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后曾經就是跟著皇上長大的,如今舍不得分開,想來也是正常。
郁嫻笑著打破尷尬,“咱們卿卿這般好看,皇上當然是舍不得。你以后不方便出宮,我與二嫂時常去看你便是。”
一側的嘉南郡主也笑了,“是啊卿卿,你瞧皇上多寵你,今個兒還陪著你一塊來了。”
沈卿卿知道嫂嫂們都是在哄。
心里何嘗不知,嫁給蕭瑾年后,雖然得償所愿,終能和男子朝夕相了,但也意味著要失去其他東西。
比方說的自由。
……
前廳,沈楚風在招待賓客。
他發現娶兒媳,比嫁閨的心好太多了。
沈家賓客盈門,數百年來從未有過的興隆昌盛,連帶著沈老太太也仿佛年輕了好幾歲。
“侯爺,恭喜啊侯爺!”員正上前道喜。
這時,下人匆忙趕來,在沈楚風耳邊低語了幾句,沈楚風聞言面一冷,瞬間從腰上拔出了長劍,一聲兵刃發出的刺耳之聲,讓方才道喜的員嚇了一大跳。
這員恭喜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沈楚風提著長劍疾步往后院走去。
眾人面面相覷。
心道:侯爺果然是侯爺,這種日子也是佩劍不離,不過……侯爺是要去砍誰啊?!大喜的日子,豈能這般兇猛?!
同一時間,穆婉真是沒有料到,會在沈家見到景帝,冷笑,“你還有臉來見我!今日我就親手殺了你,為我穆家滿門報仇!”
穆婉上沒有兵,直接上手就打。
蕭墨池快要急瘋了,“父親!父親你答應過我的,看一眼母親就走,你……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啊!”
景帝眸赤紅,一把將穆婉抱住,“你是我的!你既然還活著,你就得跟我走!我活著一天,你休要想和沈楚風在一起!”
穆婉氣急了,被景帝一靠近,只覺無比惡心。
可怎麼都推不開,沈家今日門庭大開,否則景帝絕對混不進來!
蕭墨池站在一邊干著急,沈楚風到了后面幾乎是狂奔了過來,“放開!”
景帝認出來人,不知從哪里突然拿出匕首抵在了穆婉的脖頸上,然后與沈楚風對峙,“讓我帶走!否則我得不到的,你這輩子也休想得到!”
沈楚風見狀,只好止步,“蕭峰,你還不死心?你害害的還不夠慘麼?你今日若是傷了分毫,老子就剁了你喂狗!”
沈楚風平生第一次對景帝這般頤指氣使,罵完之后,心頭甚爽。
穆婉聽了這話,也會心一笑。早就盼著這一天了……
景帝從高高在上的龍椅上跌塵埃,他將這一切都歸結于沈楚風的錯。
如果沒有沈楚風,他的人生會完全不一樣。
他的妻,他的兒,都不會與他反目仇!
“沈楚風!你想救?那好,你現在就自戕!只要你死了,我就一定會放了婉。”景帝面目猙獰。穆婉不去皇宮當的皇太后,卻待在沈家,可不就是已經和沈楚風好上了麼?!
這二人是當他死了麼?!
“你無恥!”穆婉罵道。
沈楚風不敢掉以輕心,若是景帝真殺了穆婉,他這輩子都能原諒他自己,“你別激!只要放了,一切都好說!”
蕭墨池此刻后悔不已。
他就不該聽景帝的勸,更是不會相信景帝所言,他霸占了二十多年的子,他豈會單單是看一眼就罷手呢!
景帝喝道:“沈楚風,你還等什麼?你自盡啊!只要你在我面前自盡,我就立刻放了婉!”
他手中的匕首已經抵在了穆婉的脈上,沈楚風無法,只好將長劍反向指著他自己的腹部。
眼看著沈楚風上的錦袍被刺穿,蕭墨池閉了閉眼,從袖中取出匕首,緩緩朝著景帝走去,他沒有猶豫,一刀捅了進去。
“父親,你這又是何必呢?”蕭墨池哀嘆了一聲,“兒子已經盡力了,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你當真不該拿我母親的命做要挾!”
景帝吃痛,就在他分神之際,沈楚風突然使劍,一劍刺穿了他的心肺,隨即就將穆婉拉到了自己邊,“你沒事吧?”
穆婉搖頭,回頭看了一眼倒在泊中的景帝,又看了一眼蕭墨池。
蕭墨池沉默著,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了。
他的這個父親,忒坑了呀!
“來人!速速理干凈!尸首拖到郊外燒了!”沈楚風吩咐了一聲,拉著穆婉的手往善秋堂走。
穆婉:“你要做什麼?”
沈楚風:“去讓神醫看看,有沒有傷到哪里?”
穆婉:“我沒傷,你難道看不見?”
沈楚風:“萬一是傷怎麼辦?”
穆婉:“……”
兩人聲音漸遠,蕭墨池看著沈家的下人火速理了景帝的尸首,就連地磚的漬,也沖喜的干干凈凈,之后還撒上了香,一切很快恢復如常。
他發現自己就是一個外人,無人管他死活。
就算是不對他好,最起碼將他抓起來,嚴刑拷打審問什麼的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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