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武軍駐地。
黑人回到自己的帳篷,把黑換下,穿上武服披上戰甲,大搖大擺走出軍帳。
恰巧一隊士兵經過,齊刷刷行禮:“熊統領!”
黑人正是熊鐵。
“都提起神來!”熊鐵裝模作樣訓話。
巡邏士兵肅然稱是。
等巡邏隊走遠,熊鐵走向中軍大帳。
今晚熊鐵之所以有如此奇怪的舉,就是按照熊輝那日的吩咐行事。
中軍大帳。
熊輝正在飲酒等著消息,看到熊鐵進來,迫不及待詢問:“如何?”
熊鐵抱拳,道:“已經按照叔的吩咐布置好了,期間并無其他人留意!”
熊輝一拍桌子,獰笑道:“好!”
熊鐵也笑了。
“龍巢這一片,深秋時經常出現旱雷,但凡是雷電降落,必然把糧倉中的糧草點燃,到時候白難辭其咎,我看他還怎麼囂張,這次你干得漂亮!”
熊輝心舒爽,喊熊鐵落座,親自給熊鐵倒一碗酒,算是獎賞。
叔侄倆開懷暢飲。
存儲糧草的大營。
在帳盤膝打坐的陳浩睜開眼,角勾起一抹冷笑。
次日。
陳浩帶著唐顯樊勝巡視糧倉。
忽然,陳浩腳步停頓,形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十幾米外一座糧倉頂端。
他彎腰從糧倉頂端出一鐵。
鐵足足有一米多長,鐵質極好,不是普通百姓使用的鐵,是只有軍中才會使用的鐵。
附近幾名雜役、十多個民夫,看到陳浩手中的鐵,都有點懵。
“去請熊將軍!”
陳浩吩咐樊勝。
樊勝躬領命。
陳浩沒有從糧倉頂端跳下。
沒多久,熊輝帶著熊鐵以及一隊親衛趕到陳浩所在的糧倉。
正常況下,為龍武軍主將,堂堂三品武,他完全可以派人來見陳浩,不必親自來。
然而他心中有鬼,不親自跑一趟,心里不踏實。
當啷!
站在糧倉頂端的陳浩把鐵扔在熊輝前,不溫不火道:“熊將軍這是什麼?”
熊輝瞪大眼盯著鐵,臉有些難看。
站在熊輝側后方的熊鐵,心尖了一下。
“這……”
熊輝沉。
“應該是有細混進來,往糧倉頂端鐵,想必要引雷電點燃糧倉!”
唐顯做出判斷。
熊輝道:“不至于吧,一鐵而已,可能是你營中民夫干活的時候,隨手,忘了拔出來。”
“一鐵而已?”
陳浩冷笑。
眾目睽睽下,他移形換影,出現在另一座糧倉頂部,彎腰拔出一鐵。
接下來,陳浩不斷變換位置,一連十幾個糧倉都是如此。
陳浩從糧倉頂端落下,指著地上十幾鐵,問熊輝“熊將軍,作何解釋?”
“解釋……”
熊輝故意瞪眼,大聲道:“這與本將軍何干,本將軍為何要給你解釋?!”
“我也覺得與將軍無關,那麼將軍是否支持我徹查此事?”陳浩再問熊輝。
“查,當然得徹查!”樂文小說網
熊輝裝腔作勢。
陳浩道:“既然要查,不僅要查這里,也得查龍武軍駐地,需要借將軍的令牌一用。”
“這……”
熊輝遲疑。
“怎麼,將軍不敢讓我查龍武軍駐地?”陳浩似笑非笑盯著熊輝。
“有何不敢!”
熊輝取了令牌,扔給陳浩。
陳浩接過令牌,再不多言,帶著唐顯樊勝離去。
“大人要怎麼查?”
唐顯忍不住問陳浩。
陳浩向唐顯樊勝傳音“這鐵的材質卻給了我們調查的方向,咱們先去龍武軍的工坊那邊!”
到了工坊之后,陳浩出事熊輝的令牌,守著工坊的兵將只好放行。
幾人分開行。
很快,就查出工坊這邊的鐵,果然和糧倉頂端的鐵一模一樣。
唐顯翻閱賬本,查找鐵礦石和鐵坯的消耗記錄。
工坊這邊對于武和鐵礦石的消耗把控極其嚴格,即便是變廢品,也要有詳細的回收和熔爐再造的記錄。
小半天時間過去,唐顯有所發現。
一個工匠師傅領取的鐵胚和制鐵制品,與現有的數量不相符合。
鐵是用來做床發的那種長矛,是大夏軍中極為重要的管制品。
很快,這個工匠就被樊勝找來。
陳浩詢問工匠。
這工匠倒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說道:“是熊統領的下屬韓百夫長過來拿走十幾鐵,說是風大,這幾天他帳篷晃厲害,所以臨時借用一下鐵固定。”
“等過兩天固定帳篷的桿子做好了,鐵就還回來了。”
陳浩的問一下借走的鐵數量,結果和自己在糧倉頂上發現的數量相符合。
事做的真夠糙。
陳浩暗暗鄙夷熊輝等人。
唐顯在旁邊早就已經記錄好了,讓這師傅簽字畫押,又讓工坊負責人對證詞簽字畫押。
幾人走了之后,這負責人憂心忡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雖然這位師傅被看押了,但是工坊這邊原本就有熊輝的眼線。
陳浩再去調查親兵統領熊鐵的下屬時,有工人悄悄的去給熊輝送消息。
熊輝接到消息后咬牙切齒。
熊鐵就是個蠢貨,連這樣明顯的紕都沒有消除,沉著臉道:“把熊鐵給我來!”
帳外親兵應了一聲,去喊熊鐵。
另一座帳篷里。
熊鐵把一壺酒放在親信韓大山面前,道:“韓老弟,姓白的小子很快會查到你,這酒你趕喝了,你走后你一家老小,我和將軍必定盡心照顧。”
韓大山看著桌上這壺酒,很不甘心又很無奈,可他別無選擇,若是不喝,死的不只是他,還有他一家老小。
“但愿熊統領和將軍言而有信!”韓大山心一橫,拿起酒壺。
啪!
酒壺炸開,碎片飛。
酒水灑落在桌上地上。
韓大山、熊鐵大驚失。
陳浩開帳篷簾子,帶著樊勝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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