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是隨口一說。”曲蕓周笑著說完，神稍稍認真了些，“眠眠，你的想法，其實只有你自己最了解，所以你可以好好想一想，好好把握。不要急著否定，認真權衡。”

曲蕓周的話說的含蓄委婉，但是溫書瑜卻明白了話里的意思。

抬眼，正好對上宋葭檸的目。

幾年前的心宋葭檸是最清楚的，張了張，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好啦，自己慢慢想吧。”宋葭檸笑著湊過來攬住，“我好困哦，服明天再試，今晚先睡了吧？”

“正好，我也困了。”曲蕓周附和著往后一倒，躺平了。

三個人一起睡在足夠寬敞的大床上。

黑暗中，溫書瑜閉著眼，暫時還沒什麼困意，于是忍不住回想今天在酒吧里的畫面。

酒只是催化劑，其實現在已經后知后覺，清楚自己這次回國后面對梁宴辛時有些“反應過度”。

這種“過度”是相對于從前設想的那種全然不在乎的態度而言的。

溫書瑜明白，至在眼下，自己并不能把他當作一個即便肩而過也毫不留意的陌生人。畢竟是年時喜歡的第一個人，現在又急于表達自己的“不喜歡”與“不在乎”……

多人時隔幾年或者十幾年仍然忍不住留意過去鐘意者的瑣碎，似乎對自己有點太苛刻、太嚴格了。

至于那天在游泳池邊忽然加快的心跳，“吊橋效應”功不可沒。

認真捋清自己的想法后，困意慢慢襲來。溫書瑜心底默默舒了口氣，放任自己沉睡夢中。

……

然而三個人都沒有意料到，溫書瑜隨手發在社平臺上的那組照片很快被人搬運到了微博：

【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之前那個連拍WM和暗格兩本封面的模特，一個素人，最多一個國外社平臺上的小網紅居然能孟不予一頭？？

所以我連夜翻墻去看看水軍式路人吹捧的神，結果被我發現了點刺激的。】

文字底下配了九宮格的圖，圖片上有文字“注釋”。

【昨晚深夜新鮮發的一組圖，這套別墅問過行朋友，一般有錢人本拿不下來。這輛車雖然就在照片里了一點，但找個車的朋友一問就清楚。這越野市面報價百來萬，恕我見識，還從沒見過人開這種大家伙。

深夜，豪宅，男人的豪車……嗯，大家都明白。】

發布這條微博的是一個只有一千多的賬號，后來圖文被營銷號搬運，像復制粘似地在微博上泛濫開。

原博底下最先聚集的是孟不予的，而營銷號底下則逐漸多了好些不明就里的吃瓜群眾。

“孟不予是誰，這圖上的模特又是誰？現在瓜地已經流行蔓延到三十八線開外了嗎？”

“現在什麼人都能自稱模特了有這麼一層份鍍金好接近有錢人？。”

“有一說一……這張臉和這個材實在沒話說，把所有夸贊打水軍？沒必要吧。”

“才發現這麼久了都沒人出這模特的名字，背后的人厲害啊，保工作做得不錯。”

很快，有人發圖對比兩人兩本雜志的封面，評論區在孟不予的帶領下很快變得熱火朝天。

“除了那張臉沒看出哪里好……更別說臉還能整，后期還能ps。恐怕連金主爸爸也沒看過素吧嘻嘻。”

評論區被這樣的評論占據了大半，持懷疑態度求實錘的評論也被孟不予的圍攻陷落。

最后凌晨，原博博主發了一條純文字微博：

“快別睡了，醒你旁邊的金主爸爸讓他給你花錢撤黑料。”

*

溫書瑜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被人搖醒。

“眠眠！你快起來看這個！”

“……嗯？”困倦地在被子里翻了個，“這才幾點呀，讓我再睡會。”

“快別睡了。”宋葭檸忍著怒氣無奈道，“微博上出了點事，關于你的。”

這下不僅溫書瑜，就連曲蕓周也驀地清醒了。兩人睜開眼坐起來，低頭看宋葭檸遞過來的手機。

屏幕上的詞句不堪目，儼然已經是造謠者的狂歡現場。

溫書瑜睡意頓消，懵了一瞬后取而代之的是驀地竄起的怒氣。

冷著臉拿過手機，然而剛一下刷新，所有的評論就都不見了。

“怎麼回事？”

曲蕓周從手里把手機拿過來，退出那條微博后再點進去，這下卻連微博正文都沒了。

又點進相關詞條和其他微博，結果一樣，統統都消失不見了。

“有人幫你清理了。”正道。

“應該是家里人，而且很大可能是我哥。”溫書瑜看了一眼屏幕左上角的時間，現在是早上六點半不到，而那些微博和評論主要在凌晨兩三點鐘出現并發酵。

“我剛才醒的時候相關的微博還很多，我大致看了看，覺是有人計劃好在背后推波助瀾。”宋葭檸說，“不然凌晨發出來這麼條臆測，怎麼可能有好幾個營銷號同時轉發？”

曲蕓周皺眉，“會是什麼人在針對你？”

溫書瑜抑制著憤怒，深呼吸后蹙了蹙眉，努力回想。

“會不會是施晴？”宋葭檸問。

“不太可能。”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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