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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發皇妃》 第89章 天命無解(2)

項影進殿,行禮后稟報道:“啟奏娘娘,半月前,皇上見大雨一下多日不停,料定此次必有洪水災患,特命臣火速帶回戰車火藥,與娘娘,以備治水之需。”

漫夭怔住,明清正大喜過,雙手握住,神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皇上有先見之明,娘娘,如此一來,災區百姓有救了!”

“吾皇英明!吾皇英明啊!”眾臣紛紛拜倒,無不欣喜贊嘆,帝王果真是料事如神。

漫夭立刻下令:“蕭煞、項影,本宮命你們二人各帶一萬人去災區開山治水,即刻出發。”

二人領命。

漫夭又道:“明大人,皇上出征在外,本宮又懷有孕,不便出行,現任命你為欽差大臣,代表本宮和皇上去災區探視災,安民心。”

明清正正有此意,忙欣然領命:“微臣領旨,絕不負皇上和娘娘所托。”

十個月后,各地員陸續上奏,在蕭統領和項將軍的帶領下,軍與當地府的人日夜不停開辟河道,幾座水災嚴重的城池災終于得到緩解和控制。漫夭又挑了幾個清廉正直的大臣帶去資,幫助災民重建屋舍,發放救資,盡快讓他們生活安定下來。各地災區人民對此恩戴德,南朝百姓亦是通過此事看到未來的希,對帝妃贊聲一片。

這次洪水之患,南朝本是最為嚴重的一國,卻也是整個大陸最早解決水患安定臣民的一國。此事傳出,其他國家仍在水患中苦苦掙扎的災民無不羨慕,只恨自己不是南朝百姓。

水患已解,漫夭終于松了一口氣。然而,就在這時,收到八百里加急戰報:啟云國軍隊大舉進犯,十三日連破八城,三十萬大軍以無與倫比的氣勢和速度直烏城。烏城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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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患阻滯,本應八日前就該到的戰報延直今日方遞到手中。

漫夭一手握住那份戰報,怔怔地坐在那里,久久沒有出聲。該來的,總會來。

烏城,離江都不過數百里,是南朝皇都最重要的一個軍事之城。那里現只有守軍五萬,何以低檔三十萬大軍?

若烏城破,則江都危,南朝亡!

皇兄他終于出手了!在這個時候,沒有大軍可派,沒有大將可用,亦無火藥炸彈,有的,只是一介子想力挽狂瀾保家護國相助夫君的一顆心。

究竟是什麼原因,令啟云國軍隊如此輕易攻城掠地,幾乎是暢通無阻到達烏城?仿佛南朝所有地形局勢都在他掌控之中。這樣的行軍速度,委實可怖之極。

漫夭派出八百里加急將戰報送出,可一來一回,援軍最快也得半個月以上才能趕到,以啟云國的進軍速度,只怕到時候,什麼都晚了。眼看烏城之危迫在眉睫,沒有太多時間思考,當機立斷,力排眾議,決定親自走一趟。

一日一夜,快馬加鞭。趕到烏城時,烏城正遇夜襲。

漫夭與蕭可一城,火速趕往軍營。

議事大廳。

漫夭坐于首位,看著門外疾步走上臺階的三人,面肅穆沉靜。

烏城守將正是從前京城皇宮衛軍統領向戊,他帶領兩名副將快速,行禮參拜后,面帶憂道:“娘娘何以孤來此?敵軍現下正夜襲攻城,烏城怕是保不了多久了!娘娘金玉,又懷龍子,不宜在此逗留。姚副將,你速速領二十兵護送娘娘回宮,路上切不可出任何紕。”

“是,將軍。娘娘,快請吧。”

漫夭穩坐不,朝他們三人逐個看過去,目銳利,視著向戊的雙眼,沉聲道:“你為一城守將,這場仗才剛剛開始,你便如此沒有信心,還如何領軍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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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戊一怔,忙回道:“臣并非不自信,只是敵我兵力實在懸殊太大,臣可以與烏城共存亡,但是娘娘……”

漫夭道:“本宮的安危你大可不必顧慮。倘若有五萬守軍的烏城都保不住,那麼,只剩幾千軍的江都皇宮又能保得了幾天?本宮既然來了,自然要助將軍一臂之力,保烏城之安。”

向戊覺得說的也有道理,烏城完了,江都必定保不住,只是,一個子如何保一城之安?心中疑,但見面容鎮定,眸子里慧流轉,語聲之中頗有自信,不問道:“莫非,娘娘帶了援軍來?”

漫夭蹙眉,反問道:“皇宮衛軍都派往災區,何來援軍可帶?”

