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701末端一

黑暗中，一時間兩人無言以對。

沉默了很久。

「我剛才打著打著，忽然覺得.我可能死不了了。」李程頤聲音很平靜。

「所以你就自了？」初代愕然。「我給了你那麼多，你就全部用來自？」

「我只想活著。既然發現可能會輸，那就趁還沒輸，直接自解決掉對手好了。」李程頤安靜道。

「.所以你為什麼還能活著！？」初代無法理解。

「是啊，我們都無法恢復了，為什麼你還這麼完整？」二代謝榮的聲音也跟著響起來，帶著一難以置信。

都自了，巨靈態下意識力全部自，結果這傢伙居然正以一個難以想像的速度在恢復自意識力。

無法理解。

「抱歉。」李程頤道。

『因為你的超絕悟，在戰鬥中悟到了擊敗對手的最佳方法。』

幾乎是每幾萬條才功一條。

而上面，屬於十二道花神位的芒，依舊在緩緩釋放，彷彿無數飛散的彩粒子。

所以.便出現了最後的一幕。

「我和你們不一樣。」他認真的語氣讓兩人有種想要打死他的衝。

『花語天運發功。』

『花語天運開始發生作用.』

『因為一次巧合和意外，你融合異種力量的能力得到了提升。』

『影響個位格過高，作用失敗』

「是啊，我也沒想到。」李程頤點頭。

而且，他沒有說錯。

黑暗中，他超絕的悟讓他到，自己的復活似乎和前世的記憶有關。

「可能是因為我要求沒你們高。我只是想安靜的過我自己想要的生活。」李程頤回答。

「或許是我運氣比較好吧.」李程頤沒有多說什麼。

惡源無法被應到，但惡源影響產生的其他事，他卻能知到。

在無限時態加速的過程中，天運，同樣也被加速積攢了海量花語次數。

隨著意識徹底修復，他也悄然離開這片黑暗。

這一戰，花語天運，給了他無比巨大的幫助。

「不是，你都重啟混沌了，意識力歸零了，怎麼還不死！？」初代無法理解抓狂道。

但這也已經非常了不得了。畢竟影響的對手可不是什麼小角，而是初代和天玄子這般的最巔峰強者。

『因為多次巧合和意外，你的力量融合發生得異常順利。』

此時此刻，他依舊能覺到自己的惡之花圓盤。

這些粒子，任何人都能很清楚的能看到，它們才是憑空冒出來，被惡源轉化的未知力量。

「伱這回答不等於是沒有麼？」初代無言以對，但畢竟是最巔峰的存在，很快他便想到了核心。

詭異的宛如從未過傷一般。

黑暗中，他輕嘆一聲，閉目查看惡之花的提示信息。

不多時，李程頤的意識力恢復如初。

『因為一次次巧合，這種偏移導致對手一時間沒有了立刻解決戰鬥的心，打算和你閑聊放鬆心的力。』

『作用失敗.』

「花語的能力這麼高？對這種況都能復甦！？」二代訝然道。

任何可能出現分叉口的地方，任何可能出現概率分佈的地方，他都必然走向對自己更有利的方向。

那道圓盤還在自己手背的位置，懸浮著，沒有變化。

『因為你的一次偶然意外，你的言行舉止，對對方產生了不可抑制的特殊偏移。』

下面全是天運發揮作用的麻麻提示記錄。

「是花語！？？」

「我們怎麼沒這麼高的位格花語？」二代有點酸道。

『作用失敗.』

惡源將未知轉化為已知，正在源源不斷的補充給他，幫助他恢復。

那就是那片黑神的小花。

下面是一連串的作用失敗，但讓初代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是。

『作用失敗.』

這裏本就是殘破的一意念存在之，容納不下他如今的全部意識力。

『巨的永恆生機當真變態，只要自己見過留下痕跡的任何事都還在，那麼自己便有了復甦的錨點，能飛速恢複本意識.』

初代此時已經算出了緣由，語氣里著一嘆無奈。

「你當初不也一樣？如果不是巨靈態下死亡，只要還有一朵花存在，你也不會消亡。」二代冷淡道。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外面已經沒有任何殘留的事了。全知層次，確切的說，聖人之上就不能作為錨點使用了。而現在，外面全部已知都一團，你認為三代是靠什麼重新復甦的？」初代輕聲問道。

「.就算是巨，當年最巔峰時候，也不可能在萬消融，重返混沌的時候，找到復甦自我的錨點。因為想要進巨靈態就必須集合所有黑海中的自我。」二代也想到了這點關鍵。「是啊.三代是靠什麼復甦的？」

