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嫣心里一下了然。
向裴西宴,想說點什麼,可張了張,卻是一番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藏著掖著。”
“……不是你的新寵嗎?”
新寵?
倒是個新奇的詞。
裴西宴聽了,低笑一聲。
池嫣不解他的意思,側過頭,看著夜下的影落在他的臉上,幽暗模糊。
他問的諷刺:“老子眼有這麼瞎?”
“……”
不是就好。
池嫣心里松了一口氣。
雖然流言漫天飛舞的時候,心里也曾懷疑過,但只要他親口否認一切,那就百分之百的相信。
池嫣剛想把手機放到一旁,可就在這時,母親蔣心眉發來消息,問什麼時候到家?
“我要回家了。”池嫣低著聲音在那自言自語,“已經很晚了,這麼晚不回去,媽媽會擔心的,而且我又喝了這麼多酒,肯定又要被說了……”
池嫣從小到大都很聽話,家境優越,長得漂亮不說,學習績很好,不煙喝酒,也不夜不歸宿,任何不良的習慣都沒有沾染半分。
裴西宴看著眼前的乖乖,心底驟然生出一玩味。
“代駕等會就要到了,我……”
池嫣剛想說點什麼,卻見裴西宴突然啟了車子。
車子在夜里疾馳,完全是與池嫣家相反的方向,有些驚愕的看著他:“這是去哪?”
“酒店。”
“什麼?”池嫣形僵的繃直,“去酒店干什麼?”
他眼角余瞥一眼,輕扯了下角,“去酒店當然是開房睡覺,不然……你覺得還能干什麼?”
他那般直白,池嫣一瞬間,沒有招架住。
咬了紅,放在膝上的手,用力地攥了。
腦子里一片空白,像是被嚇到了,無法反應,很快,車子在京州最大的七星級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抓著安全帶坐在那,遲遲沒有。
“不敢?”
裴西宴側過,那雙眼藏著深邃的緒順著人那張泛著紅暈的致小臉,往下看,落在修長的天鵝頸,麗的鎖骨。
再往下,就是那的起伏了。
他手,骨節分明的指尖,搭在前的盤扣上。
一顆接一顆地往下解。
解到第三顆的時候,那渾··圓已經若若現。
池嫣猛地回過神來,用力地摁住他的手!
此時,的子骨在發。
他半瞇著眼,勾出幾分危險:“怎麼,這點刺激都不了,還敢來纏我?”
看著那落在自己前的手, 前世一些殘舊卻記憶深刻的往事,慢慢地在池嫣的腦海里涌現。
在歸國后的那兩年,因為與他的誤會重重,兩人之間鬧得很不愉快。
一次又一次的試圖遠離那個偏執,暴戾的他,到最后,竟被他囚在那棟富麗堂皇的莊園里,當了牢籠中的金雀……
那時候,池嫣最怕的不是這個男人會突然將刀架在的脖子上,結束的命,畢竟他從未這樣做過,他寧愿將刀尖對準自己,也不會傷害。
池嫣最怕的是,他總喜歡將束縛在那的大床上。
艷紅的繩,落在纖細白的腕上,讓像是一件等待拆封的,令人驚喜的禮。
那修長好看的手,一點一點的而過。
他作分明那般虔誠,如同對待世間最瑰麗的珍寶,最完的藝品。
可是每次池嫣都會恐懼到抖,哭泣。
“哭什麼?”
他分明,什麼都還沒做。
聽到男人帶著些冷意的質問,池嫣抬起泛紅的視線,委屈兮兮地看著他。
不能將前世那樣的事告訴他。
只好帶著幾分敷衍的說了一句,“我怕你弄疼我。”
又是這樣一句話。
裴西宴看了一眼,自然也知道,這滴滴的姑娘是經不起他的‘摧殘’。
他沉著臉,有幾分煩躁地收回了手。
他了煙,含在間,攏著火點燃,徐徐吐出大口煙霧。
俊朗的容掩在裊裊煙霧之下,池嫣一時半會猜不他的緒,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就在繃的那弦眼見著要咔嚓一聲斷掉時,看見裴西宴掐了手中的煙,給自己的助理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很快,助理趕到。
“送池小姐回家。”
說完,他下了車,都沒有再看池嫣一眼,便離開了。
又是一次不歡而散嗎?
池嫣有些懊惱的在心里想著。
翌日,是周六。
因為昨晚喝多了些酒,池嫣一覺睡到接近中午,才勉強睜開了眼睛。
拿過擱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準備看一眼時間,結果發現喬染給發了好多條消息。
全是是與唐嫣嫣有關的。
因為那一組照片,網上很熱鬧,有關唐嫣嫣的熱搜一個接一個。
喬染將那些熱搜一一轉發給池嫣看。
諸多熱搜中,有兩個特別吸睛。
一是唐嫣嫣宣布永久退出娛樂圈,二則是唐嫣嫣改回原名唐艷艷。
“我才知道,唐嫣嫣真名唐艷艷,聽說是在行前改的名。”喬染給發了一段語音,“這人真是好笑,昨晚在你面前還趾高氣昂的說你穿的是山寨貨,你的名字是山寨貨,結果一晚上,自己服被了丟在街頭,真名也被曝出來了,到底誰才是山寨貨啊。”
池嫣抓著手機,眼底有些若有所思。
但宿醉過后,腦子里疼的厲害,給喬染回復了一些消息,便打算還賴會床。
然而手機放下去沒多久,又聽見了那陣嗡嗡震的聲音。
池嫣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池蕊的來電。
眸一深,盯著屏幕看了好久,在那電話即將掛斷之時,池嫣這才不急不緩的將電話接通,放在耳邊。
“嫣嫣,周末有時間吧?”池蕊的聲音十分急切,“風的手況愈發不容樂觀了,你能來醫院看看嗎?”
“有病找醫生,找我沒用。”
池蕊愣住。
池嫣的冷漠,讓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可是嫣嫣,有些話我不說我想你應該也明白的,風一直以來都很喜歡你,他把你看的特別重,在他最艱難的關頭,你的溫暖能給他治愈的力量……”
池蕊說的聲并茂,只為將池嫣騙來醫院。
一場蓄謀已久的算計,悄然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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