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公主的樣子過於明顯,在下可不敢喝這裏的酒。”
齊長風施施然笑道,他雖然不知道戚灼為何會懷疑他,可那又怎樣?
沒有證據,單憑一個人的猜測說辭,沒有人會相信。
可就在這時,他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渾的力量都在流失,手中的酒杯轟然倒地,他抬起頭,滿臉怒。
“你!你做了什麽?”
戚灼終於肯施舍他一個眼,不以為意道:“沒什麽,不過是香裏摻了點東西罷了。”
齊長風正大喊,無奈竟發不出一聲音,他麵驚恐,想逃離此地卻彈不得。
戚灼麵上浮現一溫的笑意,在眾人麵前,從未顯出來的和。
“怎麽?齊大人這才剛來,就想走了嗎?”
戚灼從袖中拿出一柄短劍,劍柄鑲著玉金銀,瞧著華而不實,劍刃卻鋒利無比,泛著寒冷意,讓齊長風打了一個哆嗦。
若是換個人,齊長風一定不會害怕,他是朝廷命,不是任人喊打喊殺的奴仆,普天之下除了高居龍椅上的皇帝,任誰也不能明正大的對他手。
可是現在,在一個人麵前,齊長風怕了,他無能為力地看著戚灼一步一步向他走近,他看著這人目無波瀾的眼神,無比清楚這人什麽都做得出來。
“唔——唔唔!”
戚灼輕著齊長風的臉,不需要證據,不需要別人的相信。
知道齊長風敢來,自然是有恃無恐,堅信自己不會暴,可那又如何?
殺死一個朝廷命又如何?有父皇和乾兒在,不會以命償命,大不了監終給天下人一個代,隻要齊長風死。
短劍猛地向下刺,戚灼沒有猶豫,哪怕這是第一次殺人。
門被轟然推開,戚乾看見這一場麵驚恐萬分道:“不可!”
隻是已經晚了,“噗嗤”一聲,利劍穿進皮,鮮噴湧而出,戚灼潔白如玉的麵龐濺上大片跡,如地獄惡鬼,追魂索命。
“皇姐?皇姐!去章太醫,封鎖瀾庭院,不許任何人出!”
戚乾疾步竄至齊長風麵前,看著在他口的利劍。
“還好,還好……”
劍偏了一寸,並未正中心脈,若是搶救及時,應該能平安活下去。
戚灼鬆開手,毫不避讓地看著戚乾。
齊長風終於能發出聲響,他艱難地轉頭看向太子,氣若遊:“殿、殿下,公主,已然神誌不清了,——”
“齊大人先不要說話,孤都知道,孤一定會讓太醫救活你。”
戚乾耐著心思安齊長風,這人死不死無所謂,可他皇姐不能被冠上殺害朝廷命的罪名,那會毀了皇姐的一生。
天之驕,絕不能跌落凡塵。
戚灼臉上依舊帶著跡,旁若無人都站在窗前,一點眼神都不分給另外的兩人。
齊長風眼中含著,一眨不眨地看著公主的背影。
戚乾見狀眼中閃過一暗,故意說道:“孤皇姐……皇姐意草菅人命,我皇家,定會給大人一個代。”
“不!”
“不……”齊長風咳出一沫,艱難說道:“與,與公主無關,殿下不必在意,這點傷,很快就好了,太子定要瞞著外人,莫讓公主因我到責罰。”
戚乾接著保證道:“齊大人放心,日後孤一定會保你齊家百年榮耀。”
“章太醫到了——”
青荀推開門,拉著章太醫進來,又迅速關上門,不讓任何人探得屋發生的事。
章太醫看見眼前口中劍的人,呼吸一滯,又瞥見站在一旁的太子殿下,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隻盡心盡力地救治渾跡的人。
青荀在一旁為太醫打下手,齊長風裏塞了一顆人參,章太醫了傷之,眼中劃過一抹怪異,繼而像是明白了什麽,一隻手稍稍偏向右側,果然到一細微的心跳聲。
這齊長風,竟是鏡像之人。
與常人不同,這人的心長在右側,這樣一來,眼前這看著可怖的傷痕不值一提。
章太醫利落地拔出劍,又為齊長風止了,後突然有人扶著他的臂膀,悄聲說道:“別讓他睡過去。”
戚乾又道:“青荀,為齊大人上妝,莫讓人看出一差錯。”
青荀聞言迅速拿來未拆封的口脂和胭脂,在齊長風臉上施了一層,又抹上口脂。
“去拿一套與這相似的裳。”
青荀這下犯了難,屋的裳都是世子的,如今世子出了事,這服……
“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去!”
青荀不再糾結,太子殿下一定不會傷害公主,如今公主一言不發,自然要聽從太子的命令。
章太醫好似明白了什麽,在齊長風傷口纏了層層紗布,確保無論做出多大的作都不會滲出外層的衫。
因著太子要保證齊長風的清醒,因此章太醫就沒有用麻沸散,齊長風忍著痛意換上服,眼中的恨快要製不住。
可他不能出一違和,不能讓太子起了疑心。
等一切都收拾妥當,戚乾也從皇姐邊離開。
齊長風沒有力再去探究兩人談了什麽,他現在隻想回府。
今日之仇,他一定會報!
戚乾看向瞧不出異樣的齊長風,拉著他勾肩搭背的離開,讓齊長風盡力靠在自己上。兩人的極近,外人瞧著隻道太子與齊大人關係親近。
好不容易上了馬車,戚乾厲聲道:“去齊府!要快!”
他了齊長風的額頭,已經發起了熱。
齊長風意識逐漸迷糊,卻還是強撐著力氣道:“殿下、殿下不必擔心,待回了府,我會對外說是舊傷複發,定不會牽連到公主。”
“孤自然放心。”
沉默片刻,戚乾又道:“雖然皇姐不承認,可孤知道世子已死,以後,就要靠齊大人了。”
馬車進了齊府,頓時一陣飛狗跳,田英不明白為何出去了一趟傷勢就變得這麽嚴重,明明早上太醫來時,還說並未大礙。
齊長風等太子離開,撐著起來揪著田英的袖口艱難道:“去、去找管家,今日之事,不得向外界泄分毫。”
田英意識到此事非同小可,立刻讓人喚管家過來,又起叮囑府的下人。
齊長風將一切安排妥當,才放任自己昏過去。
千裏之外,卻有一人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