「所以.我從剛才便在思考自己失敗的原因。」初代道，「難道真的是我們運氣不好？被惡源拋棄了？一個個之命運，要想影響它，必須要耗費遠比這個個高很多的位格和力量，才能做到。就如人類去影響螞蟻的命運一般。但到了我們這個層次，又還能有什麼，影響得了我們之命運？」

「我無法理解。」初代聲音低沉下來。

「那就不要去理解。」二代冷淡道。「理解本便是已知的一部分。而未知，不需要理解，也無法被理解，甚至無法被。」

「是啊.我們的一切，都源於已知，如此，又能拿什麼去掌握未知？」初代嘆息。

這是一個悖論。

就如同水中的魚就算最強大的魚，一直生活在水裏，隔著水面想要掌控水面之外的天空，也是一件無法想像的事。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先創造出一個小型的能讓自己在水外生存的水環境，比如封服，或者封充滿水的通工。

然後才能離開水，去進天空，探索一切，再利用自的力量（意識力）一點點的撬天空裏存在的其他力量，繼而影響天空。

這一切無法一蹴而就實際上已知和未知的距離，比水下和水上距離更大，更麻煩。

初代想要的唯一花，唯一，天聚閣的唯一天，都是這個能讓自己在天空外更長久存活的『水環境』，可惜

最終，他們失敗了。

此時惡源外。

無數灰混沌渾然一，如粘稠泥漿般充斥了整個黑海已知區域。

混沌正在很快的被染新的漆黑，那是屬於未知的。

因為混沌的本質，是無數待定的可被認知的事，但此時認知的源頭消失了，一切便在李程頤意識中，重新恢復了代表未知的漆黑。

他孤獨的漂浮在黑海中，茫茫黑暗中，只有兩還著亮。

右邊是一點暗紅微，彷彿星辰一般，若若現。

不用靠近，李程頤都能應出，那是巨所在的區域。

左邊，是一點黑紫熒，如風中搖燭，時明時暗。

那是虛無教派的大本營。

也是供奉虛無之母的地方。

整個黑海，如今除開未知之外，唯一還存在的地方就是這兩。

全知同樣可以轉化未知，將其變已知事。

但可惜的是，在天玄子趕來前，連城會的所有全知，都已被其吞噬。

現在還存在的全知，估計全部都分別跑到了這兩地方，避開剛剛恐怖的唯一和唯一花自。

『該去找老師了。』

李程頤沒有去拜訪此時此刻的兩大教派。

他只覺可悲，之前連城會的全知們瞧不起虛無和巨，如今在這般毀滅的絕境狀態，唯二保留下來的，反倒是這兩個於已知未知之間的勢力。

心念一。

此時他回復如初的意志，在無盡黑海中，彷彿了最清楚的燈塔。

「找到了！」忽地李程頤意識一掃，發現了正躲藏在黑海深，顯出本創世古樹的天玄子。

對方正利用殘破的黃金古樹，緩慢轉化周圍未知，然後利用轉化后的力量，修復自。

為創世古樹，天玄子本就有著類似惡源的轉化力量。

實際上，全知能轉化未知，創世古樹也能，惡源一樣。

三者都能轉化，但轉化的程度，速度，完全不同。

全知的轉化最慢，最微弱。

古樹稍快，大約是全知們最巔峰時期的幾千倍左右，且還能轉化一切全知的力量。

惡源，則是沒有上限。

它奇特之就在於，前兩者是從已知面延越界過去，轉化未知。

而惡源，是從未知面，延過來，轉化已知。

知，認識，理解，掌握，這是轉化未知的途徑和步驟。是已知這邊的方法。

而未知那邊呢？

沒人知曉。

此時此刻，李程頤自的意志化為一道彩虹流星，劃過大片未知黑暗，沖向天玄子所在方位。

黑暗中深。

一株殘破的黃金古樹，樹冠燃著熊熊金火焰，周掛滿了黑一般的果實。

樹榦上凸顯出天玄子天青子等四張蒼老的面孔。

周圍無窮無盡的輝，在飛速的重構著新的概念，然後用概念鏈接新的規則網。

整個古樹大半的樹冠都被炸毀，剩下的樹杈枝丫，也到是斷裂茬口，正流著暗金粘稠。

樹榦正中，一道道裂紋如同蛛網般四下蔓延，壯的樹榦側面還有好幾巨大豁口。

那是被炸生生碎的傷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