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遠打開匣子,皺了皺眉,“不對呀,這裏都是娘親的東西啊。”
沈虞連忙湊上前去,果然是,裏麵都是的東西,大到服,小到簪子,耳璫,零零碎碎的,都有。
容修遠看向沈虞,“娘親,若是這些也沒用,那我也一起拿去賣啦?”
沈虞沒回聲,向容時。
若是不出意外,這其實是容時的東西。
容時思索了片刻,最終還是無奈的笑了出來。
“賣了吧。”
沈虞人都跟了他十幾年了,孩子都八歲了,他留著那些件也沒什麽用了。
容修遠十分高興,開始從箱子裏麵挑挑揀揀自己能賣的東西打包帶走。
等到容修遠走了之後,容時了沈虞一會兒,忽然抱住了。
他又想起那些每日患得患失的日子,從前他攢了許多沈虞的東西,隻是想等自己病死的時候,抱著它們土罷了。
聽說十八層地獄很苦,他想自己在地獄裏麵的時候,還能有個念想。
沈虞回抱他,小聲安他,“都過去了。”
“嗯。”容時去吻,聲音輕。
……
第二天晚上,兩大兩小來到外麵來擺攤。
這裏晚上有夜市,人很多,沈虞與容時隻是在一旁看著,今日的主角還是兩個賣東西的小朋友。
容修遠很興,眼的看著路過的行人,看看有沒有自己的“潛在用戶”。
容時倒是十分悠閑,他輕輕摟著沈虞坐在一邊,看著自己兒子賣東西。
兩個小家夥太可了,以至於來買東西的沒多,來擼孩子的倒是不。
容修遠深生活不易,經商艱難。
半天沒有賣出東西,他有些泄氣。
沈虞在容時的懷中笑著開口,“小一,賣東西是要吆喝的,你不吆喝,別人怎麽知道你賣東西?”
容修遠思索片刻,覺得有些道理。
他開口喊道,“賣東西啦!賣東西!”
他不懂這些,喊得幹的,倒是程晏秋彰顯了他作為商人之子的天賦,大喊道,“賣東西啦!梳子鏡子耳環鐲子,全都價廉!”
程晏秋明明十分稚,卻總故作老,吆喝的時候自帶一些派頭。
沈虞聽了,在容時的懷中笑,容時訓,“你這樣,會讓孩子不高興的。”
這才止住,卻還是止不住滿臉的笑意,容時看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跟著一起笑了出來。
夜有些昏暗,沈虞麵上的笑容卻十分明,容時看了一會兒,終究忍不住,去親了一下的臉。
沈虞皺了皺眉頭,“你胡子紮到我了。”
容時又故意用胡茬去紮的臉,沈虞被紮的有點,又怕笑出來會引人注意,隻能強忍著。
嗔怪的看著容時,容時著好看的桃花眼,輕笑出聲。
兩個孩子已經賣出去不東西了,他們都很高興,毫沒有注意到這邊。
等到賣完東西已經很晚了,程晏秋尤其高興,大聲開口,“我就說我是商人之子,天生有經商天賦!”
容修遠十分羨慕的著他,確實,大多數東西都是程晏秋賣出去的。
容時去將程晏秋送回家,沈虞則是帶著容修遠回家。
容修遠明顯不太高興,沈虞笑著問他,“怎麽了?賣東西不開心嗎?”
容修遠搖搖頭,尤其是當那些人來他頭的時候,他總覺自己在出賣相。
而且……他垂眸明顯失落,“我覺,我好像對什麽事都隻能提起三分興趣,過了就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做菜也是,洗也是,釣魚也是,下棋也是,他都是嚐試過了之後就不想做了,書上說人要有恒心有毅力,才能做大事。
爹娘都是能堅持做事的人,但是他不是,那他是不是以後都不了大事了?
沈虞沒想到容修遠竟然是在糾結這個,忍不住笑了出來,“沒關係的,三分興趣也有三分收獲對不對?”
容修遠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
“況且,各種事都嚐試了,才能更好的找到自己喜歡做的事啊。”
“就算你邊有這麽多小朋友,不是也隻喜歡和程晏秋玩兒?小朋友尚且如此,那些事就更是了,世間有那麽多事,你隻需要喜歡幾件就好了。”
“如今,你至做過了,知道這種事自己不喜歡,若是你沒做過,長大以後後悔,才虧呢。”
容修遠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明日怕是要思考一天娘親的話了。
沈虞笑著了他的頭,“很晚了,該去睡覺了。”
他點點頭回房去睡覺。
此時,容時回來了,他看了好一會兒容修遠的背影,隨後去抱沈虞。
沈虞將剛才容修遠的事與容時說了,容時輕笑出聲。
真是個可的小孩子。
不過,給他生了這麽可兒子的小,也可。
他又去親,沈虞去推他,“多大的人了,還喜歡粘人。”
“不要,黏不夠。”容時將抱。
“就算你滿臉皺紋,走不路,我也要粘你親你。”
“不要。”沈虞一用力,竟然真的掙開了,去找了本書看,容時又湊過來與一起看。
這書是講窮酸書生與花魁相的故事,書生沒錢給花魁贖,於是決定去考取功名。
兩人分別的時候,書生說,“我你,等我回來。”
花魁等了他五年,隻是等到書生真的考取功名回來的時候,花魁已經相思疾,病死了。
沈虞剛還說不喜歡容時粘,看著看著故事,便忍不住離容時越來越近,看完,便直接靠在他的懷裏睡著了。
容時為蓋好被子,他看著懷中睡的人,忍不住彎起。
書生說,卻讓的人等了五年,沈虞從不說,卻努力靠近他,努力讓他手,便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