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與道:“因為丟丟傷得不重,達不到傷害級別,警察沒辦法拘留,只能建議我們到法院起訴,走民事賠償程序。”
“好吧,是這樣的,這種案件,一般是能調解就調解,不能調解也只能走法律程序。”南頌嘆氣,“這麼說,你現在手上有兩起司了?”
林與也喟嘆:“嗯,林志達那邊還在等開庭,不過他已經被拘留,暫時可以不用管。丟丟過兩天出院,我等安頓好了丟丟,再去找律師咨詢,反正,我是不可能放過的。”
南頌:“需要幫忙直接跟我說。”
“好,但應該不用,這點小事,我自己能理好。”
林與直起腰,撐著拖把,看著收拾干凈的房間,心好起來,收拾干凈,就能接丟丟回家。
除了整理金樓,林與還空去了一趟老城區,老城區的拆遷要正式工了,得去整理東西。
林與將老房子里的東西,分門別類裝了幾個大箱子,能用的不能用的,總之能帶走的都打包。
這些都是外公外婆留給媽媽,媽媽又留給的,房子留不住,但東西還可以。
在金樓的房子有配備一個獨立車庫,沒車,可以把這些東西暫時放在車庫里。
這筆拆遷款也算是拿回來了,林志達用拆遷款跟鄭哥買公司,鄭哥又把錢還給。
林與拿著空紙箱到臥室里,坐在床尾,打開已經壞了的柜門。
這里面大部分都是小時候的東西,有課本,作業本,練習冊,相冊……林與看著相冊,微微一愣。
原來是在這里啊。
前幾年一直在找這本相冊,沒找到,還以為丟了。
林與小心翼翼地翻開陳
舊的相冊,里面是小時候和媽媽以及爺爺的合影。
用手指輕輕了媽媽的臉,眼底流出了想念。
媽媽在外人眼里哪哪都不好,懦弱、窩囊、沒主見,菟花等等,但就是的媽媽,孩子對母親會有天然的依,母親對孩子也是,知道媽媽已經盡最大努力,保護了。
林與看了很久,又往后翻,下一頁,是穿著芭蕾舞服,和芭蕾舞團的合影。
看到這個,林與的眼神閃了一下。
出照片,上面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人和幾個十幾歲的孩子,和人站在一起,人親昵地摟著的肩膀,們對著鏡頭,笑得很開心。
這個人,就是芭蕾舞團的老師,也是的師父。
楊瓊。
不過,林與已經很多年聯系不上。
自從舞臺上摔下來,韌帶半殘,再也跳不起來,就聯系不上了。
當年口口聲聲對承諾,要把培養世界頂尖舞者,要像東方明珠一樣熠熠生輝,也了一句空話。
林與想起這些,角一哂,只覺得,可笑的,將照片都收起來。
東西收拾得差不多,林與給謝淵打電話,跟他說自己要搬家,謝淵便自告勇幫忙,林與也不客氣,讓他雇輛貨車過來接,一起把東西都拉去金樓。
……
丟丟在特護病房觀察了兩天,沒有出現任何不良反應,便轉回了普通病房,江不言說,再在普通病房觀察兩天,無異常的話,丟丟就能出院了。
因為這件事,丟丟高興了整整兩天,林與更是跟倉鼠似的,一趟一趟地從商場往金樓搬東西,都是給丟丟準備的,食住行,吃喝玩樂,一應俱全。
謝淵送了一張小床給丟丟,怕林與不識貨,他還比手畫腳。
“這是德國進口的,海綿寶寶,大五位數呢,比我自己睡的床都貴,優點是它可以,能一直睡到丟丟十幾歲,最重要的是,它安全無毒,直接就能睡,不用散味兒。”
林與非常,于是決定請大家在丟丟出院那天晚上,都來家里吃飯,親自下廚。
出院當天,林與早早就去了醫院,先去辦出院手續,辦好手續又回病房,奇怪的是,丟丟并不在病房。
起初以為他是去了洗手間,或者去跟小朋友道別,但找了一圈都沒有,給他的手表打電話,萬萬沒想到,提醒關機。
不可能,丟丟每天都會記得給手表充電,不會自關機,除非是人為……
林與心跳陡然加快,覺不妙,立刻跑出病房。
江不言剛好走過來,連忙問:“江醫生,你看到丟丟了嗎?”
江不言皺眉:“丟丟?他沒在病房等你接他回家嗎?”
“他不在,我到找過了,沒有。”
林與沒有化妝,臉有些許發白,江不言馬上道:“與,別急,醫院不讓外人進這個你是知道的,丟丟
也不會跑出去,我去問問護士。”
對,對。
丟丟那麼懂事,他知道今天接他回家,絕對不可能跑的。
林與勉強鎮定下來,跟著他去護士站。
然而,況并不好。
“護士說,早上看到丟丟在病房里玩,后來忙著接病人就沒太注意,以為他還在病房看電視。”
林與呼吸一滯:“也就是說,護士也不知道丟丟去了哪兒?”
江不言點頭,然后說:“我讓護士調監控了。”
護士喊:“江醫生,監控!”
兩人立刻到電腦前,就看到,大約半個小時前,丟丟一個人背著小書包出了病房,沒有停留,徑直走向電梯。
當時有剛做完手的病人被送回病房,護士們都忙著接病人,沒有人注意到他,他踮起腳尖,按了電梯,然后進了電梯。
下一幕是醫院大堂,丟丟一個人走出醫院,朝著一個方向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監控的范圍,再也看不見。
江不言低聲:“他是自己離開的醫院。”
林與咬:“我叮囑過他,一個人不要離開醫院,他答應過我的。”
江不言道:“我也告誡過他,除了我,任何人跟他說要帶他去找你,都不能答應,丟丟一向聽話,這次怎麼會這樣呢?”
不知道,不知道,丟丟失蹤了的突發況,讓林與腦子有些轉不起來,只想馬上找到丟丟:“我出去找找。”
“我陪你去。”江不言快速掉白大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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