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燭接通電話的速度快到,讓電話那頭的人愣了一下。
也就是愣的這一下,明燭直接開口道,“在監獄裏還沒呆夠?剛出來就迫不及待的犯賤,你是多想在我這兒找存在?說實話,明甜,你發的信息不僅沒有中傷到我,甚至讓我覺得有點好笑——你未免也太嫉妒我了,你的世界裏是隻剩下我了麽?嗯?”
的聲音清冷卻又有力,沒有尖酸刻薄之意,隻剩下客觀而又冷漠的語氣。
電話那頭的人,被的話氣的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氣。
隨即,意料之外的嘶啞音傳到了明燭的耳畔。
“我真該在那天就把你摁在牆上撞死!”
“你怎麽敢這麽對甜甜說話?以為自己傍上男人,賣求榮,底氣就足了?!你這個野種,你知不知道你害的我和甜甜有多麽慘!你怎麽這麽惡毒!你馬上回明家贖罪道歉,或許我和甜甜還會原諒你!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做後悔!”
聽著藍冰口中吐出的憎惡的字眼,明燭心底已經沒了當初的悲涼。
甚至連生氣都沒有。
隻是有一點詫異,藍冰會用明甜的手機給打電話。
還有一分的緒,是涼薄的冷漠。
的反問輕描淡寫,“讓我後悔,你也配?”
電話那頭的藍冰,在聽到明燭這句話的瞬間破防,像是瘋了似的大吼大起來。
明燭直接把手機挪開耳畔,點了掛斷。
在這一刻,好像已經看到了藍冰拿著手機,因為憋屈而麵目扭曲的模樣。
很好。
讓別人氣,比之前讓自己氣爽多了。
轉的時候,看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浴室走出來的男人。
他靜靜的看著,眼底的緒是隻有明燭能懂的。
明燭晃了晃手機,聲線平靜的對他說,“藍冰的電話,剛出來就挑事兒,奇葩,我懷疑神有點問題。”
衛陸饒了的耳垂,低聲說,“拉黑,不要因為浪費緒。明家這兩個,回國之後,我會解決。”
他的聲音,著一殺伐果決的冷。
明燭當著衛陸饒的麵拉黑了這個電話號碼。
在這個過程中,忽然想起來,藍冰之所以用明甜的手機號打過來,大概是因為之前就已經將藍冰的手機號拉黑了。
藍冰打不過來,自然想方設法用明甜的來找。
真是堅持不懈。
放下手機之後,對衛陸饒說,“不用擔心,我已經不是當時的我了。”
意思是,不會再因為別人的錯誤,中傷自己。
也不會因為別人的辱罵與抨擊,自我否定。
不在乎藍冰,更不在乎明家任何一個人了。
衛陸饒明白了的意思。
低頭,親了親。
“我一直都知道,你會走出來。”
明燭看著他,忽而笑了出來。
“那你還真是懂好多哦。”
衛陸饒挑眉,“還敢揶揄我了?不怕明天不能回國?”
明燭沒說話,勾上了他的脖子。
眼睛裏像是有致命的吸引力。
衛陸饒看著,無聲滾了滾,黑眸的緒逐漸深沉。
但是他始終沒有親下來。
直到明燭撒似的在他耳畔說了句,“快點親親我,老公……”
他的自製力在無聲之間轟然崩塌。
窗外忽而下起了瓢潑大雨。
雷與電織,照亮了房間的一切。
衛陸饒看著明燭麗人的麵頰,低聲道,“再喊一聲。”
明燭啞聲回應道,“喊什麽?”
“明知故問。”
明燭笑了一下,才在他耳畔喊道,“老公——”
衛陸饒的呼吸徒然加重。
“嗯,我是你老公。”
“繼續喊。”
“……”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直到窗外的暴雨逐漸靜謐,一切也都靜謐了下來
明燭窩在衛陸饒的懷裏,不想。
直到想喝水的時候,才手推了衛陸饒一下。
“給我拿杯水。”
床頭剛好就有。
衛陸饒把水遞給了明燭,還小心翼翼的順著的邊喂了進去。
明燭咕嚕嚕喝了大半瓶才算足夠,推開了水。
衛陸饒順勢給剩下的都喝完了。
看著明燭重新窩在他懷中的模樣,他忍不住抬手了一下膠原蛋白飽滿的麵頰,問道,“還要不要去洗澡了?”
“不要,好累,明天再去吧。”
機票是下午兩點的,早起點去洗個澡,夠了。
衛陸饒評價了一句,“時間管理大師。”
明燭笑了一下,“我這算是什麽時間管理大師,我認識的人裏麵,明甜算是真正的大師。早上和一個男人約會,一起吃早餐,中午再約一個,一起吃午餐。晚餐和夜宵,也都安排了人陪著。
我當時知道的時候,還不知道用什麽詞兒形容。後麵有了時間管理大師這個稱號,我當即冠在頭上了。”
衛陸饒一直討厭圈子裏麵這種風氣。
那種一周和兩個孩兒一起玩的,他都接不了。
明甜這種——
隻能用一個詞形容。
“廉價。”
明燭說,“對有錢人而言,確實是廉價的速食。”
衛陸饒低嗬了一聲,不服氣的。
“你是覺得我不夠有錢?算不上有錢人?”
明燭這才想起來,邊有衛陸饒這個忠貞不渝的好男人。
輕哄道,“你和他們不一樣。而且你又不是有錢人,你是富豪。”
衛陸饒又嗬了一聲。
這一次聽起來,明顯比上一次緒平緩一些,聽起來還高興。
他說,“你也是富豪。”
秦家是集權製,幾乎所有份都聚在秦鈺和秦嘯的手上。
是秦家唯一的繼承人,等於說,出生就坐擁秦家全部的家產。
衛陸饒思量了一下,思緒忽然凝肅了起來。
——如果明燭繼承了秦家全部的家產,是不是,比他還會富有?
他不是了小白臉?
不行。
回去之後,再賺幾個大目標。
明燭不知道衛陸饒心底在想什麽,以為他說是“富豪”,隻是單純的揶揄。
吐槽了一句,“玩車之後我窮的要死,兜裏麵叮當響,還富豪……負豪差不多。我又不是明甜,有藍冰那樣給狂砸錢的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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