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延均今日一直被抓著理朝廷事務,加上之前,皇上恢複上朝第一件事,把朝堂中淮王的餘黨疫病拔除。
如今正是員空缺之時,各方勢力爭先恐後往裏塞人。
老皇帝不想勞費心神,把事務由他理。
夜延均不知在心裏罵了多回,最後不還是乖乖理。
往塞人自是不可能,他準備等來年科舉安排。
瓔他們不知夜延均的煩惱,此時他們已離開京城。
來到裴安歇息的城鎮,惠安鎮。
看到他們,裴安一臉著急。
“抱歉,裴安有虧你們,報恩讓人給掠走了。”
聽到這個消息,瓔跟夜景湛相視一眼,兩人眼底都帶著果真如此的神。
淮王餘黨想要完全清除幹淨是不可能,就連朝堂之中,也還不知有多淮王餘黨在。
報恩被掠走也是正常,淮王餘黨需要一個主子,一個跟淮王有緣關係的主子,支撐他們繼續走下去。
而對於一些人來講,報恩年紀不大,比較容易掌控,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無事,誰也沒想到淮王餘黨會搶人。”
見他一臉愧疚,瓔語氣平淡道。
“看來要先找到報恩才行。”
報恩落在他們手裏,還不知道那些人利用他的份掀起什麽風浪。
瓔也是這個想法,但又放心不下琳瑯。
看出擔心琳瑯,夜景湛輕聲安。
“淮王雖已死,但他們的狼子野心並未放下。”
從他們掠走報恩便可以得知。
既然他們還想利用報恩份興風作浪,那麽他們自然不會對琳瑯手。
聽著夜景湛的話,瓔明白這個道理,對他輕頷首。
“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瓔看向裴安,問掠走報恩的人往什麽方向去了。
“南方。”
聞言,瓔在心裏冷哼一聲。
南方,越往南走,越偏僻,可謂是山高皇帝遠,那邊地形複雜,人心二爺不遑多讓。
對京城來說,那邊屬於野蠻之地,多是流放之人往那邊走。
淮王餘黨往那邊走,不正是看中這一點,阻絕他們帶回報恩嗎。
淮王餘黨越是阻攔,他們越要帶回報恩。
做出決定,他們沒有久留,坐上馬車馬上往南方走去。
“清風,你到前麵探路,小九你負責跟著阿瓔。”
出發前,夜景湛一一把人安排下去。
南邊屬於流放之地,越走越荒,隨可見逃難的百姓。
瓔看著他們,心一片荒蕪,沒有一點覺。
但知道這樣是不對的,需要有一個人把他們解救於水火之中。
“阿瓔,你放心,十皇弟一定會是個好明君。”
縱然瓔麵無表,夜景湛還是明白心中所想,下意識想抓住的手。
還沒到,瓔便毫不留回手,一下都不行。
看到避開的作,夜景湛心裏一陣苦。
想讓阿瓔原諒他,怕是難了。
不過沒關係,隻要能陪邊就好,不管什麽份。
“客,可是要打尖?”看到馬車平穩停在客棧門口,店夥計利索牽過馬,笑嘻嘻問道。
俗話說手不打笑臉人,店夥計看起來人神又會來事。
夜景湛輕頷首表示打尖。
店夥計對客棧高喊了一聲,掌櫃馬上過來帶他們進去。
店夥計則牽著馬車去馬廄。
荒山野嶺中,客棧十分罕見。尤其是客棧中還有掌櫃跟店夥計,更值得懷疑。
瓔不聲跟在夜景湛後。
他們上到二樓,掌櫃帶領他們看房間。
“兩位客,可是要一間房?”掌櫃見他們關係不似夫妻般親昵,試探問道。
“兩間房。”不等瓔開口,夜景湛率先開口。
他不著痕跡打量了一眼四周。
客棧二樓打掃得一塵不染,看得出是在用心經營。
“好嘞,這兩間天字房靠得近,兩位客可以瞧瞧。”
掌櫃推開相鄰的兩間房,對他們說道。
瓔步上前,打量了一眼,裏麵東西一應俱全,除了床跟茶桌,還有洗澡桶。
他們最近風餐宿,許久沒洗個熱水澡,這正合意。
見滿意,夜景湛拿出二兩銀子遞給掌櫃。
看到銀子,掌櫃眉眼一彎,笑瞇瞇道:“晚飯是兩位客下去,還是小的派人送人送上來呢。”
“我們下去。”
晚上他們需要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什麽消息。
“現在送兩桶熱水上來。”瓔說完又吩咐道。
掌櫃笑瞇瞇應下了。
洗過澡,剛好到晚飯時間,瓔走出房門,遇到正好出現的夜景湛。
兩人一同下去用飯。
偌大的客棧,隻有他們兩個人在用餐。
店掌櫃跟店夥計兩人在櫃臺不知嘀嘀咕咕說著什麽。
見他們用過膳後,準備出門,店夥計忙上前打斷他們。
“兩位客,天馬上就要黑了,二位最好不要出去。”
聽到他這番話,瓔來了興趣,那雙漆黑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
夜景湛拿出幾個銅板不痕跡塞到他手心,店夥計立馬喜笑開。
“最近這鎮上不太平,夜裏時常聽到有人哭泣的聲音,府那邊也查不到什麽。”
瓔眉頭微挑,並不覺得有何不妥,隻要不是鬧出人命,其他異常皆是人為。
見他們不以為意,店夥計也沒有繼續勸他們,隻是叮囑了幾句。
在店夥計的指示下,他們一路往鎮上走去。
這邊的鎮與京城相比,簡直就是天壤地別。
不過在荒無人煙的地方看到一個鎮,也算的上幸運。
許是太落山的原因,許多小攤販正在陸陸續續收攤回家。
隻有零星幾個攤販還在堅持著。
看到有一家胭脂水攤還在擺著,瓔抬步上前。
“姑娘,可是買胭脂還是水?首飾我們這也有。”
老板是個中年男子,長著一張和藹的笑臉,逢人便笑。
“胭脂。”對比老板的熱,瓔態度要冷淡許多,低眸認真查看攤販上的胭脂水。
聞到空氣中散發的味道,瓔鼻頭了。
挑挑揀揀,約莫過來半柱香時間,還沒挑出個喜歡的。
夜景湛不著急,也沒有不耐煩,靜靜地看著挑選。