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他就從李桂花的口中得知,玉珠妹妹一直在公主邊伺候,他中探花那年,玉珠妹妹提前出宮回家。李桂花拐彎抹角地暗示,玉珠妹妹就是當年替公主去試婚陸詢的那個宮。
這種猜測,讓謝清宴心疼。
如今,他又見到了玉珠妹妹,個子高了,長得更了,唯一不變的,是那雙清澈水潤的眼。
那些話,謝清宴問不出口,但他猜,玉珠妹妹還愿意來京城,當年的宮,應該不是。
“小公子越長越像你了。”柳銀珠看向他邊的男娃娃夸道。
謝清宴兒子的頭,終于鼓足勇氣,正要與柳玉珠說話時,柳儀、陸詢走了過來。
看到陸詢,謝清宴心中大驚,下意識地再去看柳玉珠。
柳玉珠:……
難道謝清宴也猜到試婚宮是了?
被姐姐知道也就罷了,謝清宴竟然也知道,柳玉珠哪還能若無其事地與陸詢同時出現在一起?
“哥哥,你陪謝公子聊吧,我與姐姐去看看那邊的花燈。”
柳玉珠挽住姐姐,逃也似的離開了。
謝清宴目復雜地看著陸詢。
陸詢笑了笑:“好巧,你我同科金榜題名,且都去過甘泉縣,與溫禮認識。”
謝清宴皺皺眉:“你外放的地方,是甘泉縣?”
陸詢:“正是。”
柳儀察覺到什麼不對,卻又毫無頭緒。
陸詢瞥眼柳家姐妹的方向,對柳儀道:“咱們先去與二姑娘、三姑娘匯合吧,今晚街上行人太多,容易走散了。”
柳儀便與謝清宴道別。
謝清宴手一攔,略顯急切地問道:“你們如今下榻何地?明日我去登門探。”
既是識,此舉再正常不過,柳儀笑著報出了胡家的住址。
謝清宴放心了,松開手,行禮道別。
柳儀、陸詢重新來到了柳玉珠姐妹后。
柳玉珠心里有些。
在一個想要娶為妻的男人面前,遇到一個曾經悄悄向許諾會娶的故,總覺得怪怪的。
陸詢會看出什麼嗎?
柳玉珠故作無意地掃向陸詢,未料陸詢仿佛一直在等似的,深深地回視過來。
柳玉珠被燙般轉回腦袋。
因為謝清宴的突然出現,因為可能被陸詢發現了蛛馬跡,柳玉珠徹底沒了心賞燈。
心不在焉地逛了小半個時辰,大家準備回去了。
陸詢仍是騎馬將三人送回胡宅,告別之時,柳玉珠心虛地回避著陸詢的視線。
陸詢笑笑,朝柳儀道:“明日我再過來。”
他走了,柳玉珠姐妹倆回房休息。
躺到床上,柳玉珠向姐姐打聽謝清宴的事:“怎麼他好像知道我在公主邊做過宮?”
柳銀珠咬牙道:“李桂花,去年我們吊唁完畢,謝公子來周家還禮做客,李桂花雖然不清楚你與謝公子的舊,但為了讓我沒臉,主提的這茬。”
柳玉珠默默地著姐姐的手指。
柳銀珠憐惜道:“你說這算不算命運弄人?他與陸公子竟然是同屆的狀元與探花,如果,如果當年公主看上的人是謝公子,或許,你們倆還能破鏡重圓。今晚謝公子看你的眼神,顯然心里還有你……”
柳玉珠苦笑著打斷姐姐:“什麼如果不如果的,已經發生的事,姐姐就別想太多了,我與他,當年就注定了有緣無分。”
夜深人靜,柳銀珠就是止不住自己的念頭,撐起來問妹妹:“萬一呢,萬一謝公子不介意你與陸公子的事,他愿意娶你做續弦,你是選他,還是選陸公子?”
柳玉珠捂住耳朵,不想回答這種問題。
第35章 035
正月十六, 仍是員的假日,謝清宴一早吃完早飯,便來到了柳玉珠三人租賃的胡家院。
柳儀笑著將他迎進廳堂。
兩人是從小就認識的, 如今久別重逢, 謝清宴難以抑心中的激, 對柳儀開門見山道:“溫禮, 你當知道我對玉珠妹妹的,年時差錯,我與玉珠妹妹有緣無分, 如今我妻位空缺, 玉珠妹妹也沒有嫁人, 昨夜我徹夜未眠, 現在只想親口問玉珠妹妹一句, 是否愿意嫁我。”
柳玉珠是他心頭數年的空落, 能夠重逢, 謝清宴不想再錯過。
他如此直白, 柳儀震驚到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片刻, 他才正道:“婚姻大事, 豈可兒戲, 玉珠做過五年宮,此事你家中父母也都知曉,就算你愿意娶玉珠,他們能答應?”
謝清宴笑道:“我母親很喜歡玉珠,與你們是同鄉人, 一直都念著這分,只要我開口, 母親肯定會答應。至于我的祖父與父親,他們都不看重門第,玉珠是個好姑娘,他們會喜歡的。溫禮,你放心,如果我沒有把握,絕不會冒失來找玉珠,現在我只想確定玉珠的心意。”
柳儀還是相信謝家的家風的,也信任謝清宴的品行。
妹妹已經二十了,又進過宮,能遇到謝清宴這樣有義的舊人,哪怕是做續弦,也算是一段良緣了。
只是,不知道妹妹是什麼想法。
柳儀起道:“謝兄稍坐,我去問問玉珠的意思。”
謝清宴懇求道:“如果可以,我還是想與玉珠妹妹見一面。”
柳儀苦笑:“這個我做不了主,得看玉珠愿不愿意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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