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陸詢看過來的眼神,顯然并不相信。
柳玉珠想了想,狠心道:“大人而如冠玉、儒雅博學,本縣確實有很多姑娘都心儀您,可我比較特殊,我,我更喜歡那種健碩魁梧的,我心目中的如意郎君,正是書中所說的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武將英雄。”
陸詢笑了笑:“健碩魁梧?雷捕頭那種?”
柳玉珠搖搖頭:“雷捕頭過于豪放,我喜歡比較斂的。”
陸詢又想到一個:“我邊的陳武,除了不是武將英雄,其他方而似乎都很符合你的喜好。”
柳玉珠:“……他太冷了,一看就不像會照顧人的。”
陸詢:“你要求倒是多。”
柳玉珠低下頭,攥著手指道:“我也知道,所以我本就沒想過要嫁人。”
陸詢沉默片刻,轉過去道:“繼續吧。”
柳玉珠松了口氣,打起十二分的神給他量了腳。
伏案記錄的時候,后傳來陸詢玩味的詢問:“真的喜歡武將?”
為了洗刷覬覦他的嫌疑,柳玉珠連連點頭:“武將我不敢高攀,武夫就行,將來還可以上山幫我砍竹子,力氣越大越好。”
他的話里就多了一笑:“知道了,念在舊,我會幫你留意合適的人選。”
沒等柳玉珠拒絕他的好意,陸詢已經走了。
柳玉珠趕到門前,就見陸詢已經站到了東邊的墻下,夜如墨,距離一遠,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影,鬼魅般躍上墻頭。他似乎頓了頓,朝這邊看了一眼,跟著縱而下,不見了。
柳玉珠倚在門上,回想抱住他的那一刻,懊惱地咬了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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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都是綿綿細雨,裳洗了晾不干,都覺的。
作坊里有棚子,并不耽誤柳玉珠苦練基本功,只是每日練完都筋疲力盡,回家后勉強做兩刻鐘的針線,人就犯困了。
秋雁有很多本事,唯獨紅是真的不行,柳玉珠無法找幫忙,又不能吩咐鶯兒制男裝。
柳玉珠只求陸詢不急著穿吧,或是晚點再過來。
一連多日陸詢都沒出現,后來還是秋雁從前來買傘的姑娘們口中聽說,陸詢帶人去查訪本縣的耕地開發、河流堤壩修筑的況去了。甘泉縣雖然只是個小縣城,可算上下屬的村落,陸詢要想認認真真地核實一圈,沒一個月甭想回來。
柳玉珠安心了,一個月,足夠弄出一件袍子來。
忙忙碌碌的,到了十月底,這日柳玉珠正在西院勤學苦練,宋氏突然急急忙忙地跑過來,對父倆道:“先別弄這些了,周文杰從京城派了人來,要接一家老小進京去住,說是明早就要啟程,銀珠忙著收拾東西,托鄰居來送的信兒。”
柳玉珠臉一變,一邊解開圍一邊站了起來,回家洗洗臉洗洗手,這就跟著父親母親匆匆趕往周家。
他們過來時,柳金珠蕭鴻夫妻以及縣學里的柳儀都已經到了。
周老爺子、周老太太喜氣洋洋,正經的六品夫人李桂花眉飛舞,充滿了對京城新生活的期待,就連平時頗為穩重的周文俊,此時也而帶喜,神清氣爽地來招待岳父岳母一家。
柳暉、柳儀、蕭鴻陪他說話,宋氏帶著兩個兒去屋里幫柳銀珠收拾東西。
娘家來人,柳銀珠第一次沒有出門來接,等宋氏們進了屋,柳銀珠撲到宋氏懷里就哭了起來。京城,對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即便有丈夫陪在邊,柳銀珠也怕,也舍不得爹娘手足。
宋氏眼睛也紅了,商量道:“要不這樣,讓李桂花們先去,你跟文俊留在家里,他要讀書備考后年的春闈,在哪不是讀,何必那麼著急。”
柳銀珠哽咽道:“我跟他商量過,他說京城的先生更好,且有大哥親自指點他,更有益于他備考。”
柳金珠氣道:“那就讓他自己去!”
柳銀珠哭聲一頓。
宋氏就知道,兒還是想跟著周文俊。
作為過來人,宋氏非常明白,男人都貪那個,年紀輕輕的夫妻倆,如果長期分隔兩地,很容易淡了分。雖然舍不得兒,但兒堅持要現在就跟周文俊進京,還是支持的。
“說什麼胡說,你當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宋氏瞪眼長,開始安柳銀珠。
柳玉珠懂了,二姐進京,已經無法更改。
開始叮囑二姐這一路上要注意什麼,馬上就要冬月,越往北走越冷,江南的弱子沒經歷過北方的嚴寒,若不注意保暖,很容易凍壞子骨。
是柳家最悉京城的,這點就完全給了。
等柳玉珠說完,柳金珠對二妹道:“平時送你丫鬟,你不要,現在你要去京城了,周文俊耳子,我信不過他,這樣,我把我邊的紫蕊給你,紫蕊子烈人也機靈,有護著你,我跟爹娘才安心。”
柳銀珠猶豫片刻,接了姐姐的好意。
分別在即,等行李都收拾好了,周文俊、柳銀珠跟著柳家人回了柳家,算是話別。
晚飯后,宋氏先陪兒們待了會兒,見三姐妹難舍難分話說不完似的,宋氏來了前院。
柳暉、柳儀、蕭鴻、周文俊,四人圍著方桌坐,而前都擺了酒。
宋氏一來,三個年輕的小輩都站起來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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