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是存了讓鄭玉磬以齒服侍的念頭,但是也隻好想一想,知道不願意也就算了。
“那些人傳便傳,正好合了朕的心意,”出乎鄭玉磬意料的是,蕭明稷對這事兒倒是瞧得開,反而還真正開始設想:“難怪這些時日請旨選秀的折子這般,原來是都知道了,看來朕也該再多選幾個男子,一來博采眾家之長,二來坐實了也好。”
“蕭明稷,你還要不要臉?”
鄭玉磬沒想到他知道以後反而滿不在乎,簡直是不可置信:“你怎麽會這般無恥!”
“曆來天子尋到中意的男子也不算,不過單一位男後卻徹底斷絕的實在是無人,朕做第一個也沒什麽妨礙,省得旁人聒噪。”
吵得最大的無非是那些人想後位的念頭,而他別說是沒有心思再去尋一位皇後,就是真有這般豁達大度的子甘願宮,恐怕也隻是衝著後位,對他倒是沒什麽想法。
蕭明稷握住鄭玉磬的手,果然這些事上還是郎那纖細白皙的手來做滋味更妙,更何況在他懷中含服侍的人是鄭玉磬,便更容易一些,若不是怕在麵前丟人,大約會發出些不符合天子份的聲音。
“朕隻想同太後在一,音音,我從來便沒有過旁人的,我要怎麽做才肯你相信
?”
蕭明稷眼睛看向鄭玉磬,他們兩個人在做夫妻間親的調弄,心裏卻始終隔了一層,“若人剖心之後尚且能活,那我早便把這一顆心剖出來給你看,音音,我隻是想盡力你高興,好好地疼你你,為什麽,為什麽你總是要疑我?”
他的麵頰都染上了的意味,“音音,你怎麽就不想想,我日日都那樣忙,人的子又不是鐵打的,在外麵若是吃飽了,哪有空閑來應付家裏,你自己好好驗一驗貨,不比我說一千句還強麽?”
說來甚至有些人委屈,他在前麵忙得水米不沾,好不容易出空閑還要學著如何音音舒心,偏偏那位還不領他的。
“郎君以為音音這般殷勤是為了郎君這時節賣力些,誰想到你竟是這般來想我?”他含住鄭玉磬的耳垂,含混不清道:“冤枉了郎君,難道不該些懲罰?”
鄭玉磬隻覺得細的手心有些燙,的心中也是驚濤駭浪,蕭明稷的行為確實不能用常理來衡量,任是誰也不會覺得皇帝出宮微服私訪到了秦樓楚館,會是學藝來討好自己的繼母。
低頭看了一眼,旋即別過頭去,蕭明稷那確實神極了,不見半點頹態,除卻天賦之外,也是曠得久了的緣故。
蕭明稷喟歎了一聲,“音音,從前咱們兩個好的時候,無論郎君做什麽你都喜歡,如今可見是被寵壞了,便是我再怎麽
好,你也總是這般不信人。”
他對待自己的執念有些時候近乎瘋魔,然而兩個人卻都無法回頭,一個不願意與他燕好,另一個卻總做些可笑的努力,折辱了,每日怏怏不樂,自己也未見得了多樂趣,甚至異想天開,想去找一位男子來擋靶子。
這又是何必呢?
“三郎,你若真心我,便放過我,好不好?”被迫服侍著人,眼中卻是亮晶晶的淚:“要討我開心,從前簡單,現在也簡單。”
“隻要你真心尊重我……便是不尊重我,當我不存在也行,就我安安生生做我的太後,養孩子長大,與上皇一世不見,你可願意麽?”
或許是真的有些被蕭明稷出宮尋找小倌的念頭驚到,鄭玉磬原本對他的心防也搖了一些。
蕭明稷如果不是真的還對存了些意,隻為了證明男兒雄風,倒也不會去做這種事。
若是他還有那麽一些真的心疼,將自己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或許也能得到實現。
不會去尋上皇,更不會阻礙他尋找別人,安安心心地在清寧宮裏過一輩子,做的太後還不好麽?
多子拚了命地向上爬,也得不到如今的尊榮,鄭玉磬悲哀地想著,世間不如意事,十常八||九,達到了子所能達到的最高寶座,卻依舊逃不出蕭明稷的掌心。
“三郎,你說你我,那到底要我怎麽做,你才肯放下心結往前看?
”
難得對蕭明稷說話的時候存了幾分真心,“是我錯了,是我不該當年避你如洪水猛,你至今心中不平,可我們兩個隻要把話說開了,照舊可以相安無事地做一對皇帝與太後,如今的事一筆勾銷,好不好?”
滿懷希冀地看向他,但是蕭明稷方才的卻變了模樣,漸漸沉了神。
鄭玉磬的心漸漸冷了下來,麵上也多了些失,然而還沒等再說些什麽,蕭明稷卻將的手撂開,毫不憐惜地侵占了他心心念念的地方。
他從前為了討好鄭玉磬,都是有所保留,不疾不徐地憐,直到最後舒服的時候才敢徹底放肆一小會兒,然而現在卻過分得令人覺得窒息,鄭玉磬隻來得及發出一聲“啊”,便抓了帷幔裏側的厚綢帶。
“音音,我把心都給你了,忍讓到這種地步,你還是想著離開我?”
他麵上帶了些殘忍,被氣得近乎獰笑道:“天底下哪有這樣便宜的事,之一字,豈是你說不願意,便可以一筆勾銷的?”
他的幾乎已經低賤到了塵埃裏,連斷袖之名都可以忍,就算是一輩子不娶後納妃,也是心甘願,到底還要怎麽樣才肯回心轉意,非得剖心,他煎熬到死才滿意嗎?
“朕告訴你,絕無此等可能,你若願意,咱們便繼續做這樣的夫妻,你若是不知道什麽是乖巧順,一味想著躲朕,朕便是打斷了你
的,把你捆在清寧宮伺候你一輩子,什麽時候朕咽了氣、撒了手才算完!”
他怒氣填膺,似乎隻有瞧見痛苦才算快樂,“音音,你怎麽就是學不會乖呢?做三郎的心上人不好,我疼你你,恨不得把天底下的一切都給你,為什麽非要自輕自賤,做朕取樂玩弄的鳥雀嗎?”
鄭玉磬的麵早已經蒼白,被折磨得隻知道去拽住那厚厚的綢帶,拚命向後挪去,但是躲一寸,那人便要進兩寸,終究還是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