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在柳金珠眼里,真的太奇怪了,別說陸詢救了妹妹,就是在街上偶遇陸詢這樣的人,回家后都要跟妹妹們提一提,與姐妹們分見到驚天男子的特殊見聞,可玉珠在縣衙與陸詢打了那麼多道,竟然一句案外的事都沒有主提。
柳玉珠:……
看了一眼即將登船的陸詢,昧著良心小聲回答道:“他很俊嗎?我覺得跟哥哥姐夫差不多。”
柳儀都準備去招呼陸詢了,聽到三妹的話,他突然被口水嗆到,連聲咳嗽起來。
柳金珠難掩笑意,地幫弟弟拍拍后背。
柳儀回頭,快速對柳玉珠道:“此話自家人說說也就罷了,萬不可對他人提及。”
柳儀知道自己五俊秀,在甘泉縣算是個人,但拿他與陸詢媲,柳儀自愧不如。
“陸大人!”
叮囑完妹妹,柳儀上前與陸詢見禮了。
兩人并蕭鴻客套一番,彼此都認識了對方。
“大人救了妹妹,妹妹撿到大人的荷包,真是太巧了。”蕭鴻看眼妻子,笑著道。
柳金珠瞥眼始終不曾正眼看陸詢的妹妹,心中有個猜測。
“聽說陸某的荷包砸中了玉珠姑娘,玉珠姑娘可有傷?”陸詢朝柳玉珠微微行禮。
柳玉珠雖然沒有證據,可敢肯定,陸詢是故意的,不過也好,趁這次機會將帕子還了陸詢,還省著頭疼主去找他。
“還好,砸到的是,并無大礙。”柳玉珠還禮道。
陸詢點點頭。
蕭鴻適時提出邀請:“大人若無其他安排,與我等同游如何?今晚街上行人太多,不小心就會撞到誰,還是坐船更方便欣賞夜景。”
柳儀也熱挽留。
陸詢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打擾了。”
男人們與孩子坐在外面,柳金珠帶著妹妹去了船篷。
“玉珠,你在京城,真的沒有見過陸大人?”柳金珠拉著妹妹坐在遠離男人們的一側,低聲審問道。
柳玉珠搖頭,表看不出任何破綻:“我在宮,他在侯府,哪有機會見面?”
柳金珠:“那你被關縣衙那兩日,陸大人對你可有特殊對待?”
柳玉珠想了想,還是搖搖頭:“除了審訊還是審訊,哦,他穿服時威甚重,換上常服倒比較平易近人。”
舊事柳金珠問不出什麼,便轉移到了今晚:“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巧的事,我懷疑陸大人是不是被你的吸引,他一早就在橋上認出了你,所以故意落荷包,接近咱們?”
柳玉珠心道,大姐就是聰明,不像哥哥,太敬重陸詢,毫沒往這上頭想。
只是大姐猜錯了一點,陸詢并不是貪圖的,他只是要捉弄,報復,讓時刻記得他在甘泉縣,早晚會手報復,讓心神難安。
“我哪有什麼,再說了,陸大人真是那種淺之人,我被關縣衙時他便有機會接近我,甚至占我的便宜,大姐,陸大人替我洗刷了冤屈,咱們可不能恩將仇報,背后詆毀人家的品行。”柳玉珠振振有詞。
柳金珠一時找不到話反駁妹妹。
柳玉珠怕姐姐追問下去,站起來道:“我去船頭了,說好出門賞燈,躲在船篷里做什麼。”
說著,挑開船簾去了船頭。
陸詢等人在船尾,中間隔著船篷,除非故意走到兩邊邊角,否則首尾難相。
柳金珠去了船尾,已經出嫁,且丈夫弟弟都在,過去與陸詢攀談兩句也無傷大雅。
“陸大人,我妹婿的長兄周文杰在京城為,任的好像是正六品的戶部主事,您可曾聽說過他?”柳金珠非常興趣地問。
陸詢回憶片刻,道:“京城大小員太多,陸某所識有限,并未有幸與周大人相。”
柳金珠馬上道:“陸大人客氣了,應該是他去年剛到京城,沒機會結識您這樣的人。”
陸詢謙遜地笑笑。
蕭鴻擔心妻子氣憤之下說些不該說的,及時轉移了話題。
游船在泉河上劃了一個來回,半個時辰后,停在一渡口。
柳儀先上岸,站在邊上接應眾人。
柳玉珠上岸后,瞥見陸詢站在幾步之外,在船上思索了半晌,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男未婚未嫁,當著兄長姐姐姐夫的面冒然湊到陸詢邊,怎麼看怎麼失禮,好像要結陸詢似的。
“大哥!”
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蕭鴻回首,看到了他同父異母的弟弟蕭海、妹妹蕭寶琴。
蕭鴻與繼母所出的子并不親近,但為兄長,該客套的還是要客套。
“你們倆也逛到這邊了。”
蕭鴻笑著道。
蕭寶琴嗯了聲,剛在蕭鴻邊站好,目就落到了陸詢上。
陸詢微微一笑。
蕭寶琴臉紅了,問蕭鴻:“大哥,這位公子是誰啊?好像從未見過。”
蕭鴻這才給陸詢引見自己的這對兒弟、妹。
陸詢還是那副平易近人的表。
蕭寶琴聽說他是新任知縣大人,眼睛一亮,十五六歲的,容貌又麗,抬首仰慕陸詢的俏麗面孔,比岸邊的花燈半空的皎月還要人。
這一刻,誰都看得出,蕭寶琴已經被陸詢迷住了。
陸詢不著痕跡地看向柳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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