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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璃在東宮養到傷口結痂就回到了的公主府。
自問這幾日負傷上工,忍著背痛當了幾日鵲橋,實在已經對得起兄長。蕭璃雖然是閑人一個,但公主府還多多有些事務的。
于是等傷口結痂,不會影響穿時,就立馬跑了。
且這都好些日了,不是蕭璃自作多,那些狐朋狗友估計都擔心壞了,是要好好安一下。
只是有些出乎蕭璃預料的是,第一個上門的竟然是平日不聲不響推一下才一下的謝嫻霏。
那時才剛回到府中一天,招了花柒來代些事,謝嫻霏便上門了。
蕭璃雖有些詫異,卻也還是詩舞將謝嫻霏引進來。
謝嫻霏進來時,蕭璃正攤在榻上曬太,傷口雖然已經結痂,可一還是很痛了,所以自然是能不就不的好。
見到好友,蕭璃心不錯,看謝嫻霏的目落在向外走的花柒上,還有興致賤地問了一句:“阿霏覺得我這護衛生得俊俏不俊俏?”
花柒聽見,面不改,他知道殿下和這些友人向來是這副德行,不想搭理他們,腳步不停。
誰知謝嫻霏卻輕輕一笑,面一如既往,卻口吐驚人之語:“他在殿下這里倒確實俊俏,可為何在別卻是另一幅面容?”
花柒的腳步猛地停下,勉力控制著自己的表,以免出端倪。
蕭璃緩緩地坐直子,看著就站在不遠的謝嫻霏,慢慢開口問道:“阿霏此言何意?”
謝嫻霏沒有回答蕭璃,而是仔仔細細地又看了看僵在那里的花柒,說:“他易了容貌,甚至改了高和走路的姿態,若是尋常人看來,確實認不出,阿璃放心。”
蕭璃定定地看著謝嫻霏,然后驀地笑了,揮了揮手,讓花柒和詩舞下去,然后又靠回了躺椅上,問:“那阿霏又是如何認出來的呢?”
“阿璃就這般承認了?”謝嫻霏歪歪頭,問。
“我自問對你的子還算了解,你若是不確定,又怎麼會貿然開口?”蕭璃說。
謝嫻霏沉默了片刻,然后說:“我在你這里見過花柒幾次,阿璃應當還記得。”
“嗯。”蕭璃點頭。
“他的手并不曾做過偽裝,所以我在獵場見到時,便覺得有異。”謝嫻霏繼續說。
“是了。”蕭璃恍然,“我們去瓦舍看雜耍時,不論那戲人怎麼變換模樣,你都能一眼認出,原來竟是因為這個。阿霏于于人觀察微,過目不忘,倒是人心驚。”
說完,蕭璃就招呼謝嫻霏坐下,“你自己給自己倒茶吧,我如今是真的一便疼。”
“阿璃,你……沒別的要說的了?”謝嫻霏依言坐下,卻對于蕭璃這樣輕描淡寫的反應有些難以接。
“說什麼?”蕭璃撈起毯子蓋在膝蓋上,說:“阿霏覺得被發現了如此大的我,應該對你說什麼?利你?威脅你?或是以你我之間的哄騙你?”
蕭璃撈毯的作似乎又牽了傷口,由不得咧了一下,說:“若是往日我陪你演一番給你逗逗樂也無妨,這幾日實在沒這神。”
“阿璃也知道這是大,這件事若是別人發現了,若是陛下知道了你跟……”看蕭璃滿不在乎的樣子,謝嫻霏的語氣全然不似往日懶洋洋的樣子,變得又急又快。
“可你會說出去嗎?”蕭璃認真地看著謝嫻霏,目清明澈,問。
“我……”謝嫻霏愣住。
“阿霏,我說了,我自問對你的子還算了解。”蕭璃覺得謝嫻霏愣住的樣子有些可,不由得彎著眼睛笑了,說:“若你想去告訴別人,又怎麼會第一時間跑到我面前來,這般隨意地我知道?這但凡換個人,阿霏你今日可就要被滅口了。”
“你會滅我的口嗎?”謝嫻霏問。
“你在這般大大咧咧當著我和花柒的面破此事時,心里不就已經有答案了嗎?”蕭璃回視著謝嫻霏,回答。
一陣沉默之后,兩人相視一笑。
“阿璃就這般信我,不會泄?”
“我父皇去前,唯教過我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分辨旁人是真心還是假意。”蕭璃垂下眼,看著手中的茶杯,回憶著。
“我不否認,最初與你們幾人好,是有蟄伏偽裝之意,可對你們幾人,我卻從來也是以真心相待。父皇說我這般可,只要肯付真心定換不回假意,現在看來,父皇說得真對。”
“你怎知我們對你沒有假意?”謝嫻霏看蕭璃那篤定且自得的樣子,莫名就覺得有些牙。
“我墜崖之事,你們四人應當都猜到了大概吧。”蕭璃一挑眉,“剩下的就不用我說了吧?”
到了現在,都沒有朝臣知道是故意掉下去的,這說明什麼,自然是知人都閉了。
謝嫻霏無言以對。
“所以,阿霏這般急急過來,就只是為了告訴我花柒偽裝有失之?”
以謝嫻霏的懶散,本應當多一事不如一事,一切只當作不知道就可一切如常。蕭璃知道,謝嫻霏今日定然不僅僅只是要告訴花柒偽裝不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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