  向戊一愣,“那娘娘是帶了戰車和來?”

漫夭道:“火藥都用作開山辟石疏導洪流,并無存余。”

兩名副將一聽,眼中不自覺出失,向戊亦是如此,只不過掩飾得較好,他微微皺眉,想了想,又問:“那此次來的只有娘娘和蕭姑娘二人?”

蕭可不高興了,瞪眼道:“就我們兩個,怎麼啦?難道你們看不起我和公主姐姐?”

向戊忙道:“臣不敢。”

兩名副將上跟著附和,但從他們的眼睛里出的訊息,讓人清楚的看到他們在心里仍然極度懷疑。雖然皇妃先前用計去塵風國選購戰馬一事令他們心生敬佩,而后紫翔關的也著實令人震驚,但這一次可不同,三十萬大軍,他們不信在沒有援軍和況下,一個子能有辦法退敵!

漫夭也不在意他們如何去想,事實上,也并無把握,只不過先安定下他們的心。一支軍隊,無論兵力如何,倘若連主將都抱著必輸之心,那還有何勝算可言?能做的,只是竭盡全力,能保住多久就保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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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城是我朝最后一道關口,無論形勢如何,此關,絕不容有失!雖然本宮也無全然把握,但俗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本宮對啟云帝的了解,總比你們要多一些。你們都坐吧,說說戰況。”

三人稍稍猶豫后在下首坐了。兩名副將心中不,啟云帝不是最疼娘娘的嗎?一年前也是為了娘娘才與臨天國為敵的啊!可為何,此次竟然會趁皇上出征在外發兵攻打南朝?而娘娘看上去好像一點也不難過,莫非傳言有假?令人費解。

向戊道:“回娘娘,此次敵軍夜襲攻城大概出了十萬人,領兵的敵將姓左,說來也奇怪,他們攻城似是打站,一千人一波,每次都是很快退回去換一撥,流幾次之后,我們的弓箭和石頭用了不,他們的人卻死傷不多。”

“照這麼說,他們的目的不在攻城?”漫夭蹙眉,皇兄為人,自是了解,沒有把握或者沒有目的的事,他絕不會做。又問道:“向將軍認為,敵軍目的為何?”

向戊搖頭,“臣一直在琢磨,但是百思不得其解。我們派出的探子也是毫無消息。”

漫夭道:“這城里除了四大城門以外,可還有其它口?”

向戊道:“沒有。”

烏城是水中之城,與其它城池建造不同,它的城墻是建在護城河里,城墻兩邊離地面都有約一丈寬距離,除城門口外,其它地方想搭梯翻墻都沒有可能。

漫夭聽他說完,凝思稍許,起道:“帶我去看看。”越是沒有可能,越覺得不安。如果說皇兄此次攻城的目的,只是想浪費他們的弓箭和石頭,是無論如何都也不會相信。

五人一同來到城墻邊的護城河,城墻屹立在河水中央,高聳堅固,無從攀爬。河水清碧泛著幽藍之,倒映出城墻上燃著的火把,清風一拂,波粼粼,將橙紅的火焰層層開。倘若沒有烽煙戰火,這里倒是一個不錯的清幽寧靜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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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夭輕輕一嘆,忽然皺眉,扭頭問道:“這河水為何這般清澈?難道不是死水嗎?”

向戊被問得一愣,他被派到這里也才一年的功夫,對這些從來沒有注意過。倒是姚副將在此地待了幾年,略微聽人提過一句半句。便回道:“回稟娘娘,末將聽城里年長的老人說過,這河水三尺往下,有一個泉眼。”

漫夭一怔,“泉眼位置在何?”

“這……末將不知。”

“快去問。問清楚泉眼的位置和大小?外頭連接之?一共有幾個?速去速回。”語氣低沉,向戊微微怔愣過后,覺到事的嚴重,臉凝重起來,姚副將忙領命離去。

向戊問道:“娘娘懷疑敵軍會從水下?”

“只是猜測,多防著點總歸是好事。”據所知,啟云國有一支水師,水極好。

另一副將疑道:“可是,這泉眼連我們都不知道,啟云國的人怎麼可能知道呢?”

漫夭垂眸沉思,這也是在思考的問題。啟云國行軍速度太快,即便不需攻城,從啟云國邊關到烏城的距離,也得行個十余天才對。如此速度,只有兩個可能,其一,有細的配合。如果只是一座城,這個可能倒是有,但每座城池都恰好有細,而且細對當地地勢了如指掌,恐怕一般人在短時間無法辦到。除非,第二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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