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看似擁有一切又一無所有的大男生,嗓音干啞,用這句話作為糟糕一天的收尾。
“睡吧。”陳溺靠在床沿上,看著他安靜的睡輕聲說,“我就在這陪著你。”
第34章 小爺都過了
四月底,安清大學這一周都是對大一學生的測。對一部分生來說,最困難的莫過于跑800米。
高中都最煩跑步,而且安大到他們這屆,男居然都變了統一的1200米。
寢室,盛小芋從場散步回來,大聲抱怨一句:“完了!我最近上秤都胖了六斤,哪跑得了啊。”
一同跟著進門的倪歡了上的,若有所思:“要不這樣,我在你跟前釣杯茶?你肯定會追著跑起來。”
“......”盛小芋沉默幾秒,立馬向另一張床上的人告狀,“溺,侮辱我!”
倪歡哧吭哧吭地拿著盆,邊走進浴室:“誰侮辱你了?好心當驢肝肺!你喊陳溺也沒用,肯定在跟江轍聊天呢。”
說的確實沒錯,床簾里,陳溺帶著耳機一邊寫作業一邊在跟江轍視頻。
乖乖認真學習起來,總是能聚會神到把男朋友都撂一邊。
陳溺前架了張小桌板,手機就立在桌沿邊的支架上。臺燈線很亮,照著一張白皙清淡的臉。
長發隨意挽了個低馬尾,眉眼寡淡纖細,因為思考問題時輕咬住的花瓣看上去很。
江轍安靜地盯了會兒,手指點在屏幕上,“嘖”了一聲:“寫完沒啊?”
“沒有。”陳溺眼皮未抬,桌上是線代數的作業,理科一向是弱項。
“待會兒再寫。”江轍偏要現在跟說事,不依不饒地拎起沙發上一件服,“這就是你送的人節禮?”
陳溺沒放下筆,瞧了一眼:“不是你要的嗎?”
4月份的人節,他不知道發什麼瘋,看見別人雙對都送禮,是要讓陳溺也送他一份。
就連兩個室友都很懵,說頭一回覺得江轍居然是個吃孩飯的。
陳溺被他纏得沒辦法,花了心思去選禮。
但江轍這人就是個矜貴公子哥,上哪有什麼廉價,一雙鞋都五位數起步。
最后還是路鹿給說了個主意:買套裝。
快要夏的季節,天氣熱起來倒也能穿短袖了。陳溺就在網上一個運品牌那買了一套裝T恤給他。
都給他買了,怎麼還這麼多事。
陳溺指間轉著筆,不解地看著他:“不喜歡?”
“不是。”江轍有點哭笑不得地抬眉,邊揚起約約的笑意,指著那件純T恤,“為什麼給我留件的?”
原本就是一件白一件,誰能知道會給他留了件淡。
陳溺其實也沒想這麼多,隨手拿了一件給他而已。反正也不打算換了,淡聲反問他:那你穿不穿呢?”
聲線本來就輕,帶著“呢”啊、“呀”啊這種語氣詞就跟撒似的。
可格使然,陳溺沒怎麼和他撒過。生得溫山水,江南孩,骨子里比誰都。
所以偶爾有這種讓人出現錯覺的時候,饒是江轍也頓了一下,心里是吃這套的。
面上卻只是很輕地笑了下,懶著腔問:“喜歡看我穿?難怪你服來來回回也就那幾件白的。”
“我才不是......”陳溺本來想反駁的,柜里明明還有黑和其他。
但看著他有點壞的笑,很快反應過來了。
這人就是禮義廉恥地板磚,他說的顯然不是穿在外面的服。
就那幾件背心和。
偏素凈的款,確實不是白就是米白,棉的面料,純得不行。
所以他是嫌單調?還是說不如其他生的?
無語地和他對視幾秒,陳溺因為生著悶氣,心微微嘟著。
看上去沒半點威懾力,特可。
反正江轍是這樣覺得。
這姑娘要不是顧忌著宿舍有人肯定得罵他流氓了,太正經八百了才更好逗。
他清清嚨,了把自己的凌蓬松的短發,繼續漫不經心地火上澆油:“你看你,現在穿的也是白的。”
陳溺下意識低頭,今天一整天除了拿外賣之外就沒出過門,上穿的還是昨晚的睡。
從手機視角那看,寬松的襯衫領口出孩漂亮的肩頸和鎖骨線條。扣子只扣到倒數兩顆,肩帶到了肩胛上。
江轍厚著臉皮,眼睛一下也沒從那挪開過。
對面的陳溺很快把肩帶提好,甚至把扣子也往上系了一顆,冷著眼問他:“喜歡看?”
他腔悶出啞笑,突然出只手掌在鏡頭面前晃了幾下,脈絡分明的手背上青筋明顯,往上是幾骨節修長的手指。
跟提醒似的,江轍揚了揚英朗的眉骨。五指往里收了收,啟囂張地說出幾個字:“小爺都過了。”
他們好幾次都躺過一張床,他又是年輕氣盛、氣方剛的二十歲大男生,親親抱抱總要蹭幾下。
江轍沒臉沒皮,惡劣又坦,控制強烈的手掌沒扣著那.弄。
“......”
陳溺被他別有暗示的作一引導,耳紅到自己都覺得燙,啪嘰一下把視頻給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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