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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骨罪情》 021:另一個監獄

宋楚靠在薄矜遠懷裏睡著了,他把小心的放在床上,替蓋好被子。

然後自己去了客臥。

第二天一早,宋楚就早早醒來,看了一眼自己的邊空空如也,心裏莫名的多了幾分怨氣,薄矜遠還是沒自己。

點了早餐,然後去薄矜遠起床。

薄矜遠應該在睡後喝了酒,客臥有一陣若有若無的酒氣。

薄矜遠起來後頭很疼,,看到宋楚後又疲憊的笑了笑。

“楚楚,去幫我倒杯水可以嗎?”

宋楚點了點頭,椅是遙控作的,放置水壺的桌子高度也是按照狀況設定的,這不算難事。

薄矜遠給助理打去電話。

“給靜安路送去一份早餐。”他頓了頓又說:“接下來幾天,每天都送些營養的餐食過去。”

遲宴能養好,他薄矜遠自然也能。

門外的宋楚端著水進來,但皺著眉頭,雙眼泛淚。

“阿遠哥哥。”出食指,上麵一個泡,周圍也泛著紅。

“怎麽了?”薄矜遠急忙查看。

“我剛才熱粥的時候不小心被燙了。”

“醫藥箱在哪裏,我幫你包紮。”

“沒事,不疼,你去幫我看看粥吧,不然很危險。”

“好。”

薄矜遠急忙起出去,把手機留了下來。

他前腳剛走,宋楚後腳就一把抹掉眼淚,迅速拿起了手機,打開通訊錄,找到了陳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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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快速的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

「靜安路那邊你不用管了,我已經安排好了。」

發送後,宋楚又刪除了短信記錄,將手機放回了原位。

助理在電話那邊看著短信愣了愣,但還是取消了剛訂好的早餐。

薄矜遠將粥端到桌子上,宋楚也正好出來。

“阿遠哥哥,你別燙到自己了。”

“不礙事,來吃吧。”

宋楚“嗯”了一聲,薄矜遠把抱到了椅子上,準備鬆手的時候,宋楚忽然圈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薄矜遠愣了一秒,然後鬆開了宋楚。

他沒有什麽表,隻是很淡漠的坐了回去,自顧自的吃東西。

宋楚心裏一涼,咬著牙,終歸還是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看著薄矜遠,宋瓷弄斷自己的,他隻是給了三年牢獄,如果用這一招的是宋瓷,那自己此刻會是個什麽下場?

永遠……都比不過宋瓷!

杯子忽然掉到地上,打破了房間的安靜。

宋楚微微笑著解釋:“抱歉阿遠哥哥,我不小心的。”

薄矜遠過去把腳邊的杯子碎片掃幹淨,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囑咐小心點。

然後就離開了。

宋楚在他走後,終於忍無可忍。

一揮手,尖著“清理”了整個桌麵。

——

宋瓷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四點,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

爬起來,到找不見自己的手機,門也打不開,薄矜遠好像把忘在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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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瓷想過自救,可門窗鎖死,房間裏暗無天日,冰箱裏沒有一點食

不明白薄矜遠這麽做的意義在哪裏?

是覺得三年的監獄生活不夠,所以又創造了另一個監獄?

一個致,卻空白的屋子。

獨留自生自滅。

到了晚上,宋瓷一個窩在客廳的沙發上。

想起了,喜歡穿米白的媽媽,還有有些胖的爸爸,老戴著一副銀眼鏡。

他們總是笑的溫和慈,不論自己多難過,都會安自己,那麽溫

後來他們從樓上墜了下來,疊在一起,媽媽米白子被染的紅,爸爸的眼鏡也碎了。

宋瓷覺得眼睛疼,哭的多了,安靜就會很疼。

如果爸爸媽媽還在的話,自己一定會有人管的。

可是沒有了。

也沒有再管宋瓷了。

宋瓷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醒來,就到了第二天,依然沒有人來看

宋瓷覺得很冷,鑽進了薄矜遠的被子裏,繼續睡覺,或者說不是睡,而是換個地方昏厥。

以前做夢,會夢見穿著婚紗,憧憬期待的嫁給薄矜遠。

可現在的夢裏,不是死去的父母,就是監獄的折磨。

薄矜遠,已經不是對最好的那個人了。

如果失去記憶,是不是就不會再做噩夢了?

宋瓷想著。

覺已經沒什麽力氣了,空氣變得越來越冷。

被關在這裏的第四天,外麵下了一場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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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矜遠站在車前,腳下是一層薄如絨的雪。

他還記得,宋瓷格外雪。

應該說,一切生來白淨的東西。

“薄總!”

陳助理忽然大喊一聲,薄矜遠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個黑影狠狠的撞在了車窗上。

遲宴扯著他的領子,惡狠狠的看著他。

“宋瓷呢!”

薄矜遠往後懶洋洋的靠著,似笑非笑的看著遲宴:“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話音剛落,遲宴忍無可忍,一拳打了上去。

陳助理急忙往上衝,卻被薄矜遠抬手製止,讓他們離開。

遲宴繼續質問:“我說,宋瓷呢?!”

薄矜遠吐掉一口水,臉上的嘲諷不減。

“遲宴,當狗上癮了是吧?”

“薄矜遠!”

“你別忘了,宋瓷曾經是我的人,連你看都不看一眼!”

遲宴又抬手落下一拳,卻被薄矜遠一把擋住。

“我讓你一拳,是因為我們是兄弟,但你要是再不識好歹,我不介意替你爸好好管教管教腦袋短路的你!”

遲宴整個人繃著發抖,他咬著牙雙目猩紅,可他的力氣就是不如薄矜遠大。

自小就是這樣,上學不如薄矜遠,力氣不如宋星恒,他們的三人小團中他是存在最低的那一個。

除了宋瓷,像是亮一樣照著他。

可他最後,卻一點也護不住

遲宴忽然鬆懈了下來,整個人像是泄了氣,他抓著薄矜遠的領,聲音竟有幾分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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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過吧,爸爸媽媽沒有了,的人也沒有了,連曾經的記憶也快沒有了,折磨有意思嗎?”

薄矜遠皺著眉,忽然嚴肅起來,一把推開遲宴:“什麽記憶?”

“宋瓷的腦子生病了,會疼,會嗜睡,會昏迷,你放過,別再……欺負了。”

薄矜遠搡開他問陳助理:“你這幾天送飯,宋瓷有什麽異常?”

陳助理這才察覺到不對:“薄總,不是您幾天前又給我發消息說,宋小姐那邊不用送飯了嗎?”

薄矜遠和遲宴兩個人都怔在原地,半秒的時間就都反應過來,薄矜遠坐到了主駕駛能踩油門往靜安路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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