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丟琥珀的眼珠子轉了轉,然后道:“隔壁病房的小朋友搶我的蛋糕,那是姐姐買給我的蛋糕,我不想給他。”
林與皺眉:“然后你們就打架了?這個是跟小朋友打架傷到的?”
“嗯……”
林與檢查了他另一只手,又卷起他的子看,都沒有傷,就這一道,便相信了只是小朋友之間的玩鬧導致的,提起來的心這才落回了原位。
道:“別的小朋友也喜歡小蛋糕的話,下次我就多買點,你分給他們,你們是朋友呀,忘記姐姐教你的了?有福同,丟丟不能那麼小氣的。”
丟丟才不不愿地說:“那,下次分給他。”
江不言走過來,了一下丟丟的后腦勺,沒有拆穿他,道:“我也會叮囑護士多注意他們,不會讓他們再打架的。”
林與仰起頭,江不言穿著藍襯衫和黑西,角一勾:“我好像沒見過江醫生不穿白大褂的樣子。”
他本來就長得不怎麼像醫生,平時穿白大褂,還能一隨恣意的氣質,現在只穿襯衫,真就是一個公子哥兒的模樣。
江不言微微側頭:“怎麼沒見過?你還見過我穿睡的樣子。”
林與一噎:“那件事江醫生真的別再提了。”
翻一次墻,被人念叨一輩子。
江不言笑著將從地上拉起來,三人一起進了餐廳,座,江不言點菜,然后說:“我去洗手間洗手。”
林與說了好,他起離座。
丟丟雙腳晃了晃:“姐姐,我口。”
林與便給他倒杯水。
丟丟雙手抱著玻璃杯,咕嚕咕嚕地喝,小腦袋瓜也轉起來,不言哥哥沒有拆穿他,是個好人,姐姐教過他,要“知恩圖報”,還要“禮尚往來”,所以他決定幫他一下。
“姐姐,不言哥哥喜歡你。”
林與笑:“你知道‘喜歡’是什麼意思嗎?”
“姐姐,我不是三歲小孩,我當然知道。”四歲的丟丟一本正經,“就是想當我姐夫的意思。”
林與他的小臉蛋兒:“小屁孩不要說話,當著江醫生的面更不能說這些,知道了嗎?不然我就剝奪你一周一次的小蛋糕權利。”
丟丟眨眨眼:“我不會說的。當面說,不言哥哥和姐姐都會害,丟丟是心的小朋友,不會做這種事。”
林與:“……”
這小鬼懂得也太多了吧。
這家餐廳開在食城,生意很好,面積也很大,一樓就能擺二三十桌,分為A區和B區,正值飯點,十分熱鬧,林與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程京宴和林景舟,也在這里吃飯。
他們早來,在A區。
林景舟環視周圍:“這兒人流量確實大的,有購廣場,購街,還有大學,做餐飲確實很不錯,難怪你當初一定要跟碧云搶這座食城。”
程京宴只是點頭,眼睛還放在平板上——他們來這邊是視察工作的,順便解決午餐。
“我記得你還是險勝。”林景舟手里
轉著筷子,“那之后碧云就跟你杠上了,你看上的他們也看上。”
程京宴喝了口水:“有個對手也不錯。”
“說起對手,聽說你爸要將海外部移到國,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那你跟你二哥不也得了對手?我可不信他不會跟你搶程氏的控制權。”
程京宴哂笑:“他就算有這個想法,也不會功的。”
“你心里有數就行。”
他們吃完了,林景舟示意服務生結賬,服務生拿來了POS機,以及一束玫瑰花。
“先生,這束花是那邊的小姐送給您的。”
花被放在程京宴面前,程京宴皺眉,順著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那是一個金發碧眼,穿著熱辣的外國孩兒。
林景舟挑眉:“什麼意思?”
服務生笑笑:“我也不知道,那位小姐說,想跟這位先生個朋友。”
那個外國孩兒見程京宴看過去,干脆起走過來,林景舟似笑非笑:“怎麼送他不送我啊,我沒有他帥嗎?”
外國孩兒會說中文:“你很帥,但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你好,可以加個好友嗎?我的名字是杰西卡。”
程京宴對這種無聊的搭訕一點興趣都沒有,直白道:“我不缺朋友,把花拿回去。”
外國孩兒大概沒想到程京宴會這麼直白,愣了一下,聳了聳肩:“好吧,但這束花還是送給你,就當做是我打擾你的賠償,有緣的話,下次再見。”
外國孩兒和同桌的朋友一起離開餐廳。
林景舟刷完了卡,煞有其事地唏噓:“我跟何深一起出去,大家也是先注意到他,跟你一起出去,搭訕也是搭你,怎麼回事?我長得很不值得朋友嗎?”
程京宴將花丟給他:“羨慕就給你。”
“這是你的桃花,別人無福消。”林景舟還給他,程京宴沒理,丟在桌子上,起就走。
林景舟拿起花,追上去,塞給他,“怎麼說也是人家一片心意,你直接丟桌子上多沒禮貌啊,你可以拿去送給別人,送給……林小姐啊。”
程京宴神更不耐煩了。
而B區,江不言還沒有回來,丟丟喝完了一杯水,他說:“姐姐,我想上廁所。”
“我帶你去。”林與牽著他的手,往洗手間的方向。
前往洗手間的路有兩條,江不言想順便去結賬,免得等會兒林與要搶著請客,便繞了下路,走了A區的方向,因此沒和林與遇到。
但和程京宴、林景舟遇到了。
林景舟挑眉:“這麼巧,不言,你也來吃飯?”
江不言頷首:“對,我跟朋友一起來的。你們吃完要走了嗎?”
“吃完了……”林景舟往前傾了一下,嗅了嗅,“等會兒,你居然還噴了香水?你不是只喜歡消毒水嗎?”
江不言但笑不語,林景舟桃花眼揚了揚:“我知道了,跟你吃飯的是孩子吧?嘖嘖,不得了,老房子著火了,開竅了。”
程京宴直接將那束玫瑰遞給他:“給你了,去送你約會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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