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戚灼換好寢躺在床上,青荀幾人知道世子的藥已全部服完,都明白今晚怕是有大作,因此服侍公主沐浴更後就匆匆忙忙的退下,而戚灼左等右等,卻是一直等不到宋瑾辰熄燈上床。
出一隻手掀開帳幔,映眼簾的是宋瑾辰旁若無人捧著書看的影,且那書還是半個月沒出現過的那本冊子,戚灼輕笑出聲,“怎麽?今天怎麽看了這麽久?你這是又在憋什麽後招?”
看那書不稀奇,稀奇的是宋瑾辰為了看那本書遲遲不上來,往日這人在這檔子事上總是最積極的,總是被宋瑾辰催著上床,今日顛倒了位置還真是讓頗為稀奇。
宋瑾辰聞言合上冊子,心裏對章太醫的怨念又深了一層。
不是他不想上床,隻是……
他極其晦的瞧了瞧自己下,無奈地歎了口氣。
到底是幾個時辰……
半個月過去,他明明比誰都想,可他現在是有心無力啊……
眼見他再不上床戚灼就要懷疑了,宋瑾辰放下冊子,輕咳一聲,以極其緩慢的步伐向床的方向走去。
戚灼見狀眼中閃過一狐疑,今日宋瑾辰的樣子哪哪都不對勁,如果不是知道宋瑾辰的為人和對心思,隻怕是已經開始懷疑宋瑾辰外麵有人了。
尋常勳貴人家大都是妻子躺在外側以便照顧丈夫,然而宋瑾辰不可能讓戚灼照顧他,也不願意戚灼做那些端茶倒水的事,再加上他上朝早,睡在裏側定然會弄醒戚灼,因此自新婚第一天宋瑾辰就占據了外側的位置。
眼下宋瑾辰磨磨蹭蹭的躺在一邊,和以往上床就黏住戚灼的樣子全然不同,見戚灼看過來,宋瑾辰打著哈哈尋了個借口。
“明、明日事多,我就先睡了。”
戚灼卻是不容他糊弄,冷聲道:“喲!我怎麽記得明日是你休沐的日子?”
宋瑾辰聞言小心道:“額……我剛調職,大理寺這幾日事多,過幾天就好了。”
“是嗎?”
見戚灼仿佛相信了他所說的話,宋瑾辰終於鬆了一口氣,轉背對戚灼躺著。
戚灼單手撐著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宋瑾辰的背影。
半個月沒見葷腥的男人,好不容易挨過去那段時日卻毫無作,居然還找借口……
可不信宋瑾辰找了別人,那就隻剩下了一個原因。
——那副藥有問題。
“你老實代!”
戚灼突然撲了上去,纖細的胳膊牢牢鎖住宋瑾辰,出一隻手著宋瑾辰的下,一副惡霸調戲良家婦的姿態。
“宋瑾辰!前幾天就見你不對勁,到底瞞了我什麽?”
宋瑾辰當然不能說,男人不育沒什麽,不舉可就是大事了。
他正絞盡腦的想著借口,然而戚灼見他那眼睛飛速轉的樣子就知道這人要說謊,當即裝作惡狠狠的樣子道:“宋瑾辰,別以為能瞞住我!”
見宋瑾辰逃避問題,戚灼沒辦法,隻能使出殺手鐧。
隻見迅速鬆手轉朝向裏側,沒幾息就傳出一陣弱弱的哭聲,細細的直往宋瑾辰心裏鑽,宋瑾辰當然不住,哪怕知道此舉十有八九是戚灼裝得,卻也顧不得那麽多,連忙移過去將戚灼攬在懷裏。
“好了好了,我、我就是……”
戚灼轉過,抵著宋瑾辰灼熱的膛,出一白皙纖細的手指一下一下著,中喃喃道:“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咱們才親多久,你的新鮮勁居然已經過了,不知道又讓你遇見哪個妖,剛服完藥就把氣神丟了!”
宋瑾辰哪能讓戚灼懷疑自己的清白,隻能苦哈哈拖延道:“夭夭再等等……先不要急,等我——”
“——誰急那檔子事了!”
戚灼聞言又又氣,當即轉過不再理他。
明明是怕那副藥有問題,怕影響宋瑾辰,誰饞他子了!
宋瑾辰知道自己又說錯了話,見戚灼擺明了一副要生氣的樣子,斟酌再三,終於下定了決心。
“我說了……公主可別笑話我。”
戚灼轉過沒好氣的看著他,“誰要笑話你,說個話都要磨磨蹭蹭的,我以前可沒見你這幅樣子!”
宋瑾辰輕笑一聲,又有些不好意思,將戚灼攬在懷裏不看的臉,一鼓作氣道:“那藥有一點其他的作用,倒是不會造什麽實質的影響,隻會讓人在服用期間不舉……”
戚灼被他在懷裏,眼前是宋瑾辰拔的膛,什麽也看不清楚,聽見宋瑾辰說“不舉”時還有些呆愣,像是沒有反應過來。
一陣良久的沉默,宋瑾辰鬆開戚灼,正當他以為這件事過去了時,又聽到某人抑不住的笑聲。
“噗——哈哈哈哈哈!”
“戚灼!”
戚灼見宋瑾辰惱怒麵通紅的樣子實在忍不住,手捂著噤聲,隻是從指間隙裏還是泄了幾笑意。
宋瑾辰又又惱,見戚灼不可自抑般笑著,忍無可忍,當即出手按住戚灼的後腦,氣急敗壞地吻了上去。
不同於往日的溫,這個吻又兇又急,激烈地在戚灼口中攻城掠池,霸道的舌尖用力地探索每一個角落,攫取下人的所有呼吸。
戚灼承不住,腦中一片空白,若非宋瑾辰的另一隻手掌錮著的腰,此刻戚灼怕是要癱下去。
一吻終了,宋瑾辰退了出來,不解氣般在戚灼紅潤的上咬了一口,卻又怕弄痛,在上麵輕輕舐一番。
戚灼沒了力氣,隻能被宋瑾辰擁著懷裏;然而此刻卻又不合時宜的想著,當真是不舉,往日裏稍微近就湊上來和打招呼的東西此刻依舊沉睡著,這麽多天竟然都忽略了這件事。
見戚灼又要發笑,宋瑾辰一把擁著躺下,牢牢抱住戚灼,言簡意賅道:“睡覺!不許說話——”
戚灼隻能平靜平靜心緒,免得又笑出聲來把這個憋了半個月的人惹火。
不過一會兒,宋瑾辰就聽見懷中人輕緩的呼吸,他低頭瞧著戚灼靜謐的睡,出一隻手輕輕刮了刮的鼻尖,小聲嘟囔著:“小沒良心……”
臨近子時,戚灼突然覺得上有些重量,好似有人在著一樣,還以為是夢,嘟囔一聲想翻個繼續睡,卻突然覺到上的寢被人扯開——這不是夢!
戚灼睜開眼,宋瑾辰那張不知為何覺有些欠打的麵容映眼簾。
“時辰到了,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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