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謝政嶼才慢慢醒來。
他習慣地出手想要去將邊的人兒抱進懷裏可是卻撲了一個空。
這樣的落空讓他立馬睜開眼睛,床上的溫度告訴他喬溫應該已經起床很久了。
謝政嶼起看了一眼時間,原來已經這麽晚了,想來喬溫這個時間已經到了學校。
他本能地拿起手機撥通了喬溫的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讓他皺起眉頭,喬溫從不來不會無緣無故地關機。
謝政嶼接二連三地又打了幾通還是如此。
不安油然而生。
他告訴自己可能喬溫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所以才會關機,等一下再打過去可能就接通了。
他起床準備先洗漱,可當他打開櫃子去拿服的是卻發現喬溫的服幾乎都不見了,隻剩下零星的兩三件。
謝政嶼頓時意識到了什麽,他開始在家裏翻找。
行李箱不見了,證件也不見了,關於喬溫的一切隻剩下櫃裏那兩三件服,其餘的統統都不見了。
喬溫不告而別了。
這是他腦海中不斷湧現的出來的話,原來昨天提出了約會並不是臨時起意,原來這兩天晚上都如此主熱不是變了,而是在與自己告別。
謝政嶼幾乎快要崩潰,他拿起手機打給張欽:“去查,查喬溫最近都見過誰!”
掛了電話,他立馬穿上服驅車趕往江大。
學校裏,陳教授還在上課,但教室的門卻突然被打開了。
“陳教授。”
謝政嶼氣籲籲地站在門前,心如麻的他已經顧不得什麽規矩:“我有事兒想問您。”
陳教授輕歎一口氣,然後讓學生們先自行討論,自己帶著謝政嶼走出了教室。
“您知道在哪對不對?”謝政嶼急切地問。
“政嶼啊,我隻知道喬溫是來辦轉學的,其餘的我什麽也不知道。”
“轉學?轉去哪裏?”
陳教授搖頭。
“您,您是的教授怎麽會不知道呢?”
“轉學是由專人親手辦的,不允許我們過問。”雖然這樣的謊言有些荒唐,但是答應過喬溫的事自己也算是辦到了。
謝政嶼沉默了片刻:“如果溫溫聯係您,請您一定要告訴我,拜托了。”
說完謝政嶼就離開,準備去學生,這期間他接到了張欽打來的電話。
“謝總查到了。”
“見了誰?”謝政嶼停下腳步。
“是謝老先生。”
“爺爺?”
“是的,喬小姐前天見了謝老先生,昨天下午見了夫人。”
謝政嶼眉頭鎖,當下心裏明白了,原來是他們的事被家裏知道了。
“我知道了,你現在去查喬溫去了哪?一有行蹤立馬打給我。”
掛了電話謝政嶼就改了主意,他不再在學校繼續逗留,而是直接回了別院。
家裏爺爺正在看報,母親在給花草澆水,父親則是在自己跟自己下棋。
大家都很悠閑,他們似乎並不在意今天有一個活生生的人被他們送走,他們到頭來隻關心自己。
謝政嶼走進屋子,直接站在爺爺的邊:“喬溫去了哪?”
謝老爺子不慌不忙地摘下眼鏡,然後放下手中的報紙:“去哪你不用管。”
“爺爺,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麽?”
“為什麽?為了守住我們謝家的名聲!如果不是我發現的早你們還打算瞞我們到什麽時候?”謝老爺子拍案而起:“這要是傳出去,你讓我這張臉往哪放?”
謝政嶼冷笑一聲:“我們怎麽了?是犯法了嗎?正常的往有什麽見不得人?”
“正常?你自己有婚約不知道嗎?婚約在,跟別人搞在一起,這個人還是你妹妹!”
“妹妹?什麽妹妹?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緣關係,況且,我與吳清婉的婚約早已經跟家裏說過想要解除,弄到今天這個局麵難道爺爺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你…”
“政嶼!”謝忱走過來連忙嗬斥住謝政嶼:“怎麽跟爺爺說話呢?”
“爸,您也知道是不是?難道你們這麽做就是對的嗎?”他又看向羅維怡:“媽,您接溫溫來的時候說過什麽還記得嗎?母親過世還不到一年,剛剛有了家的庇護,現在又將趕了出去,這是對的嗎?”
羅維怡被兒子的話震驚到,的心裏何嚐不是在心疼喬溫,此時的說不出話來,隻是眼眶微紅麵帶愧意。
“不要怪別人,這都是你帶給喬溫的。”謝老爺子怒斥:“你們兩人之間若不是你主,就算是十個喬溫也怕是不能讓你心!政嶼,我是你爺爺,沒人比我更了解你!你如果真想怪誰,那就怪你自己,喬溫今天之所以被送走,都是拜你所賜。”
謝政嶼的眼睛猩紅,雙手握拳,頂著氣焰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無從說起。
羅維怡走到他的邊,抓住他的小臂。
謝政嶼轉頭看向母親,隻見在搖頭。
終於,他鬆開了拳頭,聲音低沉,垂頭問道:“爺爺,你告訴我,喬溫去了哪裏。”
“喬溫去了哪裏我永遠也不會告訴你,也不會有別人告訴你,你隻需要知道會過得很好就可以。”
說完謝老爺子轉過上樓去了。
謝政嶼看向父親:“爸,你知道的對不對?”
