住自己,在心裏不斷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即使相的兩個人也沒有必要彼此淋淋的剖開自己。
要相信他,也許那盒子裏隻是兒時收藏的玩或者父母每年送的禮……
就這麽想著,已經到書房把鐵盒子拿在了手裏。
看著那把小小的鎖,猶豫了,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去找尖細的東西想把鎖打開。
……
手機鈴聲猛然響起,手中一抖,抬頭時外麵天已暗,幡然清醒,整個人像是被空了一樣。
聞知白已經落地了,第一時間給報平安。
沒有聽清來自他遙遠的細心叮囑,隻是機械的“嗯”著。
簡單的敷衍幾句後,便匆匆掛了電話,跑到房間將自己進被窩裏。
年時的那種覺又來了,極度的不安包裹著……
漫長的夜裏,渾渾噩噩的仿佛又回到了兒時。母親去世前的絕,對的不舍,父親與吳舒華的打罵,席菲菲的惡作劇……
所有的一切像恐怖瘋長的蔓藤,相互織著,撕扯著……
噩夢醒來,已大汗淋漓。
……
周一,席糖去了公司。
剛到辦工位上,就見寧千千頂著一對熊貓眼進來。
兩人的辦工位並排挨著,席糖著椅子湊過去,“一大早的,誰惹我們千千公主生氣了?”
寧千千掀了掀沉重的眼皮,扭頭問,“我的眼睛是不是又紅又腫,還很難看?”
席糖肯定的點點頭。
“傷心事一會給你說,我先去洗手間補補妝,不然一會開早會要挨老大的罵了。”
他們市場部,每周一都會有早會。
這會席糖也不顧得問發生了什麽事,要趕整理一會要開會的資料。
資料剛整理好,同事就著急忙慌的跑過來。
“席糖,你趕去看一下吧,寧千千在洗手間和周董的新書吵起來了,而且周董也在。”
“周董的書不是男的麽?怎麽會在洗手間……”
“你不知道,周董新招了個書,兩人的關係看著不一般。”
周董和王老大素來不和,所以平時對他們市場部的人也挑剔的很。
寧千千是個直子,在周董麵前鐵定會吃虧。
席糖下意識加快了腳步。
果然,洗手間外堵滿了看熱鬧的同事,席糖一眼看到站在人群裏的寧千千。
周董雙臂環站在的對麵,高高在上的蔑視著。
讓席糖不可思議的是,席菲菲居然站在周董的邊。
像隻毫無抵抗力的小綿羊。
昨晚的噩夢在腦中一遍遍閃現。
滿腔的恨意再也抑製不住。
撥開人群,擋到寧千千前麵。
席菲菲看到的出現,卻沒有毫的驚訝,很明顯,就是故意來這裏惡心的。
席糖掃了一眼,小香的套裝了一大片。
回頭睨了眼後的寧千千一眼,上的服也了。
“怎麽回事?”席糖低聲問寧千千。
“我剛才洗臉,不小心濺了幾滴水到這蛇臉的上,結果就往我上潑水。”
“你說誰蛇臉?”席菲菲瞪著眼睛。
“你,說的就是你,連個網紅臉都不如,下能紮死個人的蛇臉。”寧千千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怎麽會有人下得去。”
圍觀的同事頓時唏噓一片,這話分明是在諷刺周董。
周董麵不改,朝大家揮揮手,“都散了吧,沒什麽好看的,同事之間鬧個小矛盾罷了。”
周董既然這麽說了,大家礙於他是董事的麵子,紛紛散去。
等眾人散了,周董才黑下臉來。
“王誌遠平時就是這麽教你們的?沒規矩!”
“你倒是說說,我手下怎麽沒規矩了?”不知什麽時候,王誌遠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