謝忱搖頭:“兒子抱歉,我也是剛剛在你說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
他轉頭又看向羅維怡:“媽,你一定知道,昨天溫溫見過你。”
羅維怡低著頭,隻是哭泣沒有說話。
這樣的狀態更是讓謝政嶼確定,母親知道喬溫的下落。
“媽,你告訴我!”
羅維怡了一下眼角的淚水,然後抬起頭:“兒子,不要問了,溫溫走之前特意囑咐過我不讓的行蹤。”
“什,什麽?”謝政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政嶼,你們之間的事並不是爺爺告訴我的,而是溫溫親口說的。昨天約我出來,就是想要告訴我事的真相,說不想再瞞著我,也希我不要將的行蹤告訴你。”
謝政嶼滿臉震驚,明明溫溫那麽自己,怎麽會不想行蹤呢。
羅維怡抓住兒子的手繼續道:“我隻能說,溫溫走自有的苦衷,能放下,你也要放下。”
“苦衷?什麽苦衷?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問題,所謂的苦衷難道不是你們強加給的嗎?”謝政嶼冷笑地看著自己的父母:“為什麽,我從頭到尾想要的隻有一個喬溫而已,為什麽就這麽難?”
“政嶼,你去哪?”
羅維怡見兒子出門立馬問道。
“既然你們不說,我隻好自己去找。”
“政嶼!”
謝忱走過來拉住妻子:“讓他去吧。”
“可…”
“我們沒有任何理由阻止他,政嶼不是衝的人,這件事他可以解決好。”
羅維怡終於不再堅持,倚靠在丈夫的懷裏,失聲哭了起來。
從家裏離開的謝政嶼給汪子寧打去了電話:“溫溫有沒有聯係你?”
汪子寧被問得一頭霧水:“沒有啊,出什麽事了嗎?”
“一句話說不清楚,如果溫溫聯係你一定要告訴我。”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直奔醫院。
他的車剛剛停進停車場陳柯就跑了過來打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
“怎麽了,這麽著急讓我下來?”
“找你幫個忙。”
陳柯難得見謝政嶼這麽嚴肅,斂去了幾分不在意問道:“什麽事兒?”
“幫我跟你們家老爺子套個話,”
“什麽話?”
謝政嶼微抿隨即道:“幫我從側麵打聽一下喬溫的下落。”
陳柯心裏一驚:“喬溫?”
“我們的事爺爺知道了,溫溫被爺爺送走了。我去找過陳教授,他說自己不知道溫溫去了哪裏,但是轉學的手續上必須得有他的簽字,所以他肯定知道,隻是不想告訴我。”
“等,等會兒,你說什麽?老爺子知道你們的事了?”陳柯沒有一點心理準備,聽到了這麽大的事一時間有些消化不下。
謝政嶼沒有回答他,臉沉。
“爺爺是怎麽知道的?”
“爺爺是怎麽知道的現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先要找到喬溫。”
陳柯回想了一下剛才自己的問題,真的是有點白癡。他連忙點頭:“好,但是你得給我時間,如果我今天回去就問一定會被我爸察覺,到時候就甭想問出任何東西,等他放鬆警惕了我就去問。”
“好,一有消息馬上通知我。”
陳柯將手放在謝政嶼的肩上:“越是這個時候你越是要冷靜,溫溫很聰明不會讓自己有危險的。”
謝政嶼冷笑一聲,然後從口袋裏拿出兩支煙來,其中一支他扔給了陳柯,另一支他直接叼在裏,可渾上下卻找出一個打火機來。陳柯見狀拿出上的打火機幫他點燃。
“謝謝。”他很久沒有過煙了,好像自從和溫溫住在一起後自己就再也沒有過煙,他怕溫溫覺得氣味難聞,索就將這些東西都放了起來。
他自嘲一笑,然後狠狠吸了一口,虛渺的煙霧在車飄浮,如同謝政嶼心中的那團迷霧,久久不曾散去。
“阿嶼,有些事我想你還是要想明白。爺爺要想藏起來一個人誰也找不到,說到底還是要從爺爺那裏下手。”
謝政嶼何嚐不知道,可是依爺爺的格而言想讓他親口說出喬溫的下落恐怕是不可能。
“我知道了,麻煩你先幫我打聽一下,剩下的我自己想辦法。”
陳柯下了車,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子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忽然,他的腦海裏閃過一個人。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陳柯眉頭蹙,轉立馬開車駛向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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